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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誰欺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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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倩,出來一下唄,我們家越哥哥找你。”勵陽榮招了招手,表情分明是笑著的,可許倩倩這會卻一句話接不上來。因為她看到了邵寒越的眼神,冷漠、狠戾,就跟之前某次撞見他揍十三中那些人時一樣。

那會看著覺得很酷,可當那眼神針對的是自己時,她才知道有多恐怖。

“喔哦,來找倩倩的啊。”

“男神找你了,嘖嘖嘖——”

“幹嘛呢還不出去~”邊上不明真相的人都跟著起鬨,但許倩倩的心卻越來越慌。她是喜歡邵寒越沒錯,可是她沒少聽、沒少見邵寒越的手段…

看到邵寒越就蹦上去的許倩倩今天竟然這麼“矜持”?邊上看好戲的人很意外。

過了會後,門外的人似乎是沒耐心等下去,抬腳走了進來。

勵陽榮和季元洲在門口看著,只是邵寒越一個人進來了。

眾人看著他目不斜視,徑直走到許倩倩的課桌邊。

“人呢。”他垂著眸,聲音又涼又沉。

許倩倩抬眸看著他,只能裝傻:“啊?”

“我問你人呢。”語氣又重了些。

許倩倩抿著,良久才牽強地笑了下:“邵寒越,你幹嘛呀,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邵寒越煩躁更甚,如果是男的,他直接托出去再問不怕他不說。可對方偏偏是個女的,他沒有對女生動手的習慣。

“我再問一遍。”邵寒越微微俯身“傅今栩在哪裡。”

“…”

“我急著找她寫作業,你把人哪去了?”邵寒越直勾勾地盯著她,冷笑“別說你不知道。”許倩倩心裡微微發寒,可與此同時又覺得不甘,他什麼時候為了一個女生這樣過!

“你又不是真跟她在一起了幹嘛對她這麼好!一不見了就四處找,至於嗎!”

“至不至於都不關你的事。”

“你——”

“倩倩啊。”勵陽榮又在門口喊道“你這樣就不對了啊,我們栩栩可是越哥哥的乾妹妹,你敢動乾妹妹那不是故意跟我們過不去嗎。再說了,我們整個後排都指望著她的作業呢,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們被老師罵啊。”什麼哥哥妹妹,邵寒越聽得腦殼兒突突得疼。

勵陽榮說得好好的被邵寒越回頭瞪了一眼,於是趕忙正道:“那,那什麼,快點說人在哪,你們是不是欺負人了,有沒有王法了?!”教室眾人靜得跟狗似得,王法…勵陽榮說王法。

“誰欺負誰啊!”許倩倩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她指著她同桌,狠狠道“你看看,我朋友被她打的,脖子都紅成這樣了還我們欺負她呢!我看她就是裝小白兔惹你們心疼!”邵寒越順著許倩倩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女生脖子上的紅痕後,愣了一下。

第一個念頭是:有點能耐,看來不會被欺負的太狠。

第二個念頭才是:那小胳膊小疼能傷比自己大兩倍的人?

意外中隱約有些得意,小跟班不算太笨。

“所以人呢。”邵寒越本不接這茬,那樣子完全就是“傷了你也是你活該”的架勢。

許倩倩被氣得臉通紅,而邵寒越見她不肯說就看向被掐的那個女生。

阿玲不像許倩倩那樣還跟邵寒越接觸過,所以現在被這麼一看人都嚇傻了:“在,在電腦室那棟樓,頂,頂樓。”

“她還在那待著?”

“鎖,鎖廁所了。”邵寒越冷了臉:“帶我去。”在邵寒越眼中,傅今栩就是一個莫名其妙討得他媽喜歡的人。他媽沒收他所有的卡並把唯一的零花錢放在傅今栩那時他覺得很詭異,但他媽一副很關愛他很心他的模樣他又不想打破,他就想看看他媽這“慈母”行為能堅持多久。

而傅今栩這個人,偶爾氣人得厲害,但大部分時間他都覺得她很慫,完全就是個軟柿子。

所以他看到被她傷了的人時會意外,看到黑漆漆的廁所時也會覺得這群人真他媽過火。

“把門打開。”邵寒越語氣極差。

帶路的阿玲急急上前,可不知道是門太難開還是她太怕,開了半天也沒把門打開。

“你們這群女的也太賊了吧,這連盞燈都沒有?你們把我們乾妹妹嚇哭了怎麼辦。”勵陽榮也不了“我說,能不能快點。”

“我,我打不開。”邵寒越等不耐煩了,上前幾步拍了門,跟裡頭的人說道:“讓開一點,我踹門了。”門內一點聲音都沒有。

邵寒越回頭:“你耍我?”阿玲忙搖頭:“沒,沒有!這廁所門是壞的,她肯定出不來!”

“那怎麼沒聲音。”

“啊…我,我不知道啊。”勵陽榮和季元洲面面相覷:“管他呢,寒越,進去進去。”邵寒越沉默半響,退後兩步,一腳踹了上去。

門還牢,後來又踹了兩三下才徹底崩盤,木門因著那力道撞上牆壁時發出一聲巨響。但邵寒越一點停頓也沒有,抬腳就走了進去。

這廁所基本是沒人用的,很小,裡面只有兩個位,可此刻這個小空間卻是空蕩蕩的,邊上打開的窗戶有夜風吹來,呼呼聲響,詭異到恐怖。

“臥槽,拍鬼片啊,老子有點怕。”勵陽榮挽住了季元洲的手臂。

季元洲:“所以人呢?”阿玲也傻了,人明明就是給她們進來,怎麼可能不見了?!

“她,她跳下去了?”季元洲:“想什麼?這是六樓,腦子有殼才會跳。”阿玲:“那人怎麼會憑空消失,難道——”勵陽榮炸:“!別說!別他媽給我講鬼故事!”邵寒越沒理會後麵人的熙熙囔囔,他往前走了幾步,到了窗戶邊上。

窗戶框外還有約莫二十釐米的臺子,這個臺子一直延伸到左邊的天台。

邵寒越探頭往天台那邊看了眼,如果,人站在這臺子上往天台走的話…

嗤,他在想什麼呢?

邵寒越斂眸,揮開了腦子裡莫名出現的想法。

在六層高的地方沿著二十釐米的臺子走六七米的距離?

雜技嗎?還是不要命的神經病?

“寒越,我看栩栩是早出去了吧?”季元洲道。

邵寒越嗯了聲,剛想收回視線,突然——“邵寒越?”淺淡的一聲,從天台那邊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觀眾:尋記。

邵寒越: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我只是要抄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