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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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小的身體上滿是青紫的傷痕,混雜著白粘稠體的血還從腿雙之間不停的下來,而原來那雙大而且漂亮的眼睛已經沒了半絲光亮,空的張開著,似乎已經不能看見任何東西,唯有著血的嘴偶爾動一下,說明這少年尚且還有一絲氣息。
“拖出去,埋掉!”面對眼前的慘狀,長有一雙溫柔的水眼睛的男孩卻連眉也沒有動一,冷酷的向跟著他的僕人下命令。但對於這種毫無人的命令,頭髮已經斑白的老僕人沒有辦法就這樣執行,只好彎下,像比瀕臨死亡的少年還年幼幾歲的主人求情:“藍溫提羅爾斯少爺,這孩子…還活著啊!”男孩卻似乎連再吩咐一遍的耐心都沒有,只是冷淡的揮了揮手,示意對方聽命。
於是僕人只好帶著滿臉的不情願,拖動著宛如破布娃娃一般的少年的身體,卻沒有發現他的小主人的臉上那抹嘲。
如果真的同情這孩子的話,為什麼在他被實施暴行的時候,沒有人來阻止呢?歸結底,還是自己的生命比較重要吧!藍溫提羅爾斯揚起了一絲與他年齡決不相符的冷笑。幾年前,他的母親也這個樣子被拖出去的時候,有人出來替她說些什麼嗎?也沒有。所有人只敢在不傷害到自己的情況下,裝出一副善良的樣子,對他這種沒有實際權利的小孩抱怨著,卻連直視一眼造成這一切的兇手的勇氣都沒有。
想到這裡,男孩捏緊了自己小小的拳頭,面無表情的穿過廳堂,來到了裡屋。那是一個很大的房間,裡面裝飾著各種昂貴的擺設。但在一片珠光寶氣中,最顯眼的還是屋中央那張大,還有慵懶的斜靠在上的英俊男人。這男人和藍溫提羅爾斯非常的相象,簡直可以說是他的成人版本,但和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的男孩不同的是,男人柔和的水眼睛裡滿是親切的笑意,叫人一見便頓生好,覺到彷彿被神靈所祝福一般。
可,就在這簡直帶有“我是好人”的標籤的男人的身邊,潔白而且柔軟的高級單上的是觸目驚心的鮮紅血跡,被蠻力拉扯下來的衣服的碎片,以及另外一個被捆綁住,著嘴,眼睛裡滿是憤怒與恐懼的俊美少年。
“父親大人。”就像沒有注意到男人旁邊一般,藍溫提羅爾斯把右手放在左上,輕微的行了個僕人對主人才行的禮儀,用他依舊沒有任何情彩的聲音說道:“依照您的吩咐,我已經把那位好奇心過剩的勇者大人送回老家了。”
“是嗎?真是太好了。”男人像是一個聽到自己的孩子取得了好成績的父親一般,欣的微笑了起來。一旁的少年卻清楚的知道,可以把眾人…和他一樣呆在孤兒院,或者說這惡魔的巢的孩子們…拯救出去的人已經不在了,就像以前其他人一樣。可是,可是這冷血的男人竟然讓自己的孩子執行這種任務嗎?
沒有理會少年探究的目光,藍溫提羅爾斯淡然的回答了他的父親:“您過獎了。”
“不,我可愛的藍溫提羅爾斯啊,你真是我最優秀的孩子。”男人微笑道,一邊舒服的靠在上,伸出手向對待心愛的寵物一般撫摸著旁邊少年的脊背。少年顫慄了起來,厭惡的扭動著身體,像避開那變態的手掌。但他的背上卻忽然一重,男人的手指竟然穿透了他的皮膚,讓他的臉痛苦的扭曲了起來。男人卻彷彿沒有發覺似的,冷聲道:“相比起來,霧舞那丫頭就太差勁了。不要說任務,最近連‘領域’也無法構建。作為哥哥,你應該好好的教導她一下。”雖然最後那句話的說出,即使嘴被牢牢的住,少年依然發出了一聲悶呼,而他被抓住的地方則爆出了一陣血霧。男人抬起手時,少年纖細的身軀已經成了兩半,似乎連骨頭也化成了暗紅的血水。
“呵,似乎太用力了一些。”儘管如此說道,男人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惋惜,他拎著少年的頭髮,打量著那張已經沒有氣息的臉孔:“最近比較有趣的越來越少了。對了,藍溫提羅爾斯,你那個往了幾年的朋友還在嗎?我記得他好像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綠眸子啊!”
“…”聽到這話,藍溫提羅爾斯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憤怒,男人卻大笑了起來:“我只是問問而已。你可以出去了,還有,叫人進來處理一下這垃圾吧!”
“是!”男孩低下頭,機械似的離開了這充滿血腥味的華麗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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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斯,給我一個‘那個’!”剛來到院子裡,男孩的袖子就被一把抓住,然後一張笑得傻傻的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而笑臉的主人的另外一隻手則筆直的指向了一旁的大樹。藍溫提羅爾斯花了好大的勁才辨別出來,那是一顆還沒有姆指大的青柚子。
“那麼小,還不能吃…”藍溫提羅爾斯有氣無力的回答道,下一刻沒有任何情緒的臉上出了足以讓他父親的都不敢相信的慌張表情:“翡翠,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叫你不要接近這個地方嗎?”
“是安…德…,別亂改老子的名字。再說,老子到哪裡要你管嗎?”叫做翡翠,不,安德的男孩不耐煩的說道,而他那雙閃動著異樣光芒的眸子正如稀有的寶石一般具有著獨特的魅力。
但藍溫提羅爾斯卻沒有理會安德的話的內容,而是直接舉著拳頭砸了上去:“不許說髒話!”
“又不是女孩子,何必在乎這種事情!老子就是…哇!”捱了第二拳的綠眼睛男孩終於抱著腦袋舉起了白旗:“我不說總行了吧!哼,你到底有什麼資格管東管西的啊!”
“那是當然的,你本來腦袋就夠笨了,要是連紳士的樣子都不會裝,會被別人當成白痴的。”藍溫提羅爾斯惡毒的說:“我可愛的小翡翠,一定要有資格才能管你嗎?那你嫁給我好了。”
“家?嫁!?去你x的,老子可是男的…”
“我說了叫你別說髒話。”安德的腦袋上再次捱了重重的一下,看著“哎哎”直叫的同伴,藍溫提羅爾斯那雙沒有任何情緒動的眼中終於出現了一抹笑意:“我當然知道你是男的,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男女不分嗎?對了,翡翠,聽說你討好了幾個星期的那個“可愛妹妹”其實是公的?而且你現在還被他追?誤認別已經夠胡鬧的了,你竟然還動了‘他’?哈哈哈…”
“你早就知道我錯了吧!幹嘛不告訴我。”安德咬牙切齒的說:“還有,那小子現,現在只不過是崇拜我而已,是誰告訴你我,我被男人追求的?我一定把他扁到滾…生活不能自理!”
“不錯,‘生活不能自理’聽起來的確文雅多了(哪有?)。不過,剛剛的事情怎麼需要別人告訴,一不小心我老婆就會紅杏出牆哎!”藍收回了差點再次打出的拳頭,轉而微笑的勾住了被他的玩笑氣的快跳起來的同伴,但他臉上的嘻鬧在注意到地上的汙漬時便消失了,他悶悶的問道:“翡…你什麼時候來的?”安德注意到了同伴的反常,眨了眨翠的瞳眸,冷然回答:“那屍體被拉出去的時候來的。”
“那…”
“那種事情和我沒有關係。”面對同伴的吐吐,男孩斷然說道:“所以我不會多問。還是,那人是被你成那樣的?”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和那畜牲做一樣的事情。”藍溫提羅爾斯憤怒的睜大了眼睛,沒有覺察到自己用“畜牲”這種詞語來替代“父親”
“是嗎?那就好,要是你做的話,作為你的死黨,可憐的我就倒黴到跟有變態犯罪行為的你,背井離鄉,亡命天涯,一輩子逃避著勇者的追殺,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綠眼男孩作出一臉苦難相,然後大笑了起來。絲毫不在意他們談論的是一個遭到變態凌辱,還沒有真正死亡就被埋葬的悲慘少年。
對於同伴這可算冷笑的行為,藍溫提羅爾斯卻莫名的覺得安心,並且對於自己是被對方當成會一起逃亡的死黨這件事到高興起來。你對我也是最重要的朋友呢!男孩這樣想著,一把抓住安德的手,鄭重的問道:“翡翠,你知道我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嗎?做什麼的嗎?”
“你老爸?收留我這種孤兒的好心孤兒院院長啊!當然,要是他可以免去勞作時間就好了,我以後可沒有興趣當無聊的鞋匠木工之類的。啊啊,鈴響了,要遲到了。”儘管奇怪於同伴的問題,安德還是漫不經心的做出了回答。恰在這時,建造在前院的勞作鐘聲也響了起來,於是安德抱怨著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