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體內的封印+惡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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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早在歐陽介紹東方時,我就該覺察到了。和冷雨同樣是占卜師的他,沒理由會發現不了我的異常,不是嗎?
不行,絕對不能在這種地方暴原形。如果穿梆的話,阿君和香菜的立場,我們的旅行為什麼我在這種時候還會惦記著這種事情呢?正常情況下,我不是該尋思著如何逃走如何逃避那些賞金獵人和勇者了嗎?難道我希望和這兩個沒心沒肝的同伴鬼混下去?我明明一直於習慣於獨自生活的。
我竟然會把別人…而且還是那樣的傢伙…真心的當成同伴?因為這偶然的發現而呆愣在那裡的我完全忘記自己的險境(汗這是能忘記的事嗎?)當我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甲板上,而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地方看起來相當的宏大而且廣闊,甚至看不到這裡的盡頭,一切看上去離我非常的近,可伸出手去有夠不著。同時這裡又顯得十分的小而且狹窄,巨大的紅管道填充了整個空間,給人一種沒有立足之地的覺。在這些管道里,腥紅的體或緩慢或急速的動著。我則懸浮在半空中,腳下卻有著腳踏實地的覺,周圍到處飛散著宛如星屑般的各光芒,彷彿身處晴夏的夜空當中。
香菜?阿君?勞倫?格瑞斯?路穆?有誰在嗎?
我試探的呼喚著消失了的同伴,聲音卻被空間裡震耳聾,如同拍打著皮球般有規律的巨響所淹沒。
別叫了。這裡是你的體內,他們不可能在的。
是嗎?那你為什麼在?
我驚訝的看著忽然出現的冷雨,他看上去厚重而有實,我反倒有點輕飄飄的,更像是個幽靈。
從那裡進來的。冷雨微笑著向上指了指,仰面望去,高處如同開了扇窗戶一般,透進白的光芒。如果這裡真的是我體內的話,那麼那裡香菜在我額頭上的水晶嗎?那女鬼就這樣常常讓冷雨跑到我身體裡來?搞不好還常利用冷雨偷窺我的想法吧!我竟然還把那樣的傢伙當成同伴!看到我惱怒的表情,冷雨迅速的開始撇清關係:如果不是你自己進入這裡的話,我是沒有這個力量來這裡的。不過,香主人倒的確可以知道一點你們的想法,甚至我的。但不知道她是怎麼辦到的我保證沒有當幫兇。
那麼,你知道怎麼出去嗎?出去以後我要找香菜算帳不可能的,這是我這輩子都可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也很難想象有人可以做到這麼偉大的事情。
可是,你不是想就在這個時候,周圍開始強烈的晃動起來,難道在這裡也會有地震!?冷雨立刻向前飛去:快點,時間不多了!
什麼時間看著冷雨匆匆忙忙的消失在某管子的後面,我無可奈何的跟了上去,我想我沒有膽子大到放任別人在我身體裡亂晃的地步。
跟隨著冷雨飄得越遠,我就越到一股阻力,而這種阻力很明顯的來自空氣中越來越多的金字符,那是黑暗帝國的文字。這些字符就是封印吧!可是會用這種封印的人,如果不是對古代的法術有特別的興趣的話,就是曾經生活在那個時代…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比較大,畢竟仔細說起來也不過兩百年,除了人類,像靈矮人之類的長壽命種族中的成年人大多數經歷過那場戰爭,甚至,可能下封印的可能就是把黑暗靈血統遺傳給我的那一位。
可惜,這個封印眼見得就要解開了。和東方給我的匕首同的火能量體像蝴蝶一般在字符之間飛舞著,反覆撞擊著每一個字符,有部分能量甚至凝聚成團,化成暗紅的箭只,朝著金字符中間的黑晶體擊去,而每一擊都帶來一次震動,最靠近晶體的字符已經出現了裂痕,封印的瓦解只不過是遲早的問題。
“你不制止它們嗎?”冷雨比了比最大的一股能量團,的確,如果繼續這些能量繼續凝聚的話,封印馬上就會解開。
“可是,東方應該已經知道了吧!阻止有意義嗎?”我無打彩的回答。
“東方?他才沒有這種本事。你以為要有我這種能力得有多少年的修煉。而且,他的目標不是你,他甚至不知道你的事…”冷雨說:“總之,你也不想被發現吧!如果這種意念不夠強的話,你是來不了這裡的。”不是我?那為什麼暗算我?顯然,所有占卜師都有說話說一半的嗜好,冷雨也不例外。我只好順著他的話問:“怎麼制止這一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冷雨出了一個與香菜極為類似的表情:“你要我白白的告訴你?”他以前明明不會這樣的,香菜的個果然會傳染!我苦著臉問:“條件?”
“以後無條件幫我做件事。”冷雨停頓了一下,看著我安道:“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做違抗香…主人的事的。”
“…好吧!”我看起來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其實我才不擔心呢!大不了我約好了。當然,我不會把這話說出來,只是在心裡暗笑:冷雨果然道行未夠,他竟然對我這樣的盜賊的劣沒有任何認識。要是香菜絕對是血誓加契約,讓我決沒有說謊的機會…還是別想她了,一想到她就胃痛。
不明白我心中小算盤的冷雨滿意的點了點頭,飛到了我身後:“準備好了?”
“準備什麼…哇!”這就是他的方法?背後忽然捱了一腳,雖然知道以靈體狀態存在的我當然比不過當了不知道多少年鬼魂的冷雨,但被他一腳踢飛未免太扯了吧!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就要撞上那紅的箭頭,我詛咒著閉上了眼睛,果然不該相信冷雨的,他已經完完全全被香菜汙染了!
安德,小心!
隨著一聲類似玻璃破碎的聲音,我耳中傳來了勞倫著急的喊叫。勞倫?她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我驚訝的睜開了眼睛,正巧看見一張長著綠黴菌的臉向我靠了過來。
哇哇哇哇!
我本能的避了開來,並看著那殭屍在甲板上擊出一個甲板?我什麼時候回來的?冷雨呢?現在顯然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剛剛的殭屍不死心的靠了過來,而更令人噁心的是,在那鬼女的身上開始生出另外一具殭屍來了。
你們怎麼不來幫忙啊!
我習慣的想逃跑,並企圖向一旁看熱鬧的混蛋們吼叫。喉嚨卻該死的發不出聲音來,不,應該是我本沒辦法控制我的嘴巴。眼見著殭屍再次撲到我的面前,我輕巧的閃開,驚奇的發現身子似乎輕了好多。緊隨著,我的身邊竄出幾團暗紅的火焰球,它們毫無規律的遊走著,發出滋滋的聲音。
去!
我的聲音從喉嚨裡冒了出來,然後我的手自己輕輕一揮,火焰球便迅速而準的擊中了那些腐爛了的屍體,並在一瞬間把它們化成了灰燼,甚至連那恢復力極強的女鬼也奄奄一息的趴在了地上,一時半刻是起不來了。
奇怪!難道這火球比格瑞斯他們的上位魔法還要厲害?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剛剛我怎麼不能控制我的身體!轉身怎麼現在又可以了?
安,好厲害!再來一個!
再來一個?她當她在看馬戲表演嗎?我惱怒的瞪向歐陽。古怪的事發生了,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妮子竟然乖乖的閉上了嘴,面懼的向後退了一步。怎麼回事?難道我還是穿梆了?我低頭看了看我的手,膚並沒有變化,而且,就算我真的原形畢,歐陽也應該會是一錘子砸上來,而非現在這個樣子。
呵呵,原來安德先生是深藏不啊!
東方竟然還敢在一旁鼓掌?我冷冷的盯向他。只見他馬上出現了和歐陽同樣的症狀,而且還打了個寒顫。騙人!我從來就不認為我有這種威懾力,蒙沙甚至取笑我生氣的表情很滑稽我的臉究竟出了什麼問題,難道上面開花了不成。
我的同伴當然厲害!安德,把阿君拖去休息。
我知道香菜在掩護我可能的失常,但是她非要用這種口氣說話不可嗎?
別命令我!我的事我自己解決。
是啊是啊!我又不是她養的狗,怎麼可以就這樣被呼來喚去的耶?剛剛的話是誰說的?怎麼聽起來好像是我的聲音?香菜的嘴角勾了起來,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安德,請你把剛剛的重複一遍。
我什麼也沒有說!為什麼大家都用憐憫的眼光看著我?我怎麼敢去揪這母老虎的尾巴?可好像又真的是從我嘴裡出來的不知道告訴香菜說是她幻聽,她會不會相信。總之,必須否認,要是被當成默認就糟糕了。我慌忙的張開嘴,吐出來的話卻足以令我毀滅一百次不止:我說,請求別人的時候最好不要用嘲笑的口吻。
啊啊!雖然我也是這樣想的,但就算撕爛我的嘴,我也不敢當著這鬼丫頭的面說出來啊!(你打算在她背後說嗎?)我可不希望因為一時的口舌之快,被香菜納入她的奴隸培養髮展計劃當中(如果香菜真有這種計劃,你認為你逃的了嗎?)。上次的欺騙事件還沒有徹底的解決,這次又完蛋了!
那麼,你覺得我該怎麼說話?香菜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要笑不笑的看著我:你說啊!
作為女,你至少得學會溫柔順從,否則本人看你前途堪慮。不可否認的,這是我一直想告誡香菜的話,儘管說話的語氣有點不同,可確實是我的心裡話,我是不是在我自己都沒注意的情況下,吃了吐真劑之類的東西。
真巧,我的字典裡永遠也不會有這幾個字,而且,我倒認為全天下的人,不管是男人女人,當然也包括你在內,溫柔也就算了。但都有向我履行‘順從‘這兩個字的義務。
女王宣言嗎?香菜這傢伙的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香菜抬起她的頭,微帶慍的直視著我,而我則清晰的看見她眼中我的倒影。
不,那決不可能是我,我一定是被什麼上身了。雖然膚五官和我一樣,卻絕對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很危險的人。他的眉輕輕挑起,碧的眼睛充滿威懾,象一隻勇猛的鷹鷲,隨時準備撲向他的獵物。這樣的人是天生的王者,和我這種立志吃飽了等死的小人物有著天壤之別。難怪歐陽他們會面懼,連我本身也有想逃跑的衝動,在這裡可以直視他的雙眼,還無動於衷的大概只有我面前的女鬼香菜了吧!
哦,順從你?可能嗎?像你這種女人簡直是欠缺教訓!
是嗎?那你打算怎麼教訓我?揍我嗎?
當然!這是我心裡最大的願望。不過,敢不敢做是一回事,問題在於我從不打女人。當然,如果別人願意代勞的話,我會很高興的。但前提是不要用我的身體,我的身份做這種事,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健康形象啊啊!
不,我不打女人。不過,要教訓女人方法多得是!
嘖!怎麼和我一樣的原則。我到有一點失望。等一下,教訓女人的方法?我也知道很多種,而且都是作為男人會覺得很有趣的方法,但即使是殺了我,我也不想用在香菜的身上,我毫不懷疑,這些教訓最後會變成我的教訓他不會想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發現惡夢成真了。我的碰到了一個柔軟的物體,有點溼,上面帶著淡淡的藥香味。香菜忽然放大的,難得的出茫然神的眼睛,和一旁勞倫與格瑞斯的驚呼聲,清楚的告訴了我,我正在幹什麼蠢事。
我竟然在親吻香菜!怎麼辦?我,我下一步,是不是該選擇好怎樣以香菜最解氣的方法自殺了?或者乾脆被香菜本人人道毀滅?
不,不能繼續下去了。我痛苦的想移動身體,但它卻絲毫不理會主人的意願。嗚嗚,我的一世英明,我守了十幾年的貞,(你確認你真的有嗎?)我沒臉見人了!我不要活了!(那個,好像被強吻的是香菜吧!)阿君,你還不快點醒過來,把我打暈或者丟到海里去,我都會你的;冷雨,你怎麼可以傻傻的懸浮在那裡,沒看見我正在侵犯你的主人嗎?還不快來阻止我或者象對付阿君那樣直接敲上一錘子!還有周圍的甲乙丙丁,你們竟然就這麼看著暴行在你們眼前發生?你們的道德良知上哪裡去了?甚至香菜你本人,你很好,手抬高點,打得重一點,這次我決不會怪你的,一切是我自作自受,所以請你為什麼你的力氣沒有我的大!為什麼!現在,現在誰來救我!?
隨著香菜的雙手被他牢牢的扣住,我開始了絕望的祈禱,祈禱著一切快點結束,令我從這恐怖而且愚蠢的行為中解放出來…這和親一條毒蛇有什麼區別,或者吻一條蛇都比較安全…但神連這點小小的願望都不予實現,我驚恐發現,香菜咬緊了的牙關已經被我撬了開來,我的舌頭伸了進去。
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