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可怕的阿君+可疑的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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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未停,劍已回鞘。阿君捋了捋被血染成暗紅的頭髮,向我走了過來。潔白如玉的俏臉上沾著尚未凝固的鮮血,看上去像極了傳說中的羅剎…母的那一種,極其妖冶而且恐怖。
事實上,阿君的劍法也是如此,我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稱那是劍法。少了那柄巨大的石頭巨劍的影響,阿君與其說是在舞劍,不如說是劍舞。我看專業的舞姬都未必有他跳的漂亮,當然這話只能放在心裡想想,不能讓他聽到。但這華麗的劍舞不只是漂亮,而且恐怖…這看效果就知道了。
“安,你受傷了?”阿君在我的面前站定,皺著眉頭看著我一身的血跡。
“…沒,沒有受傷…你的身上不也是這個樣子?”我忍住湧上喉頭的酸味,朝阿君的“血衣”揚了揚下巴。那上面更為嚇人,除了鮮血外還有幾段腸子,暗綠的內臟,其中竟有一個還在跳動,看得我幾乎吐了出來。
我和阿君身上的血當然不是我們自己的,而是那些倒黴的魔物們的。據說它們是“一時解決不了,只好暫時封印”的兇惡魔物,厲害不厲害我是不太清楚,反正封印一解開,那些魔物恐怕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犧牲在阿君的劍下了。要是知道今天會有這種下場,我想那些魔物會求著當初封印它們的人提前解決掉它們吧…那樣屍體可能會更完整些。
“可能下手重了些。”阿君滿不在乎的從自己身上抓下粘著的腸子之類的東西,我則冷丁丁的打了個寒顫。重了點?地下室的血腥味已經讓我不能呼,牆上,地上,我們身上,甚至天花板上也滿是魔物的血跡,破碎的內臟以及其他無法形容的恐怖東西,至於魔物的和皮,已經成為難以考究的存在。看到眼前這種景象,膽子小的人恐怕早也昏了過去,連我都做好了今天晚上要做惡夢的準備,唯一對這地獄沒有覺的大概只有這修羅場的締造者阿君了。要是現在告訴別人,這傢伙怕鬼怕得要命,今天之所以賣命屠殺,是為了緩解身處鬼屋給他造成的神壓力,不知道有幾個人會相信。
說到為什麼阿君會累積那麼大的壓力,我就很想掐死那個叫“纖星”的銀髮八婆。虧我對她的第一印象還不錯,個卻不是普通的差勁。而且她好像和阿君有仇似的,不時的挖苦上幾句,尤其是知道阿君怕鬼以後,說話就更難聽了,最可惡的是,晚上她還故意出些奇怪的聲音來,嚇得阿君一直不敢入睡,最後嚇慘了的阿君竟鑽到我上來和我擠在了一起,順便留下了大小不一的青紫“抱痕”幾塊,還好我的骨頭比想象中結實,否則我現在已經去陪閻王爺爺喝酒去了。
“阿君,我們去洗澡吧!託你的福,那個吝嗇鬼已經不打算收我們洗澡的錢了。”
“…託我的福?”
“是啊是啊!”沒有人希望有兩個“血人”在自己屋子裡到處晃吧!燕鑫現在大概巴不得用硫酸來洗去我們身上那股腥臭味。不過,他也真不夠意思…本來是由他來解除封印的,但他在這裡待了五分鐘不到,就鐵青著臉,以不打攪我們為名溜了出去。我情願他十五個銀幣的洗澡水錢,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一秒!可我偏偏是阿君的同伴,我現在很懷疑這傢伙真是勇者,不是“打入敵人內部”的魔王?魔王下手都沒有他那麼殘忍!
我長嘆一口氣,打開了離開地下室的門。
如果說我曾置疑過這房子真是燕鑫變出來的話…畢竟我以前沒聽說過什麼法術,而魔法,據我所知,也沒有能憑空變出一棟房子來的…現在我一點都不懷疑了。燕鑫鮮明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隨時改變房子的構造,我們來地下室的時候明明經過了一條長長的走廊,現在打開地下室的門就是一間非常大的浴室,小湖一般的浴池正冒著熱氣騰騰的煙氣!
我直接扭開了開關,讓乾淨的水直接衝到我的臉上,以沖淡我鼻子裡,嘴裡那可怕的腥臭的味道。
“安,你洗澡都不脫衣服的嗎?”
“等一下吧…”我舒服的抹了把臉,轉頭看向阿君時,竟嗆到了:“阿,阿君?”我不承認,我不承認阿君這樣的傢伙竟然是男人!那晶瑩白膩的皮膚我就不強調了,掩去平平的部和兩腿之間的男特徵,他,他的身材和女人有什麼差別?!那兩條修長的美腿,在女人裡面也難找出幾個來啊!而且竟然一汗也找不到…一個男人長成這個樣子直接找繩子吊死去算了!
“怎麼了?”阿君揚起眉看我。
“不,只是覺得你做男人太可惜了…”我捂住自己的臉,不再去看那隻人妖:“對了,阿君,你有沒有長的很像你的親戚?”
“…有啊!”
“真的!?介紹我認識好不好?”我還是很喜歡阿君那張臉的,但前提對方別是女人,我沒興趣搞同x戀。
“我爸爸,大家都說長的很像。”
“啊…”
“我的長相是我父親那方面的遺傳,只是比較不幸的是,我家裡已經是十代單傳了,我父親家沒有一個女親戚。你要問我長得像,就是我父親,不過我爺爺年輕時好像也長這樣,估計我的小孩…”
“夠了…別說了…我胃痛…”
…
那是什麼家族啊!我決定不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光想想都很恐怖!家庭遺傳的人妖…我脫下衣服,決定用水沖掉這種可怕的想象。一個物體卻從我衣服裡掉落了出來。
“安,東西掉了…這是什麼?”阿君幫我撿了起來,那是一個深紫的錦盒,光盒子來看就價格不菲。我定定的看了這盒子幾分鐘,卻想不到任何關於這盒子的記憶,再想下去,頭開始痛了起來。
“大概,和香菜有關吧!”我遲疑的說。
“香菜?你不是喪失了有關香菜的回憶嗎?”
“所以啊,我怎麼也想不起關於這盒子的事,那就是和香菜有關嗎?”我自認適應能力強的,現在我已經習慣怎麼分辨哪些是自己遺失的記憶了。
“安…你記得你長大的城市叫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