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無聊的談話+魔王與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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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安德的緊張！”

“是嗎？”

“…”以前都是香菜這女鬼用類似的口氣把我往死角里，這次終於自己嚐到了這種味道了？雖然不知道另外一個我的心情為什麼似乎又變壞起來，我的心情卻越來越好，尤其是看見香菜白得有些許不正常的雙頰上浮起了不正常的紅暈。

鬼女竟然臉紅哎！奇觀啊奇觀！（某人是明顯的不知死活）香菜咬著蒼白的嘴好一會兒，明顯的開始轉移話題:“對了，為什麼魔王會忘記有關阿君和蒙沙的記憶？”

“怎麼，你吃醋？”現在，我已經很難形容香菜的表情了。總之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表情，事實上，在今天，不，在一秒鐘以前，我都難以想象香菜臉上會有那麼彩的變化…我剛剛還覺得臉紅是她的極限了…然後，如同阿君一樣，香菜成功的把她難以表現的情最後通通轉化成了憤怒，自然，這位有如深淵之下，幽冥之中鬼女王的可怕女的憤怒比阿君的更有神上的巨大攻擊力。

尤其，是被她要笑不笑的細長眸子盯住的時候，不亞於寒冬臘月裡剝光了，丟到結了冰的河裡去的那種覺。

傻瓜也知道繼續怒女王陛下是不智的，儘管我也很好奇繼續下去，香菜會不會氣到去咬人…但想想我的未來，我很懷疑在今天過後，是否還有光明可言。另一個我大概也意識到恢復原狀後，可能遭受的不幸，不再刺那女鬼，而是簡單的說:“我也不知道，因為通常那時候我和安已經融為一體了。不過封印不可能就此消失，所以我猜，大概還可以存放一些我和安德都不想回憶的事情，但我基本上是安的討厭回憶的集合體，那麼可以忘卻的只有…”

“也就是說，平時安德之所以沒有把和男的求婚的記憶也忘卻，本就是你不願意接受那部分記憶吧！我說他怎麼對自己求過婚的男人一般都記得清楚呢！”

“沒錯。要是忘記了不更糟糕，即使沒有忘卻，‘我’似乎也不存在學習能力…那幾乎是本能了。”

“真可憐。”我才不要這種憐憫。

“如果你，不打算讓封印消失，想讓沒記的安德永遠這麼過下去的話。還是少讓魔王出來幾次的比較好。”‘我’忽然說道:“正如我前面所說的，魔王態是我和安德的融合，封印雖然沒有任何作用。但平時力量還是很嚴格的以它為一條界限，被緊緊的束縛住，多魔王化幾次，就如同洪水一般很容易把它徹底沖毀，那時候，我想和安德區分也不可能了。”

“那又如何？以那種方法解決封印，時間長到我足夠把眼前的麻煩解決。那時候，你也該和安德融合了。正如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什麼討厭的記憶都給你，安德的記憶會繼續差下去，最後你不堪重負，最後那個傻瓜的靈魂本身支離破碎。”

“可是，那就不是安德了吧？”

“水說不是的。現在魔王化之所以以你的格為主，就如同水底的沉澱被攪起一般，但時間一長，還是安格本身這邊影響更大一些。”香菜皺著眉說:“所以，重要的是時間，讓蒙沙阿君接受的時間，尤其是阿君，他好像把你當作真正的魔王，殺人狂之類的了，如果他…哼，時間…本來應該有的。安德那個傻瓜。”怎麼又這麼說我，我做錯什麼了我？（做錯什麼？太多了，一下子還真數不過來）“那麼你呢？”‘我’的聲音有些乾澀。

“我不是說過了麼？你就是安德。”

“是嗎？即使安德本身也厭惡我？”

“每個人都有自我嫌惡的地方，所以他的覺不重要。”我的事情，我自己的覺不重要？香菜那女鬼抬起眼，很專橫的回答:“而且，現在的他實在無憂無慮過頭了。”我，無憂無慮…我現在才發現香菜對我似乎存在很大的誤解，還是說，作為我神壓力的最大來源，她本就看不見的我的憂慮。

可是，現在的我發現我多了一件必須憂慮的事情。

伴隨著香菜的抬起眼，伴隨著‘我’和她的對視，我可以清楚的受到那個我的覺，實際不用受我也可以聽見自己似乎清楚可聞的心跳？

老天？在這麼狹窄的階梯間，孤男寡女的，心跳？！

我終於明白前陣子為什麼阿君一曖昧不清的提起香菜我就不舒服了。

‘我’喜歡上了她！另外一個我，和我無關的那個我喜歡上了她！

眼睜睜的‘看著’我的身體和香菜越來越近…

“香…不要！”在最後一秒，我終於踢開了那該死的第二人格，氣吁吁的坐在香菜面前，然後猛然拉住她:“香菜，你知道的吧！知道怎麼把哪個第二人格徹底消滅！”我才不要，即使不是我現在的意志本身我也不要！太恐怖了，一想到我身體裡那個傢伙竟然會喜歡上香菜！我的人生……已經是黑白的了。望進香菜冰冷的眼眸裡，我立刻清醒了過來。好像，我和香菜還在爭吵狀態吧！另外一個我，你快出來！我不要和這女鬼面對面。

“我知道你在急什麼，那個你，喜歡我了吧？！”香菜卻語帶譏諷的說道。

她怎麼可以那麼直白？不對，我力馬否認道:“才沒有！沒有，我說沒有就沒有！”香大人不理我，淡然說道:“所謂愛情這種情，也不會像人們所說的那樣沒有理由的。只要存在既有理由。那個你，承受著你所有不願意面對的厭惡之，當然包括你對我的。不用否認，我知道你怎麼想，沒有人可以接受另外一個人的全部，除非…但無疑的，我給的印象無論是好是壞，是最深刻的。尤其是在我給你施加壓力之後。作為一個男人尤其不能容忍被如此對待吧！不過，你通常笑笑，選擇‘讓’我，其實把所有負面覺丟給‘那個你’。”

“…”她知道啊！那還故意那麼做？還有，那個‘讓’，怎麼聽怎麼覺得的。

“結果，這種負面覺疊加下去，所謂恨與愛在一線間，我又偏偏是你對付不了，也不能對付，甚至必須保護的同伴。那種覺很容易就變成愛情了。”香菜悠然道。

大概世界上，可以如此清楚客觀的分析一個人對她的好的，也只有這隻女鬼了。

我卻不得不向她問道:“那麼，有辦法解決嗎？”（世界第一大笨蛋出現！竟然問香菜，安德的神經實在是…）“我為什麼要解決？”香菜表情一變，要笑不笑的看著我:“反正你和他融合就是魔王，那麼魔王也會有那種覺。怎麼想，都對我有好處吧！”對了，這個女人要魔王做奴隸的。如果魔王喜歡她，那麼我將來…

我還不如去喜歡阿君！或者和蒙沙#￥#-算了，至少他們的臉還漂亮一些！

“轟…”在那一刻，我的神徹底進入了混亂狀態，塔卻在這時晃動起來。

“喂，香菜你真的打算毀滅這裡嗎？”破罐子破摔的我對女王如此大吼道。

香菜倒不以為意的回答了我:“不可能，等他們想到公主大人還在上面，應該就不敢輕舉妄動的。”

“他們想到？萬一沒人想到呢？”

“國王陛下或者路穆會負責提醒。”

“那兩個人…”我無語，那大概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提醒者，其中還有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的。

“而且，振動好像是上面傳下來的。”香菜說道。

“耶？”

“轟…”果然，正如香菜所說，聲音似乎從塔頂傳出，還有一些塵土落下來。

難道，上面的蒙沙出了什麼事嗎？

我慌忙向上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