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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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遇到大考都是哥幫我猜‮試考‬範圍，不知道是哥參加的各種‮試考‬太多還是出考題的老師就那幾本參考書，反正每次的‮試考‬至少都能猜個十之六七，但也就是這十之六七，讓我從小到大的各種學期畢業‮試考‬沒有不及格過。

“晶晶，羅倩兒掰掰！”我挽著哥的手從圖書館走出來。預想的愉快的，輕鬆的複習因為羅倩兒的加入，我現在滿腦袋都是她那個嗲到起雞皮疙瘩的聲音。

回到家已經快六點半了，媽也早早的把飯菜做好等著我們回來。我按照以往的習慣坐在飯桌的最角落。

“小璋考a大應該沒問題吧！”爺爺夾菜的手停頓了一問問著身旁坐著哥哥。

“沒問題！”

“不愧是我李大軍的孫子，有自信！”爺爺欣的點點頭。

“小婉，你這兩天又去吵你哥了是吧？”媽突然冒了一句。

“沒有，我沒有打擾哥，我都在自已複習！”我把頭埋得低低的。

“沒有？我走的那天讓你把你房裡的被套換了，我今天一回來，你上依舊是被套是被套，被是被，還說沒有。現在是你哥的關鍵時候，你哥可是要考a大的，你不要動不動就去吵他，他從來都是讀名校的，可不象你。上次你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有機會把你進t大附中高中部，你耍脾氣不去，偏要去讀那個爛中學，你哥還勸我讓我由著你子，看看你那成績單，今年的高考，你不要說a大了，連三的大學我看都甭想進。”筷子啪的一下拍在飯桌上，手指不停的戳著我的頭。我端著碗低著頭。一直都是這樣，從小就是這樣，為什麼這麼多年都這樣我還沒有習慣，眼淚順著臉頰滴到碗裡。

“媽，先吃飯，你出門這幾天應該都沒吃好吧。其實婉婉也不算太差，就是偶爾會心，這次‮試考‬只要細心點，雖然不一定考得上a大，但是考a市師範或財經應該問題不大的。”哥按下媽抬起的手，把筷子放在她手中。

“嗯，好好說說你妹妹，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要是到時候考不上，看我怎麼收拾你。”最後一句是衝著我說的。

“媽，放心！婉婉飯吃完了沒？你今天不是說還有一題數學不清楚怎麼做嗎？到房間我教你。”哥把我手中的碗和筷子放回飯桌牽著我的手上了二樓。

身後的門一鎖上，我把頭埋在哥的前，眼淚不停的往下。

“哥，我是不是不是媽生的，是撿來的？”每一次我的心裡都會不停的問自已，同樣都是媽生的，為什麼媽的眼裡永遠都只有哥，爸也是，爺爺也是，大家都是。

“不要亂想，你當然是媽生的！”哥拉下我環在他間的手臂把我拉到邊坐好。

“哥，你說要是當初我沒被生下來多好？”哭了大半個晚上，我躺在上整個人昏昏睡的。

我隱隱約約聽到哥好象開門出去給媽說了些什麼，然後再走回房間鎖上門。

“婉婉去洗澡再回來睡！”哥指指側邊的衛生間。全家就只有爺爺的房間和哥的房間有獨立的衛生間，連媽和爸都是用二樓走道上的衛生間。

我接過哥拿進來的睡衣，走進衛生間打開噴頭，讓溫水衝去我滿臉的淚痕和滿身的汗。

重新躺回上我扭頭看靠在枕頭上看著數學題集的哥哥“哥，我今天晚上還在這裡睡，媽會不會…”

“不會，我跟媽說了你那間屋子當西照又沒空調，晚上讓人熱得受不了，高考這段時間你就在這邊睡，免得休息不好影響‮試考‬的成績。”幾句輕描淡寫的話抵得過我在媽面前說幾百上千句。

我半趴在枕頭上“哥，要是沒有你我該怎麼辦？”哥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的的髮絲。

“婉婉，這次你所有的志願都填a市的學校吧！”哥突然冒出來了這麼一句。

“為什麼？這裡的學校不好嗎？”a市的大學不好考落榜的機率比考本市的大學高多了。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呆在家裡！”

“好，我只填a市的學校！”我也不想和哥分開。

就算不在一個學校，但在同一個地方偶爾也可以一起吃吃飯，喝喝茶聊聊天什麼的。

一大清早客廳的電話就響個不停，爸和媽去上班，爺爺到場去煅煉身體，哥不知有什麼事也早早的出了門沒人聽電話。

“喂，找那位？”

“李玉婉，你不聽電話的是不是，打了你七八個電話你都不聽，你忘了今天要去學校志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