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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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比我哥聰明！”我繼續吃我的糖。

“那肯定是我啦，我又帥又聰明。”湊到面前的還是趙逸軒。

“對了，還要能打贏我哥。”糖吃完了，我記得我包裡好象有話梅呢。

“打贏你哥，這還不簡單。”趙逸軒站起身子朝哥比了個挑釁的手勢。

“來未來大舅子，來打一場試試。”我從包裡翻出話梅“哥小心一點別把人打傷了，我記得今年你好象考過了黑帶三段的‮試考‬是吧？”趙逸軒象被戳破的氣球，一股坐在我旁邊。

“你哥真拿了黑帶三段？”

“嗯！哥學了五年快六年了，原本早該考的，但是前段時間比較忙所以今年才去考的。”

“那我不是沒機會了？”

“什麼機會？”我聽了半天沒聽明白。

“追你啊！”我笑了笑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李小妹妹給我你的手機號碼好不好？”趙逸軒壓低聲音湊在我耳邊說。我從包裡摸出手機剛準備告訴他，一隻手伸出來掉了我握在手裡的電話。

“婉婉還小不準備談男朋友。”哥的聲音放得比平時低，好象有點不高興。

哥都這樣說了我只好擺了個不是我不給你的手勢。晚上回到家，我坐在哥懷裡啃著蘋果看電視，哥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在響。

我掃了一眼，好象是媽打來的電話。

“哥，媽說什麼？”好象沒說幾句哥就掛了。

“媽說爸買了新車，國慶長假他們要一起開車過來看我們。”

“哦。”我把頭貼在哥的前，媽他們要過來啊，如果知道了我們這樣，我不敢想象她會發多大的脾氣。

“婉婉放心，沒事的！一切都有哥，嗯！”哥輕輕的撫著我的背讓我安心。

番外一從我有記憶開始；我身邊就有一個妹妹。妹妹長著白可愛的雙頰；圓圓的眼睛；擁有一頭細細滑滑的長髮。

從小她就愛跟著我的身邊不停的哥哥、哥哥的叫我。從小就很羨慕妹妹，她可以自由的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玩就玩，可是我卻必須她玩的時候，睡覺的時候，吃東西的時候學認字，學寫字，學背古詩。

媽媽總愛不停的告訴我，我是李家唯一的傳人、唯一的男丁、李家的香火傳承。

爺爺也告訴我我揹負著光耀李家門楣的任務。媽媽把她所有能想到的、知道的各種課程壓在我的身上，當爸爸和媽媽的向親戚、同事、朋友面前誇耀著他們擁有一個聰明的兒子的時候，沒有人看到聰明背後的辛苦。

妹妹，我的妹妹，小小的妹妹，天真愛笑的妹妹。記得在五歲那年的夏季的某一天，爸爸急著要出差，媽媽要帶我去老師家學習畫畫，生病的妹妹被孤零零的留在了家裡。

傍晚突然下起了雷雨，當我和媽媽回家的時候，媽媽沒想到去看看生病的妹妹卻先忙著去為未吃晚飯我的做宵夜。

我回到臥室，看到一室的凌亂，衣櫃裡的衣服全被扔在了地上，小小的妹妹緊閉著眼睛滿臉淚痕的抱著薄被縮成一團躲在櫃子裡。

我把她從櫃子中拖回上蓋上被子。妹妹卻還是捂著耳朵閉著眼睛不停的說著“怕…”晚上雨還在不停的下，我聽到妹妹在被子裡哭泣的聲音，我爬到妹妹的上抱著有著軟綿綿身子的妹妹，妹妹身子有著淡淡的香，這一夜我一夜好夢，夢裡沒有堆積如山的學習和功課。

“哥哥，你是不是很辛苦，你這裡總是皺皺的像爺爺。”妹妹白白的手指點在我緊皺的眉心。當所有的人都只看到我的聰明和我房間越來越多的獎狀獎盃的時候，只有妹妹看到這聰明背後的辛苦。

我漸漸的發現，我不喜歡妹妹用渴望被關愛的眼光留在其他人的身上，連爸爸媽媽也不行，妹妹只能看我，只能抱我，只能想著我。

只要我表現得越優秀越完美，媽媽、爸爸、爺爺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就越多，給妹妹的就越少，直到妹妹有一天不再去奢求爸爸媽媽的關愛，她只要擁有我的關愛就行了。

妹妹的眼光很奇異，在我看起來醜得受不了的小海怪，妹妹卻覺得很可愛。在妹妹渴望的目光下，我放棄了想了很久的遙控汽車讓媽媽給我買了小海怪當獎勵。

進了小學，媽媽突發奇想的讓我和妹妹學習鋼琴，妹妹對這新奇的東西產生了很濃厚的興趣，雖然每次都被教鋼琴課的老師責罵亂彈一通，但是妹妹卻每天都很有興趣的坐著鋼琴前面練習很久很久。

直到有一天，我聽到一位省裡有很名的鋼琴老師給另外一個人說，妹妹的鋼琴雖然很隨，錯誤百出但是卻能受到曲子中的靈魂，假以時好好努力的話她會在鋼琴上有一番不小的作為。

而我雖然能準和專注的演奏出每一首曲子，但是曲子中卻空的找不到一絲靈魂。如果這番話被媽媽聽到的話，妹妹大概就會擁有她一直渴望或沒有得到的媽媽的關愛。

但是為了讓妹妹放棄鋼琴，我增加了在家練習的時間，佔用了妹妹妹妹大部分的練習時間。

漸漸的因為鋼琴老師對妹妹總是錯漏百出的演奏喪失了信心，而妹妹也因為總是被老師的責罵而放棄了學習。

我要把妹妹緊緊的抓在手心裡不讓她離開我的視線，上初中了，我被保送進入t大附中，而妹妹的成績要想考進t大附中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我打聽到t大附中對保送進入學校的學生會有一個選擇的‮試考‬，而這個‮試考‬能讓我有機會將妹妹也一併帶入。

我複習了很久很久每天看書都看到深夜，不出所料的，我的‮試考‬以第一的成績完美的將不可能進入t大附中的妹妹也一併帶入成為附屬生。

進入初中的妹妹因為成績和原本就有不愛結識陌生朋友的格，三年間除了同桌的我，並沒有幾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

爺爺是老軍人，擁有著軍人的嚴厲和不苟言笑。不知道那一天爺爺似乎對這個很少關注的孫女有了興趣，妹妹常常放學後躲在書房聽爺爺說過去的事情。

我不允許妹妹過多的關注其他的人或事。書房有一個青花的花瓶，聽說是早早過逝的最愛的，爺爺每天都親手擦拭那個花瓶。

每天放學妹妹總是會到書房去幫拿那本爺爺不知看過了多少遍的書。我偷偷的走進書房把花瓶輕輕的壓在書的一角，而以妹妹的格是不可能注意到書被壓住的。

不出意外我聽到了花瓶被摔碎的聲音，緊接著就是爺爺的怒罵，媽媽的責打，並且再也不允許進入書房。

最後妹妹被關在了家門外。寒冷的十二月，屋外飄著細雨，隔著客廳的窗戶我看到妹妹沒有穿著外衣坐在門外的階梯上哭泣，眼中原本擁有的一點點希望慢慢的變小最後消失。

我打開門把妹妹抱進屋內，那一夜妹妹抱著我哭了一夜，我知道她已經幾乎對擁有其他人的關愛失去了希望。

為了讓妹妹連最後的希望都失去，某一天在廚房喝水的我不經意向的媽媽隨口說了一句，妹妹那好幾年都沒洗過的小海怪是不是該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