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說確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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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夜半時分潛入周營,二妖就一直在暗中觀察,親眼見到慶功宴上,各路諸侯向武王敬酒,親自跟從他回到王帳,又眼看著武王與王后恩愛親熱,並且放出藥香風,讓青君王后從一個靦腆婦少變成一個娃蕩女,讓武王失去理,變得好無厭。接著又“親身試探”一直到最後將武王斬首…這中間的環節,蘇妲己反覆思忖,始終想不通對手是何時來了這一招偷天換。
二妖還在神思不定,周營中姜丞相排眾而出,指著二妖大笑數聲,說道:“無知妖孽,憑你二人也敢在姜某面前行刺。你二人確也有些道行,竟能將妖氣隱藏無形,以至於你等何時潛入營中,我竟不知。
但你們也太得意忘形,到後來膽敢蠱惑我王,以至自己掉了關守,洩了妖氣。到了那時,如果我還不能察覺,豈不是愧對崑崙山上歲月。妖孽你看此是何人。”姜尚說完催四不象往旁邊一讓,後面旌旗展開,駛出一輛九乘香輦,那輦上人高冠博帶,錦袍亮甲,敦方而不失威儀,謙和而透出霸氣,不是他人,正是八百鎮諸侯舉義兵伐暴君總統領周武王姬發。
武王站在輦上對二妖怒目相視,卻是一言不發。旁邊閃出一人,青年少,英姿發,扇雲冠,水合服,束絲絛,腳登麻鞋,左手牽哮天犬,右手握三尖兩刃刀,正是玉鼎真人門下大弟子,弔民伐紂軍中常勝將。蘇妲己一看此人容貌,便知道他就是“害死”袁洪的楊戩。
蘇妲己早知道楊戩之能,這戲耍自己的把戲定是他所為,心中對他之恨更增一分。蘇妲己衝楊戩走上幾步,大聲道:“三眼怪人,你可是楊戩?我正要尋你替袁大哥報仇,不想你今又施此術哄騙於我…”原來這偷天換的一招正是楊戩的功勞,自二妖糾纏武王行樂,原是別有用心,但武王頗有天賦,加上之前受了二妖所放的香,變得異乎尋常的威猛,把二妖得是騷情難抑,心高起,到了情濃之處,得意外形,便回覆了放蕩形骸,便不覺得洩妖氣,以至被姜尚發覺。
姜尚掐算一回,又起了一課,王帳中情形便己知大概。於是安排下計策來收服二妖。子牙先使楊戩變成蛉蟲潛入王帳,然後讓南宮适在外製造動靜,引二妖以利楊戩行事。
等到帳外咶燥一起,那二妖果然離開武王去看,更妙在南宮出聲之前,武王元正好糊住了二妖雙眼,在子牙安排之下,又有人踢翻了火把,使得帳內光線陡然一暗,楊戩立時將武王轉入榻後,等二妖迴轉過來時,他已經化身成了武王模樣。
原本以妲己明,不會輕易洩了行蹤,只是這其中另有一個緣由。二妖本想入了周營便將武王擒入朝歌,先要挾姜尚退兵,再得楊戩自裁以報袁洪之仇。
如果被周軍發現,此計不成就直接斬了武王。可沒想到一見武王,讓妲己立時想起武王之兄伯邑考來。
想當初伯邑考入朝進貢,想質迴文王,不想被妲己看中,意委身於他,無奈伯邑考寧死不壞臣節,最終被施以醢刑。蘇妲己雖然害死伯邑考,但心中卻對他念念不忘,後來她力主紂王多次調兵攻打西歧,說是為朝廷除逆,實則是為了發洩自己因愛不成反生恨的愁腸。
這次進周營見到武王,心中實是說不出的愛恨織,看到武王與商後溫存,便隱隱幻想成伯邑考和自己,到最後情難自誘惑武王,也是暗暗把他當成了乃兄。
後來雙方歌罷曲協,情退卻,蘇妲己才始明白,時異事移人亦非,心頭百千愁,忘了擒武王退兵的初衷,甚至連忘了袁洪的仇也忘了,其實連蘇妲己自己也不知道,她與袁洪只是妖與妖之間的豔,魚與水之間的情。
是慾望對慾望的征伐,是獸對獸的擴張,而她初次見到伯邑考時,面前這位溫文爾雅的謙謙公子,才真正動了她作為一個女人的心絃。可此時此刻,對著站著的這個“敵人”他酷似伯邑考的外表,一個內斂一個外放。
但都透著絕不屈服的那種神態,讓她惱火,讓她憤恨…儘管如此,她還是不忍自己動手殺死武王,似乎這是她對心上人稍稍表達的一點歉疚,所以她讓胡喜妹動了手。
可是…可是自己所有的愛,所有的恨,所有自以為是的解脫,都被這個釣魚的姜老頭兒變成了眾目睽睽下的一個玩笑。蘇妲己長笑一聲,接著一聲嘶叫,變成了九尾狐妖原來的模樣。九尾狐顯了原身之後,依舊是一絲不掛,只是身後多出九潔白的狐尾。
從美麗上來說,這狐妖的樣子比蘇妲己不惶多讓,只不過顯得更嬌豔更多了幾分詭異的誘惑。從身材上來,這狐妖的身子比蘇妲己那種貴小姐的覺不同,變化豐富的多,細節誇張的多。
以至於周營中有人不暗想,如果不是為了借托身份,以這妖狐本來的面目去蠱惑紂王,恐怕成湯天下要更早滅亡了。
正在眾人胡思亂想之際,九尾狐已經一縱來到了姜丞相身前,見她將身子一扭,背後九狐尾像長鞭一樣分朝周營眾人打來,其中兩條攻向子牙,子牙揮出打神鞭與二尾纏鬥起來。
楊戩哪吒武吉等人也紛紛揮兵器抵擋,卻不料還有一隻尾巴直撲武王而去,好在楊戩眼快,嘴中呼哨一聲,哮天犬騰的跳起,一口咬住了那條狐尾。剩下胡喜妹跟著現出原形,乃是一隻五彩斑斕的雉雞飛在半空,雷震子跟著展開風雷雙翼上前去。
雙方這一陣廝殺,從一開始便是一邊倒的局面,胡喜妹當然不是雷震子下敵手,蘇妲己盛怒之下以一敵九,眾人更不將它放在眼裡。
那蘇妲己於是嘴中不停咒罵武王姜尚,說武王不合興叛逆之兵,說姜尚為謀顯爵置天下蒼生與水火。又說若不是自己當年處死伯邑考,姬發小兒哪有你今之位。妲己辱罵之詞越發難聽,只不過是為了擾亂周軍心神,以便自己趁亂逃走。
可姜尚等人哪裡容她在軍前胡言亂語,姜尚喝令眾人退開,自己解下身上杏黃袍往天空一展,那袍見風張大,慢慢往二妖捲去。二妖見杏黃袍眼看裹住自己,便化成兩股青煙分開兩處,意逃遁。
不想那袍之外,還有一層看似無形卻似有形之物,將四面八方統統圍住,使二妖只能越靠越攏,漸漸被迫於一處,到最後竟是身相貼,呼可聞,可是杏黃袍還在越收越攏,兩個女妖在袍中被裹的密不透風,只能緊緊的擁在一起。
二妖以往也經常玩些假鳳虛凰的勾當,但那種相互摩擦帶來的的快和現在被迫擠壓造成的窒息,覺完全是兩回事。
而且不知道杏黃袍是何物織成,收縮之時,竟能隨著身體形狀延伸變化,收攏到最後,竟是如一層新的皮膚長在二妖身上,既緊貼而又不阻滯,只見半空中雲彩一般。
懸浮著一團繡著八卦圖案的杏黃的物事,那東西像是兩個聯體的女人在不停扭動,她們身體的形狀,身材的曲線,肌的結構,甚至表情的變化、立的首和收縮翕張的陰,都輪廓清晰可見。
***所有周營士兵都在抬頭望天,所有人都唯恐自己的位置被別人擋住,所有人都憎恨自己沒有已經死去的高明那樣的視力…因為在他們面前有一道平生未見的奇觀豔景,雖然多了一層遮擋阻隔。
但士兵們都不難看出,被杏黃袍包裹的兩個女人正慢慢發生著變化。士兵們發現的變化指的當然不是她們的元神正在被一點點收,魂魄正在被一點點的驅散,這是杏黃袍本身的法力,士兵們是無從知道的。
他們看見的變化是兩個女人身體的變化。從她們扭動的動作來看,最開始她們顯得很痛苦,好像正在拼命的掙扎,想要逃出這個束縛,可現在卻慢慢變得活躍起來。
包裹裡的女人竟然是真正的在扭動,而已是那種抵死纏綿式的扭動。士兵們不知道,被卷在杏黃袍裡的蘇胡二妖正經受什麼樣的輪迴。這杏黃袍乃禪教之寶,材質非絲非麻。
據說在那混沌初開之時,大片清氣升而為天,大片濁氣沉而為地,在這過程之中,卻有殘餘二氣未升未降,遊浮於天地之間,後來三教之祖鴻鈞收納二氣,製成了這件法衣。這杏黃袍法力無邊,水火不能浸,金石不能傷,且密不透風。
當杏黃袍將二妖包裹之後,當中有清濁二氣變化萬端,二妖只覺得忽冷忽熱,冷如數九寒天抱冰臥雪,熱似三伏夏鼎煮湯煎,隨著袍中的空間越來越小,裡面的空氣也越來越少,雖然二妖並不會因無法呼而喪命。
但氣悶的覺卻將她們的心中焦慮放大了數倍,其實被放大的覺並非只有焦慮而已,因為不能就死,狐雉二妖只能慢慢忍受著痛苦,可是漸漸的,二妖發現身體開始產生意外的覺,對於這兩個有著深深著悅體質的妖來說,痛苦既是快樂。
為了擺脫束縛,二妖的身體一直在不停扭動,但這個動作帶來的是不停的相互摩擦。這當然不是兩具赤女體的第一次接觸,但卻是從未有過的緊貼,兩個人之間已經到了密不透風的地步,甚至她們彼此都覺到對方的皮膚已經侵入到了自己的體內。這種侵入不是來自一點。
而是來自全身,說的確切些,就像是每一個孔都在被人入。蘇妲己體會到這種覺,這種覺讓她瘋狂,她想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可張開嘴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