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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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緣將胖狐狸倒提過來,只抓住他不老實的火紅尾巴,阿呆“嗷嗷”直叫,手腳蜷縮起來,像一隻紅大團子,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修緣直看。小和尚也覺得這蠢貨有些可憐,不覺放鬆警惕,這嗲竟一下子撲到修緣懷裡,胖身子茸茸的,修緣摸到它身上,指尖沾了些微涼的水,想來是外頭更深重,呆狐狸趁勢哆嗦兩下,修緣便軟了心腸,摸了摸它的腦袋,它的胖身子道:“我又如何真的跟你這小畜生計較,想必你也是吃人的嘴短,對不對?”說完便將胖狐狸放在車後座,自己也覺得累了,順勢躺下,靠著它的胖身子打起盹。
黎素與裴雲奕埋伏在一片水草中,黎素長長的烏髮浮在水面,與水草糾纏在一起,裴雲奕看得入神,要伸手去解,黎素不知想到了甚麼,卻推開他,後退一步,指了指前方,道:“蓮花生來了,好戲就要開始。”裴雲奕捉住他的手,道:“黎素,你最近有些不對勁。”黎素卻甩開他,指了指他的傷,淡淡道:“你想多了,任務迫在眉睫,我無法分心照顧你。”裴雲奕點頭:“我不在乎,你信任我,讓我跟在你身邊,這些子,我覺得如夢似幻。”說著他笑了笑,撥開黎素額邊的碎髮。
二人往前遊了遊,看清了來人正是蓮花生,他臉上覆了個薄薄的面具,在黑夜中讓人覺格外冰涼。今他穿了一身紫袍,姿容高貴,長髮披散在肩後,大步走到馬車前,掀開簾子,便上去了。
過不多久,黎素卻聽到車內傳來摔打聲,碗盤破碎了,接著又是一聲呼天震地的“滾”黎素驚了驚,道:“這小和尚還會撒潑,怎麼上回沒看出來?”二人悄悄走近馬車,看到狐狸在一片瓷片兒碎渣中直跺腳,抬完了左腳抬右腳,顯然是無處落腳了,小和尚忙抱住狐狸的兩隻前腿,將它抱起來,平復了心情,對蓮花生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蓮花生並沒有說話,他戴了面具,表情被掩藏在面具之下,只是微微彎了,蹲下去撿地上的碎渣兒。
修緣心裡有一刻是動容的,若那個人只是蓮花生,是天一教教主,是與他同共枕的陌生人,他必不會這樣。但這個人還是平安,是拼了命也要護著他,與他相依為命的平安。小和尚是六清淨的出家人,就算動了凡心,也是因為平安。現下看到平裡高高在上的教主,為了撿一片碎渣子,劃破了手,一想到他是平安,彷彿看到先前他為自己出生入死,心裡一陣酸楚湧上來,不覺緊緊攥住狐狸的尾巴,以防眼淚悄然滑落。
狐狸被抓得嗷嗷直叫,修緣這才回過神來,鬆了手,撫了撫它的胖身子,被蓮花生一把奪過,扔到窗外去了。
小和尚剛想伸手去撈,被蓮花生攔住了,道:“它都成了,莫管它。”窗外黎素眼疾手快,立刻拉了裴雲奕躲藏在樹叢中,紅狐狸被扔下車,腳有些跛,委委屈屈一瘸一拐地跳上了另一輛馬車。
黎素對裴雲奕低聲道:“看來這小和尚對蓮花生的影響非同小可,蓮花生對他必定嚴加看管,直到進入自己的地界為止。”二人四目相對,當然知道,一旦進入蓮花生的地界,想要動手就難如登天了。
再循著人望過去的時候,遠遠地,二人只隱約看見蓮花生摘了面具,傾身去吻小和尚,修緣又似抗拒,又似期待,十分緊張,雙手侷促地扣住蓮花生肩膀,雙微張,不知在說些什麼。
蓮花生一把攬過他的,將臉埋在他脖頸中,輕撫他的後背,小和尚面上已經掛淚,不言不語,氣氛一時間又變溫情。
不知蓮花生究竟對他說了甚麼,修緣猶豫片刻,掙扎一番,蓮花生竟趁勢又去吻他,黎素他們只見得蓮花生的側臉,不由嘆道:“人說天一教主兇殘成,弒父殺母,今得見,竟生了這樣一副好皮囊,難怪終以面具遮掩,這和尚又是何時與他勾搭成雙的?”二人再去看時,蓮花生在緩緩解小和尚的帶,修緣口中唸唸有詞,隱隱約約竟是“平安”二字,黎素再想細看時,蓮花生背對著窗口,隨手一扯,竟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裡頭~再看不到半分。
過了半晌,馬車輕輕晃動起來,幅度均勻,連馬兒都受了驚一般,輕輕撅起後蹄,似乎想起裡面的主人,又放下,不安地來回擺動尾巴。
裡頭再怎麼被翻紅,外頭的人也無心看下去,裴雲奕口乾舌燥,他望了望黎素,後者不知想到了甚麼,眼神有些黯淡。
裴雲奕壓低了聲音道:“我們去河對岸,免得讓人發覺,今夜…恐怕動不了手了。”黎素點頭,二人趟水過河,到了河中央,水深得漫過了膝蓋,夜晚很涼,黎素不裹緊了衣裳。不料裴雲奕將他攔抱起,黎素一驚,回過頭看他臉頰上一雙梨渦,裴雲奕對著他淺淺地笑。
這樣的夜晚,涼風習習,秋無邊,有人情深幾許,有人心神俱失。
裴雲奕將他抱到對岸,黎素薄杉有些溼了,裴雲奕摸了摸他的衣裳下襬,道:“這裡不能生火,我們也不必守一夜,不如走遠一些,離開了他們的視線,生了火讓你暖和暖和。”黎素點頭,二人又走了一段路,叢林深處有個不大的山,裴雲奕先進去看了看,然後才出來將黎素帶進去。
生了火,黎素已經昏昏睡,察覺有人在碰他,勉強睜眼,卻看見裴雲奕。
裴雲奕摸了摸他的頭髮,道:“你累了,不過衣裳都溼了,脫下來烘乾,你先穿我的。”說著便去解黎素的衣襟,動作不失優雅,一顆一顆解得很認真。
黎素有些恍惚,他很冷,身上沒多少力氣,卻狠狠一揮,道:“我不冷,不需要脫衣服。”裴雲奕摸到黎素的下巴,他的手指糙,上面有常年握劍的繭,磨得黎素有點痛,他摸他的脖頸,情~十足,他道:“黎素,你心裡那個人,究竟是誰?”黎素的脖子十分漂亮,微微仰起的時候,像極了高貴的天鵝,非常能勾起男人凌~的~望,他的脖子已經被摩挲得發紅,他不願意開口,越是這樣,他渾身越散發著致命的引力,彷彿最濃重的~藥,裴雲奕見識過很多男男女女的功夫,但他沒見過黎素這樣的,他覺得他必定要為眼前這個人墮入紅塵,哪怕從腳尖親吻他,哪怕跪著~遍他最私密的地方,都是讓人醉生夢死的享受。
他對黎素忽然而來的冷淡有一點生氣,他扯掉了黎素的外衫,黎素毫無防備,但裴雲奕畢竟還是溫柔的,他有過那麼多知己情人,每一個即使離開,都對他讚不絕口,起初他也成功轉移了黎素的注意力,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似安又似憐惜,然而每一步都是赤~的進攻,他撫摸黎素的腳,卻不敢將他跟任何一個與他上~的男女相提並論,他知道黎素天生~蕩,他偷偷見識過他的那些小玩意兒,但不知為什麼,他卻不願褻瀆他。
他自然而然地將黎素的薄杉捲到間,他用盡蠻力扯掉了黎素的褻褲,卻幾乎窒息。
黎素遠比他想象中美得多,神魂顛倒間,裴雲奕來不及說話,卻被結結實實賞了一記耳光,黎素在猝不及防間被他壓制,他覺得羞辱,論武功,裴雲奕未必是黎素的對手,只是黎素方才想到了一個人,恍了心神,沒想到卻被乘虛而入。
黎素氣極,一連賞了裴雲奕好幾個耳光,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道:“你讓我很失望。”裴雲奕苦笑:“我只不過太想得到你。”黎素道:“你要知道,我不想給你的,你休想問我要。”說罷,便拿了繩子,將裴雲奕綁好,後者並不掙扎,他只笑道:“只要你不把後叫你快活的命子咔擦了,一切隨你。”黎素道:“我有點想要了,可你太心急,現在我沒興致讓你~,但裡頭…確實有些癢。”說罷又反手給了裴雲奕一巴掌:“若不是你動手動腳,絕勾不出我的饞蟲。”黎素這趟出來前早將那些小玩意兒扔了,並沒有帶出來,他想了想,只得拔出匕首,將劍鞘對了自己,輕輕去刮頂端,颳得那地方粉一片,~橫,又一路順著去了,停在飽滿的雙~丸上,一按壓,便是一聲驚呼。那裴雲奕早已氣息紊亂,黎素卻不曾看他,他當著他的面自~瀆,應當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黎素挑了許多,從會~陰處慢慢滑下,塗在曾經容納過一個人隨意出入的後方,無論如何,他已經過不了自己那關,只想讓那一個人~,無論是誰,除了他都毫無意義,甚至不如自己想象著被他進入而自輕自賤來得痛快。
黎素將劍鞘上的塗勻了,輕輕躺了下來,張開腿雙,擺出一個任君~的姿勢,裴雲奕一聲低吼,他眼眶裂,雙目通紅,然而黎素將劍鞘緩緩~進了他朝思暮想的地方,他行進,退出,低沉起合,依依呀呀,只為討好他自己,他無聲地淚,即使~蕩放~,也美得不似凡人。
最後他了,不知道想著誰,總之裴雲奕知道,不是他。黎素緊夾著劍鞘,輕輕息,一呼,那後頭就夾得更緊一些,前面卻還輕輕擺動,如他柔韌的肢,他的雙目失神,方才高~時那一聲呻~,動聽得彷彿萬丈深淵,裴雲奕道:“黎素,我願意為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