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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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雷玦嘆了口氣。

“宮主下令以金針封住她體內真氣，在吃下情丹後，關入思過崖。”

“情丹？！”南天仇臉一變。他刻意不完全醫好水玥的病，就是希望宮主能念在水玥病體未愈的份上，別懲罰的太重，想不到…

“是水玥自願的。”石無過看著那個“罪魁禍首”深思地道:“宮主還沒有決定怎麼定水玥的罪時，水玥就自願服下情丹。”

“『情丹』是什麼？”藍礌愈聽愈不對，愈聽愈心慌。

“情丹是由一種上古異卉提煉而成，它不是一種致命的毒葯，卻會讓人生不如死。”南天仇說道:“尤其是心裡存有思念、強烈情愛的人，每一動情，口便有如萬針刺，那種痛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藍礌臉一白。

“為什麼？”水玥為什麼要自願受這種苦？

雷玦看著藍礌，清楚地道:“水玥說，她不後悔愛上一個人，但她仍不該為了情愛而辜負宮主的託付，所以她願意承擔自己的選擇，再苦她都甘願。”藍礌震顫的幾乎受不住。

水玥、水玥－－他看向南天仇。

“我要見她。”

“等你見過宮主再說吧。”南天仇將他帶至大廳，然後入內稟告宮主。

以一方紗簾相隔，雲宮主緩緩出現在紗簾之後；隔著紗帳，只看得出雲宮主是名女子，一身素淨白衣。

“宮主，他是定王爺，也是擁有白玉如意的人。”南天仇護守在一旁，同時點出雙方的身分。

“我想見水玥。”藍礌直接提出要求。

“敢問定王爺是以什麼身分來此向本宮討人？”她淡淡的反問，聲音清雅細緻，不可思議的年輕。

“水玥是為我而試悽。”

“如果水玥心中所繫之人，也是令她痛苦的人，倒不如不見。”隱在紗簾後的回應依舊冷淡不已。

“如果，我也深愛著水玥呢？”

“一個愛水玥的男人，卻讓水玥在地牢裡受寒、受凍；如果這就是『愛』，水玥該受的夠了。”雲宮主語氣雖淡，卻字字刺痛藍礌。

“是我的錯。”藍礌坦言不諱。他知道如果不能說服雲宮主，他將永遠見不到水玥。

“是我誤會了她，才錯待了她。”

“水玥是雲宮的一分子，她為一個外人不守宮規，就必須接受宮規的處置；如果定王爺要的是水玥，那麼就當水玥高攀不上王爺，王爺不必為一個無名孤女貶低自己的身分。”

“今生除了水玥，我不會再要任何女人。”藍礌不卑不亢，不以尊貴的皇族身分強求。

“我要見水玥、要她成為我的子，無論付出多少代價，我都要帶水玥離開這裡。”

“在這裡，就算你付出再多代價，水玥依然不屬於你。本宮從不當水玥是樣可以換的物品。”她嚴辭聲明。

表面上四婢是她的下屬，但她對四婢的情卻從未以尊卑的身分相論。

藍礌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要怎麼做，我才能見到水玥？”

“你必須明白，水玥犯了錯，就該接受宮規的懲處。雲宮宮規嚴明，就算本宮讓你見到水玥，你與水玥之間不會有任何改變，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什麼意思？”南天仇在宮主的示意下解釋:“依宮規，四堂之主與四婢的另一半必須是宮中之人，歷代以來皆是如此，而你並非雲宮之人。水玥就是知道這點，才會選擇短暫的相愛，不讓你、也不讓宮主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