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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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氣候,傳來令人膽寒的消息,譚府裡亂成一團,譚老爺急得病倒,王素雲哭花一張臉,她怪陳總管沒看緊兒子,罵下人沒用,罵遍了所有的人之後,她痛哭涕毫無頭緒,而譚聶樊亦失去了主意。
譚銘鶴接到綁匪傳來的勒索信,他是所有人中最鎮定的,一改平時傭懶的神態,心底清楚事出有因,他問清楚譚聶樊近期往來的商賈,查清楚了得罪過的人。
然後他吩咐陳總管準備準備,他要上官府見拜把弟兄,洪教頭。此人黑白兩道皆有門路,又江湖世事,肯定能問出些消息。
譚銘鶴身穿一領單綠羅團龍形袍,繫一條麒麟紋路背銀帶,穿著一對磕牙頭樣靴,手執一把摺疊紙西川扇子,一身正式服,八尺身形,豹頭環眼,眼神犀利。
陳總管好久未曾見主子這般嚴謹,此事非同小可,方才當龍姑娘的頭髮被人送來時,他的神情似受到不小的打擊。
陳總管隨著主子出府,譚銘鶴一路無言,然心坎卻已經為著龍心意滴血。
他紡定要撤出那群歹類,救出心意。他不敢放縱自己的恐懼,他渾身繃緊著,更不敢去想她的恐懼和害怕。只怕稍稍一想他就會崩潰,現下他在心底不停地要自己冷靜、冷靜、冷靜…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救出龍心意。到了官府,王教頭一聽是譚銘鶴來找,立即了進去。
此人身材高大,相貌魁宏,雙拳骨臉,眉宇間有一股霸氣。他請銘鶴入內相談,兩人把酒思量了一夜,推盤了一夜,王教頭又差人調出今出入京城的商貨紀錄,以及派人打聽可疑人物,兩人心中漸有主意。
譚銘鶴思索道:“贖金的地點在十里外烏箕山,此人肯定悉山勢,八成是群聚山寨的盜匪。再加上吾弟在江南與諸多葯鋪結怨,江南受官府追討的匪盜,就屬幾個特定勢力…”王教頭深思道:“貴府總管所見的蒙面盜,為首的有一頭紅髮,依小弟愚見,此人可能是江南大盜紅鬼子!如是…我們必須即刻動身烏箕山,此賊心狠手辣,向來拿到贖金後也不留活口!”譚銘鶴心中吃了一驚,他抬頭凝視王教頭。
“那麼…”
“此刻大雪,不宜帶大批人馬,免得打草驚蛇,譚兄,你箭術了得,愚弟備快馬兩匹,長弓、利箭,就我們倆,上山殺他個出其不意!”譚銘鶴地握住王教頭的手。
“就我們倆!”兩人趁天黑敢裡,王教頭吩咐其下官兵,五個時辰後至烏箕山下等候煙火指示循線逮人。
烏箕山狂風勁雪山勢陡峭,生得凶怪,四圍險峻,單單隻一條路上去,四下裡漫漫都是荒草厚雪,處處是隨時會崩塌的懸崖峭壁。
當譚銘鶴同王教頭撲進賊窩處時,紅鬼子何弟兄們拚死戰,王教頭吆喝著躍下馬,他擅使刀,呼喝著衝過去,霎時鋼刀響,熱血,人頭落,而隨在其後的譚銘鶴,在馬背上只見他左手如託泰山,右手如抱嬰孩,弓開如滿月,箭去做星,說時遲、那時快,一箭正中紅鬼子肩膀,他痛呼一聲往前撲倒,譚銘鶴馬疆一扯追上前,將他由地上猛地洩土來,他金剛怒目喝斥…
“快出人,要不一刀斃了你!”紅鬼子見來人身形高大,氣勢如虹,驚得吐吐。
“大爺饒命,人質前一刻已經逃啦,饒命啊!”逃了?譚銘鶴將他身子一提摔向王教頭。
“這兒給你,我速去尋人!”此時場面已控制住,王教頭抓起匪頭,揮手要他速去…
從天黑逃至天已灰白,形雲密佈,朔風狠勁,紛紛揚揚的大雪未曾停歇,使得路途白茫茫一片,分不清險處,龍心意堅定地拉著譚逸往山下奔,她恐懼著那幹匪徒追來,只是盲目地奔逃,譚逸害怕地緊抓著夫子的手,當她是唯一的依靠。
當他們穿過密林時,頂上傳來轟隆巨響,這聲音心意在終離山聽過多次,她心下一驚,連忙將譚逸整個人往前推出去。
“快走!”電光石火間,上處的大雪已然崩塌下來,心意來不及逃,身子只好往崖處閃,登時腳下落雪一沉,她整個人往崖下摔落…
“夫子!”譚逸奮不顧身往前趴去伸手想抓住她,但已來不及了。
“夫子!?”他惶恐得哭叫,見崖下一片灰白的雪,看不見夫子的身影。他放聲大哭大吼“夫子!你回答逸兒,夫子…夫子!”
“逸兒…”他的哭聲引來遍尋不著他們的譚銘鶴。
他駕著一匹鬈白馬,驚見逸兒,立即跳下馬背,譚逸回頭見到親人,崩潰地哭著撲進他懷裡。
他動大嚷。
“阿伯、阿伯、阿伯!”他渾身劇烈顫抖。
“逸兒…冷靜。”他抱緊譚逸。
“官府已經派人抓走壞人,別怕,別怕!龍姑娘呢?”譚逸滿臉的淚。
“夫子摔到崖下去了!”他嗚嗚哭起來。
譚銘鶴鬆開逸兒,趨前察看,崖下除了冷風臺臺,積滿白雪外,本看不到心意的身影,況且崖高數丈,摔下去本是九死一生,生機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