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兔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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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前,兔子雜誌、俱樂部、夜總會以及其他周邊附屬機構的主人古奇海夫納失去了他的私人心理醫生,後者在度假的時候喝醉了酒,從三樓的陽臺上毫不猶豫地一頭栽進了游泳池——沒有水的,出席葬禮讓他覺很不好,他急需一個新的心理醫生,他最新一任的未婚莉莉絲。梅爾向他推薦了一個。
新的心理醫生欣然應邀而來,他的名字就叫做安東尼。霍普金斯。
古奇海夫納和他短暫地談了一陣子,走出房間的時候他顯得容光煥發。這個新“夥計”顯然投中了海夫納的脾胃,他喜歡他,信任他,甚至允許他住在大宅裡,以往只有最漂亮的姑娘才能有此殊榮——古奇海夫納是頭情古怪暴躁的老公獅,他會招待一些必須和自己不討厭的朋友來這兒玩玩,可頂多只能是一兩個晚上,再多點?不行,就算你是巴林銀行的貸款部主任或是下屆總統候選人都不行;保安人員、修水管的、推銷員與送牛的被遠距在大宅外圍;不管哪個姑娘,再年輕的,再漂亮的,再前途無量的,只要被發現和那個小夥子私下裡約會她就完了,海夫納連給她收拾行李的時間都不會給,立刻滾蛋,就這樣——他一向專注於驅趕那些敢於侵犯他領地的雄獸們以及那些不夠聽話溫順的雌獸們。
安東尼。霍普金斯並不在賓客名單上,他是這座大宅的主人之一,至少暫時如此。不過邦妮還是第一次看到他。
“抱歉,”邦妮說,她換了個站立的姿勢,重心調換到另一隻腳上,這個姿勢會加重膝蓋的負擔,卻能更好地展示她的身體曲線:“我打攪您了嗎?”她用虛假做作的甜聲調說道。
安東尼.霍普金斯搖了搖頭,他從陰影裡走出來,邦妮惑地看著那片逐漸擴大的影子,她旋即發現,那片影子並不僅屬於一個人,還有一個孩子,他(她)原本坐在臺角落的一個小平臺上——那個小平臺上擺著一尊仿製公元前三三八──前三三五年呂西普斯原作的厄洛斯大理石雕像,年幼的神看上去只有人類的十歲左右大小,站立著,側轉著光的身體,手指把持著弓箭,揹負著翅膀,稚的面孔上淌著的是肅穆與莊重——他知道自己掌握著人類乃至於神的最重要的命運之環,愛情帶來的不僅僅是溫暖、快樂與玫瑰,在我們所能看到的記錄裡,更多的,愛情所帶來的是殘酷的傷害,眼淚和難以拔除的荊棘。
小小的人類坐在他的身邊,雲層消散,淡金的月光籠罩在他和塑像的身上,他們看起來是那樣的相像,只不過一個有生命,一個沒生命。
霍普金斯轉過身去,向厄洛斯腳下的孩子伸出手臂。
邦妮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她猶豫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海夫納先生…並不希望這兒出現未成年人。”她在撒謊,海夫納先生只是不提供十八歲以下的兔女郎和玩伴,因為這會引起沒完沒了的訴訟和民眾的強烈反,但他並不介意在某種程度上滿足人們的變態嗜好,無論如何,兔子雜誌上越來越豐滿的部與越來越幼稚的面孔清清楚楚地表明瞭他的傾向——他只是不想在出版物和聚會上出岔子,但如果有人自行攜帶著那麼一兩個比較適合自己口味的玩伴,並能夠保證不出什麼問題的話,他是有可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
霍普金斯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面前的兔女郎,和他懷抱裡的孩子一起觀察,既不說話,也沒有表現出不愉快的樣子。
邦妮發覺自己進退兩難,他待會兒就要發怒啦,他會向兔媽媽或是海夫納直接投訴,她會被扣除獎金和當月的薪水,被趕出大宅,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會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這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我想這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事情,邦妮。”一個聲音突然在邦妮身後響起,邦妮嚇了一跳。
一個美人兒走進了臺,絲絨的幔在她身後垂著,像是一個奢華的背景,襯托著一頂無以倫比的寶石皇冠——美人兒的金髮,那是真正的金髮,和邦妮以及其他幾個兔女郎染出的頭髮不一樣,它們從囊裡鑽出來的時候就是金的,在月光和燈光下閃耀著人的光澤,它們被高高盤起,包裹著一張緻的面孔,天鵝般優雅的脖子,牛一般的肩膀和手臂赤/著。
“這是安東尼的孩子,親生的兒子,我想他不需要一個兔女郎來指手畫腳告訴他該怎麼做。”她毫不客氣地說道。
邦妮的臉突然變得血紅,而後又變得蒼白,她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幸好她沒說得太多,太明白,不過之前的那些也已經夠了,她向上帝祈禱霍普金斯沒清楚她的提醒中隱含的另一層意思。
她的反應似乎取悅了安東尼。霍普金斯,心理醫生在月光下出他白白小小的牙齒,“啊,沒關係,”他大方地說道:“我想她並無惡意。”他轉向邦妮:“謝謝你的提醒,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我來這兒沒多久,所以暫時找不到能夠照看撒沙的人,嗯,正如你看到的,我必須隨身攜帶,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房間裡。”他做了一個簡短但清晰的解釋,然後補充道:“而且我們很快就要回去了,謝主人的盛情,但接下來的活動對於撒沙還早了點,或者十年之後?”他親暱地用鼻尖摩擦了一下撒沙的鼻子:“你覺得怎麼樣?”那個孩子令人吃驚地出了邦妮原本以為只會在大人身上看到的那種極其無可奈何卻又十分溫柔與縱容的神。他伸手撫摸了一下父親的臉。
“可是…”美人兒說:“海夫納還在外面等著您呢,他希望能把您介紹給他的朋友們。”她稍帶急迫地說道:“他的那些朋友們,您知道的,他們對您充滿了好奇,海夫納對您推崇備至——他幾乎從未這樣做過,我是說,用如此之多的詞語去讚美一個同,”她咯咯地笑了起來,聲音清脆的就像是鋼琴鍵盤上最右側的一個音:“時間不會太長,畢竟他們接下來還會有別的緊要事兒要幹。”她意有所指地說道:“在這段時間裡,我可以為您照看這個可愛的小天使,”她向男人臂彎裡的孩子俏皮地眨眨眼睛:“撒沙,你叫撒沙.霍普金斯,對嗎?”霍普金斯向後退了一步,“謝謝,”他說:“但不了。”他輕柔但乾脆地拒絕了她的殷勤:“莉莉絲.梅爾,我想海夫納先生並不願離開您太久。”他把撒沙放到地上:“邦妮小姐,您是叫做邦妮對嗎?請過來一下,我想我得把撒沙暫時給您。”他彎下,雙手放在撒沙的肩膀上,“一個小時,我想足夠了。”
“當然,我非常願意。”這意味著她會損失很大一筆小費,但現在的邦妮只希望這位深受海夫納先生喜愛的霍普金斯先生能夠儘快忘記剛才她說出的那些蠢話。
安東尼.霍普金斯垂下腦袋,和撒沙.霍普金斯悄聲說了幾句話後,挽著莉莉絲.梅爾走出了帷幕。
莉莉絲.梅爾的後背沒有一絲遮蓋物,一枚鑽石吊墜垂掛在那兩塊深深誘發男觸摸**的蝴蝶骨中間,它閃爍著,就像是一顆真正的星星,邦妮的注意力被它引開了幾秒。
最後她堅決地調轉了自己的視線——隨即不自覺地了口唾沫——上帝哪,她是有準備在三年或五年後和一個情投意合的男人生養半打孩子,但在此之前,她從未親密接觸過哪怕一個幼兒。
他會不會尖叫著要爸爸,推翻所有他能觸及的東西,抑是抓花她的臉,把她推到臺外面然後衝進聚會里到處亂跑?
“別緊張,”撒沙不得不出言安,這個兔女郎似乎隨時都會跳起來(字面意義上的)不顧一切地抱住自己:“我會呆在這兒,直到父親回來為止,哪兒都不去。”邦妮緊張地笑了笑,她把托盤放在臺寬闊的大理石欄杆扶手上,“您想要喝點什麼嗎?”她說:“我不能走開,但我可以請我的朋友給您點牛或者果汁。”吧檯裡有用來調配雞尾酒的無害輔料,卡西應該願意幫她這個忙,鑑於她無數次地幫她藏起那些小藥丸和藥包的份上。
“謝謝,但不了。”孩子認真地回答道,臉上的表情和他父親一模一樣,現在沒人能說這兩人不是父子,但他們確實長得不像,霍普金斯的臉會令人聯想起鷹或者狼,而撒沙的面部輪廓則要柔和的多了。
“我們可以談一會話,”撒沙.霍普金斯說。
(待續)嗯…繼續,另外說聲抱歉,前幾天實在是太累了,而且要陪父母,所以更新略緩,接下來看公司10月底的房情況了,如果不是很緊張的話,盡力恢復隔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