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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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烙搭乘電梯來到一樓,馬不停蹄的往大門外的方向走去,因為此時此刻的他很想菸,迫切想。
說來可笑,他在青少年叛逆期沒學會菸,在進入家族企業承受龐大的壓力時也沒學會,在面對許多客戶在他面前雲吐霧、百般引誘下仍沒染上這不良嗜好,但最後卻為了她,為了一個不告而別、讓自己傷心絕的女人學會了菸。
煙不是什麼好東西,對人體無一絲益處,味道更是辛辣嗆鼻,說噁心難聞也不為過,所以一直以來他才會堅持不碰。
可是最後,卻因為她而功虧一簣。
他永遠記得那一天,在經過了一個月,用盡一切辦法仍找尋不到她之後,他接受了她離開的事實。
他想不透的是,她既然選擇了離開,又為什麼在臨走前將自己的初夜獻給他呢?
這個疑惑就像附骨之疽般夜啃食著他,讓他無能為力,心情始終鬱鬱寡歡,覺既悶又堵,只能借酒澆愁來讓自己暫時遺忘。只是如果連酒都起不了作用,讓自己遺忘不了她,反而更想念呢,他該怎麼辦?
坐在煙霧瀰漫的pub裡,坐在身旁與他同病相憐的新朋友遞來了一香菸,他看著那有著細長潔白外觀的香菸一會兒,終於伸手接了過來,然後再接過打火機將它點燃,狠狠地了一大口。
瞬間,他就被衝入喉嚨、鼻間的辛辣煙味整個嗆咳了起來。他咳到上氣不接下氣,咳到眼淚從眼底噴了出來,淚不止。
那一天他了他人生的第一香菸,並從此染上了菸這個惡習,戒也戒不掉。因為只要想到她,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菸,而想她卻早已變成他常生活的一部分。
兩年多來,他想她的次數就算沒有破萬也有數千次,其中對於他們重逢的畫面更假想了無數種。
例如在他開車的時候,在路上驚鴻一瞥的遇見;例如在街角的咖啡店、麵包店、小吃店;例如再次在百貨公司的男廁裡;例如她突然出現,就這麼筆直的走到他面前等等。
他想了許多,假設了許多,期待了許多,等著的就是她的出現。
而今她終於出現了,卻是以他從未想過的方式,帶著老公與兒子,一家和樂的出現在他面前,這叫他如何承受、如何接受?
施昀你怎麼可以如此對我,怎麼可以?!
他狠狠地著手中的香菸,然後突然看見那位自稱是她丈夫的溫姓男人從醫院大門內走了出來,轉頭四面環顧著,好像在尋找什麼人一樣。
突然間,他雙眼一亮,笑逐顏開的大步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向他的是一個與他年齡相仿,外觀有些異國風貌的型男。
令齊烙不由自主的在下一刻瞠大雙眼的是,他竟然看見那位溫姓男子和那個型男手牽著手,而且還是以十指緊扣的方式,兩人肩並肩,以一種親密愛人般的姿態一起走向不遠處的咖啡店。
“同戀”三個字驀然從他腦袋裡冒了出來。
他目瞪口呆了一會兒,旋即搖了搖頭,告訴自己這怎麼可能?他不是施昀的老公嗎?而且他們倆還一起生了一個兒子,他怎麼可能會是同戀者呢?
可是…
他的目光再度落在那兩個漸行漸遠的人身上,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走出加護病房不見齊烙的身影,施昀頓時有種鬆了一口氣的覺,但卻又有點失望。她知道自己這樣很矛盾,可是她也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心情。
無聲的嘆息了一聲,她打了通電話問溫瑞浩他們現在在哪裡,確定位置之後,便抱著兒子往電梯的方向走去,準備到溫瑞浩所說的那間咖啡店找他們。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想躲又想見的齊烙竟然就站在電梯旁的牆邊等著她,一見她出現便筆直的走向她,讓她措手不及。
“我們談一談。”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沈聲道。
“我、我老公還在等我過去。”她心慌意亂的說,一點也不想和他談,因為她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讓他知道,所謂多說多錯,談只會徒增她出馬腳的機率而已,所以不能談。
她迅速的往前走,想越過他朝電梯走去,但手臂卻猛然被他扣住,不得不停下。
“他可以等,我不能。”他看著她說,“因為我已經等了兩年多了。”她一整個無話可說,只覺得心痛絕。他等了她兩年多嗎?是真的嗎?
然而即使是真的又如何,他的母親在兩年前就已經說得很清楚,她不配。所以,她絕不能因為自己的慾念而害爸媽再次受辱,兩次已經夠了,如果再有第三次,她絕對無法原諒自己,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