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黃金聖鬥士在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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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就在同時，我抬起一手，手中立現一把gungnir長槍，兩把利器空中相格，撞擊成一片電閃雷鳴，震得四方天空同時裂開，降落下無數黑紅的血水柱，澆淋得到處都是。

我的半張臉龐也沾滿殷紅，居然浮現出詭異的笑容:“很好！你終於拿出了你的全部的力量，那麼，就在這個奧林匹斯的神國裡毀滅吧！”宙斯傲慢回答:“我就是要將這裡一切毀滅！身為眾神之王，我和你們不同，頂多沉睡一千年，整個宇宙還是我的！”我用gungnir格開宙斯的攻擊，一笑:“儘管如此，但我遇到過了奧丁，你看，這把gungnir就是我從那兒來的，我和他進行了烈的對話，所以我很清楚地瞭解，你並不想真地沉睡一千年，只想嚇唬我早點放棄。”其實gungnir是在我埃米爾搭世界裡到的，但是誰知道呢，我就是要騙宙斯，相信他也不是那麼真的英明神武。

宙斯道:“那就看我們兩個誰能真正的笑到最後！”他加大手中的力量，一道死光樣的閃電貫穿整個血天空，降下驚魂動魄的強擊，我的身影頓時被一團黑暗沒。…然而那黑暗居然很快像那墨汁一樣淌下去了！彷彿是給我灌注了一場洗禮。沐浴黑暗再度出現的我，面貌和樣子宛然發生了驚人的改變！眉眼身上，一下子千百隻眼睛張開來，我的背後，更是長出了一對翼，這還沒有什麼，我的身上除了眼睛，還出現了一片片的鱗甲。

“轟…”一聲響傳來，是十二宮…一個黃金聖鬥士死去了！我回目，只見一道金光在了我的身上，是黃金聖衣，這是哪個人的黃金聖衣？是雙子座，第一個戰死的，赫然是雙子座的撒加嗎…總是這樣輕易的拋棄生命…撒加…我大叫起來。

“轟…”又一聲響，天地變，在奧林匹斯的上空，一下子云卷霧繞，一隻鮮紅的大眼睛出現在了天上，看向了我們。

宙斯的臉上現出越來越吃驚的神情，空氣中瀰漫著野火焚燒的氣息，穿上雙子座黃金聖衣的我，看起來就像一個古老恐怖的傳說降臨大地。宙斯幾乎認不出這就是不久前還在神蹟圖書館如學生一般聆聽他講述秘史的人類少年。

我縱聲大笑，宙斯知道不好，迅速揮出雷霆，一片雪亮的閃電，及時粉碎我正面的攻擊，兩股最強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將四周景物撕成粉碎，連上下方位都顛倒好幾圈，然而最終卻是黑的煞風包了白的閃電。

“我的惡是你能夠消受得了嗎，想用稱霸宇宙的野心去救雅典娜，簡直是無稽之談！”

“切！誰告訴你我要去救雅典娜？”

“你說什麼？”我笑道:“九星連珠？很好，借你們的功勞，我可以一勞永逸地統治這個世界！”

“你果然真有謀位的野心！實在辜負了我的期望。”

“要怪就怪你自己看錯人！”我回答:“這再次證明眾神之神並非全能！”宙斯發怒了，雷霆在他手中發出最大威力的前兆之光。

一片咆哮巨雷，封閉的空間被千萬條耀眼的能量線切割成無數道裂紋，彷彿太空裡超新星的爆發，還沒來得及完全展開，轉瞬即被另一股完全相反的力量重新膠合，籠罩著一片灰暗血紅的死寂。高手之間的對決，已經不是一招一式的具體打鬥，勝負取決於誰的意志更能左右宇宙的運轉。

宙斯的力量與我的力量絞纏在一起，就像兩股大的鋼索相互拽扯，看誰先崩斷。我們的臉孔都漲成血紅，折出渴望殺戮的快意和光芒。什麼拯救雅典娜，什麼解除永恆蝕，都被拋一邊去了。與此同時，在外面的世界，太陽的光輝正在暗淡下去。

僵持持續很久，宙斯的神耳忽然聽見繡花針樣的細微聲響，那是女神們遠遠傳來的哭泣和呼救。

這聲音影響了宙斯的控力，滿是火光和雷電的景象中立刻飄落一陣奼紫嫣紅的花瓣雨。

剎那分神破壞了均衡，所有的力量轟然壓向宙斯這邊我手裡的gungnir長槍凝聚起深琥珀罡風，殺氣磅礴像盤古巨斧一般劈開宙斯所處的位置，將眾神之王的身體鑲嵌在一道如峽谷縱深的裂縫中。

宙斯沒有被劈成兩半，他及時用自己的意志穿越了gungnir的斬殺。但卻沒料到我這一擊還有將他釘住的目的，防不勝防，gungnir攜帶的罡風突然固化，變成半透明的角質層，將穿越其中的宙斯霎時凝結一塊，牢牢地黏附在巨大的裂縫中。

“這是什麼玩意兒，黏？琥珀？屍繭？”宙斯越發到自己處境不利:我可以隨心所施展魔法妖術對付他，而他自己卻必須瞭解其能之後才能擺脫，哪怕只有零點零零一秒遲滯，也足夠令他危機重重。

“看看你的下面。”我指指宙斯腳下的裂縫深處說道。

宙斯低頭，只見那深谷之下隱隱透出黃昏的光輝，那不是岩石和泥土，像一層層半透明的玻璃，宛如洋蔥的橫切面，層層全是被擠壓在一起的其他空間，被gungnir長槍的力量全部貫穿。

赫拉與其他諸位女神紛紛從斷截處探出上半身，頭髮散亂在潔白如玉的面龐上，手臂和肩頸都著血，神情淒涼，用求救的眼光望著他。

在她們身後，模糊閃動著墜落天使與北歐神鬥士們的身影，那種情景就像是一群武士高執戰斧在驅趕被俘的女奴。

宙斯正在思考，身邊卻傳來我的說話，我的聲音帶有惡味道的說道:“你一定不相信這是真的，你一定認為這是我製造的幻覺吧？那就讓你看得更仔細一點好了！”我的手臂在空中閃電一劃，空間的上下方向立刻顛倒過來，巨口般的裂縫轉換到宙斯的頭頂上方，只見裂縫深處無數長槍帶血舞動，伴隨著悽慘的叫喊，女神們的身體像被撕碎的花瓣紛紛揚揚從空中撒下來，和著飛濺的神血，在宙斯腳邊落了一地的斷臂殘肢。

赫拉的肢體也在其中，她的切口從左肩到右，將軀體的上下兩部分徹底分家。宙斯猛地掙開gungnir長槍的粘合，從地上抱持起天后的的軀體，他急切地要辨認眼前的慘劇到底是幻像，還是…

赫拉冰冷慘白的手指緊緊抓住宙斯:“陛下…快保護你自己，快…”

“三姐，振作一點…”宙斯攬著愛的殘軀道“你是神，不會有事的。”赫拉驚恐地睜大眼睛:“不，不可以！你這樣認為你就會和我們一樣，殺死我們的就是…”天后的口中噴出大股的鮮血，她雙眼發直頭朝後一仰，倒在宙斯的懷中不動了。

即使宙斯曾經揹著天后尋花問柳，這對經歷千年以上時光的神祗夫，心靈間仍然保持有尋常戀人無法達到的默契和應。

當赫拉的頭顱垂下的一霎，大批金翅鳥從天空墜落地上，帶血的羽撒得到處紛紛揚揚。它們是天后的御前使者，只會隨著天后的逝去一同夭亡。

與此同時，身著雙子座黃金聖衣的我踏著女神們散落的遺骸向宙斯走過來了，巨大的黑剪影自我腳下延伸到無限遠的地平線。我帶著矜持和不屑的微笑，一邊手裡拖著一個被殺死的男神祗:火神赫淮斯托斯和牧神潘。兩位神祗身上都血模糊，多處骨頭外翻。四肢和腦袋像折斷的植物一樣晃動搖擺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