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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可那唐家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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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本事陪你去闖蕩江湖,可我願意等,江湖再大,你總有倦了的那天,奴家願意在院子裡等著,等你回來。江湖風波險惡,你若…若不嫌棄,奴家還可以給你…先留個香火。”說到最後,她怯生生望著行安,近乎惶恐地問:“可好?”

“你動情太深了。”行安又嘆了口氣,神情似有幾分悔恨“果然,我不該…罷了,這些子你莫要再提此事,等我忙完,會來給你個說法。你放心,青青,我既然一早就沒把持住,未能按歡場花娘那般待你,害你動了真心,就會負責到底。只是將來若到了新居,那邊的寂寞,一些人的白眼,你唯有受著。”青柳喜極而泣,連連點頭道:“奴家受著,奴傢什麼苦楚,也肯受著。”她正要再說什麼,門外卻傳來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滿是驕橫得意:“青柳姑娘,聽聞你身子不適,在下特地為你帶了些上好藥材,我唐門弟子通藥理,你可否賞光,叫我為你看看啊?”旁邊老鴇連聲苦勸:“晁少爺,青柳真的已經給自己贖身了,就是寄宿在老身這兒,賺點歌舞詩畫的賞錢,出廳下院都要戴面紗的,我這兒的三大美人已經遞補了一個,那身段沒得說,您往那兒看看?”行安眼前一亮,身坐起,揮手將被頭拉高蓋嚴了青柳嬌軀,飛快穿好衣褲,將發冠戴起,抬腳撥開了邊屏風。

“我又不是非要讓青柳姑娘疊被鋪,我為她治病也不行麼?”唐行晁冷哼一聲,就聽一聲撲通,似是把鴇母丟開一邊。旋即,喀喇一聲,門閂就已被掌力震斷,門扇開,唐行晁面帶酒意大步跨入。

青柳不自覺瑟縮一下,她知道這新上來的副管事年輕氣盛飛揚跋扈,在家中也是被榮寵的長房嫡子,若是行安不在,她還能悄悄將備好的雞血用上,裝出來避避風頭。

可眼下她一絲不掛,桌上酒菜仍在,行安就在邊,必定要來大鬧一場。不料屋中卻異樣的安靜。她壯著膽子探頭一望,竟發現唐行晁站在門口,面上已經沒有了絲毫酒意。

而是帶著近乎冷冽的殺氣,盯著她邊的情郎,沉聲道:“行安哥哥,果然還是要到你情人的頭上,你才肯面啊。”她那情郎緩緩站起,雙手一拂衣襬,叮的一聲,地下不知怎的就掉落了數枚藍汪汪的細針。

“唐行晁,你既然費這麼大心思找我,就該知道,這裡沒有你的行安哥哥。”他微微一笑,道“在下唐炫,等你多時了。”***“我不認識什麼唐炫。”唐行晁抬起雙臂,前後拉開,擺出唐門中層武學鬼母擒拿手的起勢,冷冷道“我只看到了唐門叛徒唐行安。”唐炫走前兩步,反手一拉,將屏風擋回到前,對青柳柔聲道:“你先休息吧,此事與你無關,不必掛懷。”

“那可未必。”唐行晁並不急著出手,而是後錯半步,似是對誰發了個信號“青柳姑娘如此多情,怕是要準備起來給你收屍。”話音未落,喀喇喇一陣脆響,雕木門窗皆被索向外扯斷,轉眼間,這屋子就成了兩面透風的破落樣子,十幾個勁裝弟子手持暗器嚴陣以待,三十多隻眼睛,一起盯著唐炫。

那老鴇坐在院中地上,哭天搶地哀嚎起來,旁邊馬上有個年輕人過去,摸出兩錠元寶,跑到老鴇手上,沉聲道:“拿去,修葺所需,儘夠了,快滾。”唐炫微微一笑,信步向唐行晁走去“唐行晁,你比唐青虛長几歲,可論眼光,還不如你那妹妹。我當年如何打出的唐門,你莫非忘了?人多勢眾的情形,我何曾懼過半分?”

“過往只有耳聞,今,就讓我好好見見你唐行安的手段吧。”唐行晁冷冷說罷,搶上一步,鬼母擒拿手出指如鉤,斜點唐炫肩頭。

唐炫泥鰍般左滑右溜,貼著唐行晁手臂輕而易舉接連躲避,好整以暇道:“這便是世家子弟的桎梏,招招式式嚴守法度,臨敵應變不懂轉圜,‘夜叉探月’左移三寸就能籠罩命門,你為了接續‘自食其子’的撒手鐧,寧肯不中,也要按部就班豎直下抓,憑你這死板路數,再出百招千招,也休想沾到我半片衣角。”唐行晁麵皮微微發紅,變招更急更狠。唐炫雙足幾乎未出尺許方圓,簡直就像開了心眼,唐行晁招招出手之前,他就已找到了最佳閃避位置,或是想出了破解之法,平平無奇地掌切指點,就讓唐行晁半分不能得手。

轉眼二十餘招過去,唐炫冷哼一聲,忽而提膝一擋,將唐行晁一招陰腿擋在半途,同時左掌拆架,右手一伸,擰住了唐行晁的帶。拇指一摁,真氣封住丹田經絡,唐炫運力一吐,就將唐行晁麻袋一樣甩過肩頭,背雙肩一起狠狠砸在地上。

唐行晁卻不痛哼,反而雙眼一亮,肩背一,就聽機簧響動,咔的一聲,數道烏光從他領口疾而出。與此同時,周遭掠陣弟子一起出手,無數寒星四面八方打向中央,要將唐炫活活打成一個篩子。

這種天羅地網的陣勢,擺明就是針對唐炫未學唐門暗器手法,苦心籌劃的一擊。唐炫清嘯一聲,單腳拄地原地旋身,通體真氣鼓盪,滴溜溜急速轉三圈,一道罡風繞體而成,細小暗器盡數飛,略沉重那些則被衣服袖子盪開掃落。

“上!”唐行晁身而起,一爪抓向唐炫肩頭。那些弟子顯然有備而來,垂手從間扯出一條條烏亮長索,低喝一聲甩出,對窗接住,瞬間構成一張縱橫錯的繩網。

唐炫一聲冷笑,反手拆掉唐行晁擒拿招數,屈指叩向他額側死。所有後招全部在他預料之中,一見唐行晁使出靈翼訣意圖脫身,唐炫反手扣住他肩頭,趕在那數條長索向中央收緊之前,猛地一扯,把唐行晁栽進網中。

唐炫彷彿連用輕身功夫跳出重圍都已不屑,用唐行晁擋住一邊烏索,雄一擰雙臂下沉,握住身後那,雙足一跺,在硬地上踏出刀削般兩個腳印,往當中一扽,兩端弟子頓時拿捏不住,撞在窗下牆上,悶哼脫手。一條烏索落在手中,頓時化成了黑龍般兩條長鞭,唐炫提膝擋住一掃來烏索,雙手連揮,就聽啪啪啪啪一串脆響,外面十幾個弟子紛紛捂住面頰,痛呼退開。

唐炫抬腳踩住要起身的唐行晁,冷笑道:“你來捉我,就只備了這些本事麼?”唐行晁嚥下湧上的一股滯澀濁氣,咬牙向起一,可那隻腳踏在背上,卻似千鈞巨石,紋絲不動。

他索向下一撲,再也顧不上什麼章法招數,反一腿蹬向唐炫下。唐炫看都不看,身形原地一轉,‮腿雙‬猶如一雙鐵,頓時把唐行晁踢起那腳別在當中,咔嚓一聲,膝蓋便已扭曲成了一個頗為詭異的弧度。一聲淒厲慘嚎,隨即破空而起。唐炫退開半步,望著唐行晁抱膝打滾的樣子,淡淡道:“憑你如此蠢鈍的機變反應,也就配在唐家苟延殘,混個世家子孫位子。”唐行晁一針刺入膝蓋上方道,擦了一把額上冷汗,道:“武功應變我的確都不如你,可我是堂堂正正的唐門子弟!你在江湖上逍遙快活的時候,我們兄弟都在為了唐門勞心勞力!”

“我技不如人,被打得野狗一樣泡在髒水裡息,苦思冥想自己的應對錯在哪裡的時候,你們兄弟,正仗著宗族庇陰在這樣的地方花天酒地。”唐炫掃視一圈,將外面的弟子驚退兩步,他譏誚一笑,道“名門不出三代,唐家有十餘代福報,已經極為不易,你們若不好好珍惜,江湖轉眼就要風波再起,這座姓唐的大山,坍塌成一片碎石,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而已。”唐行晁瞪著眼睛,氣沖沖道:“你如此瞧不上唐門,回來做什麼?”唐炫微笑道:“你們這些蠢笨兄弟我當然可以袖手旁觀,坐視不理,可那唐家堡中,還有我許多不該受此牽連的姐妹,就衝她們小時牽著衣角,追在我後面那一聲聲哥哥,我也要來護他們周全。家中掌事難道也像你們這般愚蠢,當我是來趁機尋晦氣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