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就踩住了裙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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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呀?”霍瑤瑤不解“喜歡不喜歡,難道自己還不知道?”
“知道又能如何?男子不喜女子,說不定翹不起來,同不了房。
女子再怎麼不喜歡,只要婚配進了房,抹上唾沫總能捅到底,等娃娃都懷了,就再也沒機會知道這些了。”南宮星一擺手,沉聲道“屋裡收拾好,咱們再試試,這次你們兩個稍微放開些,勾到她動。”唐昕皺眉道:“那最後神魂顛倒的成了我們該怎麼辦?我們倆都失了神,誰來幫她?”霍瑤瑤當機立斷,拿起髮釵簪子成套衣裙,進南宮星懷裡,笑道:“主子趕緊去換上,我倆犧牲可以,那等我倆痠腿軟,被人家折騰得動彈不了時,你也得能上陣吧?
你放心,我保證給你畫的我見尤憐,妝點成一個羞答答的小美人,玉若嫣到時候酒勁兒一上來,說不定主動就撲到你身上啦。”眼見唐昕也擺出一副你不在旁幫忙我就不幹的架勢,他只得接過那些東西,嘆了口氣“罷,我去進屋換上。你們啊…非要害我一世英名付諸東。”霍瑤瑤樂呵呵笑道:“快點快點,正好天晴了外頭亮堂,昕姐,一會兒你也給幫忙啊,醉晚,你也來你也來,平常都是主子玩咱們,這麼好的機會,走過路過別錯過呀。”南宮星笑嘆口氣,關上門在裡面,拆掉頭巾寬衣解帶,勉為其難將那身行頭換上,他常幫身邊女子梳妝打扮,倒也不算生疏,穿戴整齊後,摸著頭髮挽好一個髮髻,鬆垮垮用簪子別住,垂目打量,單看衣裝,還真有些高挑女郎的模樣。
也不知道這荒唐主意能不能成,他扶了扶鬢髮,轉身開門,道:“我來了,隨你們折騰吧。”不料,外面幾個女子竟然都呆呆坐在那兒,大氣也不出,誰也沒動。跟著,旁邊響起了一個悉的,滿含詫異的聲音。
“小…星?你失心瘋了麼?為何穿成這樣!”旋即,一個帶著促狹笑意,溫潤悅耳的男聲如風般拂過耳邊。
“許久不見,他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南宮星呆若木雞,緩緩轉頭,顫聲道:“娘…爹?你們…怎麼來了?”***“…這便是玉若嫣如今面臨的困境,我拿了素錦的銀芙蓉,便得竭盡全力拯救她的姐姐。為了達成目的,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更何況,只是在這荒蕪人煙之地,略略受些男扮女裝的羞恥苦楚而已。”南宮星正說罷,又道:“而且,也不僅僅是為了此事。西域萬凰宮上下皆為女子,陰絕逸曾救我命,以此為據索要一朵銀芙蓉,委託救他女。
我已答應師父,玉若嫣的事情一了,回家與蘭兒她們小聚些子,便往大漠出發。娘,到時候我要在沒有半個男人的門派內設法救人,最穩妥的法子,不就是男扮女裝麼?”唐月依聽到此處,一直緊鎖的眉心才略略舒展了些,微微頷首,道:“原來如此…這麼說,倒是情有可原。”南宮星急忙點頭,道:“娘,那…可以把我從樹上放下了麼?倒吊著很難受啊。”唐月依哼了一聲,冷冷道:“裙子裡也不兜條襯褲,瞧你倒過來出的腿!丟人現眼。”話音未落,她甩手一鏢,打斷了樹枝上的麻繩。
“我大腿,女子小衣穿不上。”南宮星一邊著腳踝,一邊滿臉堆笑,問道“娘,我擔心死你了,你這一直下落不明,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啊?爹是怎麼找到你的?”
“你爹是公狗鼻子,聞著女人的味兒就能追蹤八百里…你還敢提,誰叫你去請他的?啊?為什麼不找沈七,為什麼不找冷四?都離得不遠,你非叫他來?他要守著家裡鶯鶯燕燕不過來,你娘我就沒命了!”南宮星趕忙陪笑道:“我這不是也趕忙帶人過來了麼。當初是誰傷的你啊?”唐月依臉一沉,明眸中竟閃過一絲少見的畏懼“還不就是那個輕羅。
我去那邊蒐集線索,都不知怎麼,就驚動了她。過了三招我發現不是對手,要走已經來不及了。
那女人年紀輕輕,身上卻好像背了七八十年深厚功力,招數也到了渾然天成返樸歸真的可怕境界,我都懷疑…會不會是哪裡跑出的山鬼怪。”她長出口氣,心有餘悸道:“要不是她男人叫了她一句,你娘我…八成就代在那院子裡了。”
“若是那樣,我就讓鎮南王府和唐門雞犬不留。”一直沒有作聲的男人終於開口,語調溫柔,卻透著並不似玩笑的可怖威懾。
那自然就是南宮星的父親,南宮熙。此人昔年在江湖名動天下劣跡斑斑,被人責罵賊,索自改名號為銀狼,照舊我行我素,偏偏所到之處對各女子皆是手到擒來,對他由愛生恨的有,苦苦乞憐的有,因動情的有,拋夫棄子的有,唯獨能從他認準之後的魔手中全身而退的,聞所未聞。
他如今已年過四旬,髮鬢微蒼,大概是嬌美妾環繞的隱居生活太過愜意,他面頰微顯圓潤,似是有些發福。
但,這仍舊是個極有魅力的男人。修剪整齊的鬍鬚中,角笑紋頗為明顯,讓他的人顯得既和氣,又親切,五官生得頗俊。
尤其那雙眼睛,亮得彷彿能穿透人心,又隨著淡淡笑意漾出一股風般的溫暖。不論什麼女子見了這樣的男人,怕是都難以保持戒備提防,不自覺就有了一種遇到鄰家大哥的信賴。
而與這親切可靠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衣衫各處一看便是噴濺上的血汙。唐月依板起面孔,白了南宮熙一眼,道:“你當唐門是你那些不成器的親戚麼?說滅就滅?鎮南王府想殺個雞犬不留?你要殺多少年?”南宮熙微微一笑,道:“一個一個殺,慢慢殺,殺上一年不夠,就殺五年,五年不夠,就殺十年。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便是這個道理。”唐月依冷哼一聲,道:“順便再挑幾個模樣標緻的,回去給你暖被窩?”南宮熙淡淡道:“能留下條命,她們總不會反對。”南宮星端詳著父親衣衫上的血痕破口,皺眉道:“那些追兵,都解決掉了?”南宮熙微笑道:“我給小依選朵花戴,偏生有不識趣的這會兒動手,為父便和你娘久違地聯手了一回,對他們略施薄懲,想來他們會記住這個教訓。”南宮星知道爹的話虛虛實實沒個準,只好又看向唐月依“娘,他們都走了?”
“都死了。”唐月依手掌一翻,亮出一個橫展開的布制針,道“你爹天生就是個賊,也不知道怎麼偷了一卷大搜魂針給我帶來。有他護著,我光打暗器,那還能讓他們跑了?”南宮星皺眉道:“那…我爹身上這些血?”大搜魂針殺的人,可不會留下這種汙痕。唐月依聲音微微壓低了些,唯恐被那邊的兒媳婦們聽到似的“來追的人裡有兩個言語輕浮的,你爹知道我惱了,就把他倆掛在樹上,用他們的匕首把他們活剮了。
哼,一把年紀了也沒個改,讓沐貞知道,又得張羅一群女人吃齋唸佛給他消孽。”南宮熙雲淡風輕道:“她這樣能自我滿足,隨她高興就是。小依,你這些年養育教導孩子,分了太多神,以你現在的武功,不適合再來做這些危險的事。既然他們都已經動了,你差不多也該回家,跟我享幾年清福了吧?”
“呸,跟你回家,是讓你享幾年豔福才對吧。別做夢了。還有,換個稱呼,一堆小輩在呢,別壞了我的架子。”唐月依說著往唐昕、霍瑤瑤她們那邊走去,不過嘴上雖然不依不饒,身子一扭時,還是抬手小心翼翼扶住了鬢邊那朵山花。南宮星本想跟著娘過去那邊,但南宮熙一腳伸出,就踩住了他的裙襬,道:“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