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何明忠的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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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眾人一一待好之後,慕貞兩口子在兩天後出發了。畢竟是出門在外,行李拿多了也不方便,兩人就是一人一套換洗的衣服,其他的,全是徐大夫準備的藥品。
這個時代,其實已經有藥丸的存在了,但是,擁有煉藥技能的大夫,整個大恆王朝,一隻手都可以數的過來,所以,藥丸是非常的稀有。
徐大夫給兩人準備的藥丸並不多,大部分都是藥粉,什麼治傷風的,治外傷的,甚至是還準備了不少的蒙汗藥。
就算是全副武裝,徐大娘還是不放心,硬是拉著徐大夫,把各種藥待了兩三遍,才放兩人離開。
雖說世人都曉得神醫谷的存在,但是,只要不是神醫谷的人願意,任何外人,任你有千軍萬馬,也休想進入到這個神秘的地方。
而且,神醫谷的人雖然神秘,但是每年都會不定時的,派谷中弟子出山,免費為百姓看病。所以,就算是皇權貴族,他們也不敢為了一己之私,而進攻神醫谷。
神醫谷坐落在大恆王朝西南方向的泰恆山中,泰恆山高有萬丈,綿綿數萬裡,大家只曉得神醫谷的人,經常出入一個叫做烏恆的小鎮,而烏恆鎮,又是屬於泰恆縣管轄下的一個小鎮。
清楚了這些,慕貞打算和墨效才,就往西南方向的烏恆鎮出發,不過,聽到泰恆兩個字的時候,慕貞不由的嘆道:人生無處不相逢啊。
如果沒記錯的話,本尊的家就在泰恆縣,不曉得這趟出行,會不會遇到好玩的事情。
這個時代的通工具比較落後,兩個人坐著貴叔的牛車,到達上河鎮上之後,並沒有停留多久,租了一輛馬車之後,繼續往下一個鎮子趕去。
慕貞兩人在路途中會發生些什麼事,目前不得而知,但是,在平窯村裡,有人就要倒黴了。
何明忠上回在慕貞的手上吃了個大虧。
就是去人家屋裡拿了一堆破銅爛鐵回來了,卻叫人家光明正大的要了兩千兩銀子。
兩千兩啊,他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子。再加上一次次的,在村裡那群有威望的人面前出醜,本就好面子的他,咋拉的下這個臉?
最後,自家老婆子和兒子把銀子拿了回來,也沒心思問是咋來的了。
慕貞從上房要了銀子,就開始大張旗鼓的招工蓋房子,這事兒又沒有藏著掖著,好多人都曉得。
早上的時候,有兩個去上工的人,邊走邊聊起了這個事兒,“老三一家子這回可是了不起啊,蓋個房子要佔十畝地,還是兩層的,估計比鎮上的趙財主還要氣派。”
“可不是,咱們好好兒幹,多學著點兒,等哪天自家要蓋房子的時候,也可以借鑑借鑑啊。”另一人嗤笑一聲,道:“得了吧你,你能蓋個茅草房就不錯了,你曉得人家蓋的房子,打算花多少錢嗎?你借鑑的起嗎?”
“多少啊?”說著,一臉好奇的問著對方。
那人伸出了兩指頭,衝著同伴搖了搖,道:“兩千兩。”
“噝,這可是有些厲害啊,兩千兩,咱們這一輩子,也見不到這麼多的錢啊。”說著,那人又好奇了起來,“不過,你說老三這自從分家後就看不見了,他去哪兒賺這麼多的銀子啊?”那人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曉得’的表情看著對方,道:“以前不是說老三的媳婦,是個好吃懶做,用沒得的嗎?但是,人家現在誠心和老三過起了子,可厲害了。這錢啊,聽說就是她從上房那裡要來的呢。”聽到這個消息,另外一個人更加吃驚了,“哎呀,這啥時候,咱們平窯村各個都成了地主了?上房平時就是厲害了些,不聲不響的就賺了那麼多錢?”
“呸。”同伴的話音一落,那人就很是不屑的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就上房那群人的德行,還能掙這麼多的銀子?這不是他們前世修來的福氣,老四說了鎮上財主的女子當媳婦兒嘛,我估計這錢就是兒子兒媳婦給的。”另一人聽對方這麼一解釋,頓時瞭然道:“哦,說的也是。不過,雖然這門不當戶不對的,但是老外父屋裡能拿出這麼多錢來,說明這個老四還是個厲害的。”
“可不是,雖說是財主,但是這兩千兩也是不是小數目,不曉得這上房是走了幾輩子的好運。”兩人在坎上談著閒話,何明忠在坎底下做活,剛好兩人的談話,叫他一字不漏的聽到了。
聽到慕貞拿自己的錢去享受,何明忠心裡咋法兒都咽不下這口氣。
但是也沒辦法,把柄在人家的手上捏著呢,他也只好打落牙齒和血。
不過,兩人的話到是叫他想起來了,這都十一月份兒了,自家那四兒子,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按說學院也放假了,不曉得秋試的時候,兒子考的怎麼樣。
還有就是,這次老婆子去要錢,不曉得咋和兒子說的,是哪個給的?要是兒子出息了,非得叫兒子,把他這次吃的悶虧給報復回來。
帶著眾多疑問,何明忠也沒得心思做活了,扛起鋤頭就往回走。
李氏在屋裡做飯,看到還沒有到飯點兒,老公公就回來了,不由的好奇,“爹,這還沒到飯點兒呢,你咋就回來了?”何明忠被李氏問的一噎,“你啥意思?合著老子就該累死累活的在坡上做,專門養活你們這群吃乾飯的?”李氏就是隨口一問,哪曉得這說話的方式不對,觸動了何明忠的怒火。
心裡不由的憤慨道:就你累,老孃在屋裡忙裡忙外還閒了?自己的婆娘不敢使喚,兒子又是靠不住的,活該累死你這個老疙瘩。
但是,心裡再怎麼腹誹,臉上還是一副囁喏的表情,悶不作聲。
看到李氏這副德行,何明忠就沒好氣,“說你幾句還說不得了?你吊著一副馬臉給哪個看呢?你老婆子死哪兒去了?個人男人也管不住,一天到晚的在外面野,活該累死你。”嘿,不得不說,這果然是一家人,想法都是一樣的。
何明忠再怎麼罵李氏,李氏都是不敢還嘴的。
她早就摸清了自家公婆的子,宋氏是個雷聲大雨點小的,雖然咋咋呼呼的厲害,但是一般不會動手,就算是動手,也不會下狠手。
何明忠就不一樣了,他通常就是悶不吭聲的,有啥想法,都是指揮著宋氏往前衝。這可是個狠的,不動手就算了,動手了他恨不得把人往死裡打。
當年貞娘好幾次,都叫他打的頭破血的。
所以,有時候要是宋氏咋呼起來,李氏還敢爭論幾句,但是換成了何明忠,她是啥話都不敢說。
乖乖的回著何明忠的話,道:“娘在房屋裡,教五妹女紅。”
“蠢的的像頭豬似得,見天的教,也沒見個長進。”不曉得是不是早上聽到別人說的那番話,何明忠受了刺,反正現在是看誰都不舒服。
李氏見連個照面都沒打的小姑子也捱了罵,心裡頓時舒服了。反正這老爺子風,又不是她一個人倒黴。
何明忠氣沖沖的走到房屋的時候,宋氏剛好抬起了頭,“你咋回來了?這不是還沒喊吃飯嗎?”和李氏如出一轍的話,氣的何明忠一口氣憋在心裡,簡直是不吐不快,“你們一個兩個的,把老子當成牛使喚了是吧?早回來了一會兒,各個都說還沒有到飯點兒?你們是想累死老子是不?”宋氏不是李氏,何明忠發火了,李氏不敢開口,但是這對宋氏是沒有用的。
使勁斜了何明忠一眼,把手裡的布往針線筐裡一摔,雙手一撐,矯健的從上跳了下來。
“你吼啥子吼?老孃就是問你一句話,還問不得了?做活咋的?做活是你該做的。”宋氏的架子端上來了,何明忠雖心裡覺得憋屈,但是想想好像也是的,別人就是問了自己一句話,也沒得啥另外的。
長久的習慣,叫何明忠自然而然的就偃旗息鼓了。
看到何明忠老實下來了的模樣,宋氏沒好氣的問道:“大清早的,你就哪門子的風啊?”何明忠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從口袋裡掏出菸袋,裝好煙,啪啪的了幾口後,才一臉凝的問道:“你曉不曉得慕貞他們要蓋房子了?”其實想來想去,何明忠覺得這才是他最氣憤的地方。
憑啥子原來要看他臉過子的人,一下子就爬到自己的頭上了?
蓋房子?那蓋房子的錢還是從他這裡要去的,要是沒有他,還兩層?怕是連個茅草屋都沒得住的。
“蓋房子咋了?你還想去攙和?”宋氏吃了這麼多的虧,現在終於是看清楚了,那一家子就是乎,自己沾不得的,沾上了就是要吃虧的。
而且,她心裡現在還藏著一個秘密,巴不得何明忠一輩子不要想起那家子的事呢。
何明忠一邊啪嗒著煙,一邊道:“我去攙和個啥子?我就是氣不過。”宋氏有意不提錢的話題,“你現在就算是氣死,有個啥子用。當年那人把老三那討賬的賣給我們的時候,不是說了有啥東西控制著他嗎?咋現在我們說的話,對他一點兒作用也沒得了?”想起這個,何明忠也是奇怪的很,“你問我,我問哪個去?當年那人也沒留下啥聯絡的法子。不過,我看當年那人也不是啥善茬兒,老三那個挨千刀的,是討不到好的。”想到這裡。何明忠悠閒的吐了一口眼圈,似乎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這時候,李氏的飯也做好了,宋氏也成功的轉移了何明忠的注意力,老兩口就沒有繼續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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