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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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佟伶抖動的肩膀，似乎在哭；？已心疼地想抬起他伏在自已前的臉，想知道究竟何事惹他小傷，但佟伶卻更抱緊他，不願讓人看到他的脆弱。

“小佟！小佟！你到底怎麼了？”？已慌得人都亂了“是我不小心惹你傷心嗎？”雖然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但若能讓佟伶高興，要他道多少次歉他都願意。

但佟伶僅是偎在他懷裡，搖搖頭不說話，他也怕聲音會洩漏他的軟弱。

黃秀芬是眾人中唯一還保持冷靜的人，她開始覺得應該已經上課了，為何都沒有其它同學進教室而到納悶。但幸好現在沒有其它同學在場，否則佟伶定會更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是我你俊？

其它人雖知佟伶不是個會記仇的人，也不是會對小事掛心的人，但今早這情形令他們不安。

佟伶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

“小佟，你要是再不說，就是將我們大夥兒當外人，這讓我很生氣。”小女子三人組裡年紀最長的不是黃娜娜，是黃雅惠。她已經結婚，在家當少的生活讓她到無聊，於是她又回來當學生。

她們三人都比同班同學年齡稍長，所以很自然地就混在一起，因為心疼外表看似堅強的佟伶，所以佟伶入學後不久，就與他們這些傢伙結下不解之緣。

也許是人生歷練的差異吧！他們這群人都是因心疼佟伶而不意聚集的。

因為被佟伶的外貌引而來的人多得是，在佟伶不知情的情況下，都被他們不著痕跡地給踢走了。

真辛苦他們了，誰教佟伶的美貌總讓一些居心不良者覬覦。

“我們走！”黃雅惠發火，轉身離去。

“雅惠！”佟伶終於抬起頭，起身拉住黃雅惠，他臉上的淚已經擦乾，但眼睛的紅腫是騙不了人的。

被佟伶充滿歉意地一望，黃雅惠什麼怒氣都沒了。

“唉！你到底怎麼了？大家都擔心得很呢！”

“我…”望著眾人擔憂的眼神，佟伶知道他不說不成，於是他坐下來，娓娓道來:“以前我待的學校有一個言，傳得很廣，使得所有人都不敢接近我。我的朋友怕惹上一身腥，因而一個個遠離我，還鬧到老師頻頻找我談話。

幸好那時我快畢業了，所以我特地挑選離家很遠的學校就讀，就是想遠離那個不堪的過去。”佟伶深一口氣，繼續說:“我不知道言是從哪裡傳開的，總之內容大致上是說我在賣，而且專賣給男人，說我是同戀，只要有錢誰都可以上。”

“這是真的嗎？”大夥兒瞪了黃雅惠一眼，這還用問嗎？

“當然不是！”眼眶又溼了的佟伶極力否認。

“那不就得了。”黃雅惠灑脫地拍拍佟伶的肩膀。

“那些遠離你的人不配當你的朋友，失去也不值得可惜。況且，就算是同戀又怎樣？不偷、不搶又不害人，你不要同那些人一般見識。”黃雅惠停頓了一下才說:“你該不是以為我們也是那種人吧？”她面目猙獰，威脅以地俯近佟伶。

佟伶不好意思地低垂螓首。

“所以當你得知我們經由？已知道你們的關係，知道你是同懋後，以為我們會從此遠離你，沒想到今天我們還是一點都沒變，你大受動下，才不小心哭了出來，對不對？”

“我才沒哭！”佟伶猶做垂死的掙扎，他連替自已爭辯“”向的機會都沒有，大夥兒已由佟伶與？已之間的小動作，如方才一進教室時，？已替佟伶撥齊發絲，及後來他抱著他哭、心疼地的表情…等等，認定他們是對情侶。

佟伶也因為那夜起接受他們之間曖昧不明、似情人般的關係。不太習慣與他人身體過度接觸的他，卻任？已隨意靠近，彷佛兩人相識、相知已久。

他們比佟伶更早一步看清兩人間的情。

“是，你沒哭，但我馬上就讓你哭，竟然敢瞧不起老孃我，大夥兒上！”於是一班娘子軍展開地獄式的搔癢攻擊。

“你們做什麼！？”仍搞不清楚狀況的？已心急地想幫佟伶，卻又被羅四維的手臂勾住脖子，而嶽冬生則負責架住佟伶，任三名小女子為所為。

他們也氣不過佟伶看輕他們的人格，是該小小地懲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