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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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靈溪倩影猶如鬼魅般的出現在了牧塵面前,那對平裡冷漠得不近人情的眸子,此時卻是泛著水般的波動緊緊的盯著牧塵。
“靈溪長老,別玩我了…”牧塵被她嚇退了兩步,面發白,他算是有點怕這靈溪了,先前他真的是差點就死在靈陣屋裡面了,如果不是最後關頭開啟了心眼,這一次,他凶多吉少。
靈溪瞧得牧塵那發白的面,也是有點尷尬,猶豫了一下,伸出冰涼的玉手抓住了牧塵手臂,然後便是有著溫潤的靈力湧入牧塵體內,為他修復著傷勢。
牧塵倒是被靈溪這樣嚇了一跳,目光錯愕的望著眼前這白衣勝雪的漂亮女孩,接觸將近一個月,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在面對著他的時候沒那麼冷漠。
不過這樣搞得他好不自在。
一旁的筍兒也是詫異的望著靈溪,她對靈溪畢竟要悉很多,清楚的知道她其實很有些潔癖的,莫說是沾染男子的手了。有時候甚至連話都不想說,之前牧塵在這裡來訓練,每天訓練完就直接被她趕走。不准他多留片刻。
而且那時候就算是牧塵疲力竭的昏睡過去,她也是直接讓筍兒把他帶回去。
然而眼下,靈溪竟然會主動為牧塵療傷,這真是太讓人到不可思議了。
三人間的氣氛便是這樣詭異的安靜下來,牧塵只好不自在的享受著這種極端罕見的溫柔,好半晌後,待得體內的劇痛稍稍減弱後。便是乾咳一聲,道:“靈溪長老,差不多了。”靈溪聞言。這才鬆開玉手,退後了一步,她盯著牧塵,道:“你開啟心眼了?”牧塵點點頭。道:“最後時刻開啟了。”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龐上也是有著一抹如釋重負般喜悅浮現,這段時間的修煉,總算是有了回報,現在的他,已經真正的開啟了心眼狀態。
這將會對於他靈陣修為,有著極大的提升。
靈溪也是螓首微點,只是那美目依舊盯著牧塵,那眼神看得後者心頭一顫。乾笑道:“這段時間麻煩靈溪長老了,牧塵謝過。今我傷勢不輕,就先回去休養一下了。”說完他便是準備開溜,不過身形剛動,靈溪的倩影便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她目光緊緊的盯著牧塵,眼中的波動,再沒有了以往的那種清冷以及冷漠。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靈溪的聲音有些急促,但依舊很清悅。
“筍兒,你先出去一下。”靈溪看向一旁奇怪看著他們的筍兒。
筍兒疑惑的點點頭,旋即大眼睛轉了轉,悄悄的提醒道:“靈溪姐姐,牧塵哥哥可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哦…”說完她就趕緊偷溜了,生怕惹怒靈溪。
靈溪倒是因為她的這句話怔了怔,旋即那如雪般的肌膚上便是有著緋紅湧了起來,羞惱異常嗎,她自然是知道筍兒想到哪裡去了。
牧塵也是有點尷尬,不過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他可絕對不認為前些時候都對他冷漠得一塌糊塗的靈溪竟然會真的喜歡他。
甚至可能連好都不會有。
“靈溪長老…你想要問什麼?”牧塵看向靈溪,後者那明亮的美目也是將他給緊緊盯住,彷彿是絲毫不肯移開一般。
靈溪盯著牧塵,遲疑了好半晌,方才以一種有些顫抖的聲音道:“我想問為什麼你的體內,會有那座黑塔?”
“黑塔?”牧塵一怔,旋即便是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九級浮屠塔,不過他則是有點警惕起來,九級浮屠塔是因為修煉大浮屠訣而出現的,而大浮屠訣是她孃親留給他的,這應該關係到她孃親,按照他老爹所說,孃親應該是一個很了不得的人,而且似乎也還擁有著極為厲害的背景,所以,謹慎的他,可不會輕易的洩這種信息給別人。
“那只是一件防禦靈器罷了,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牧塵視線同樣是盯著靈溪,緩緩的道。
靈溪看著牧塵,她眼中的神讓得牧塵知道,她並不相信他所說。
牧塵也不理會她信不信,笑了笑,道:“靈溪長老,我能走了嗎?”靈溪美目微微變幻,旋即她一咬銀牙,伸出玉手,一把抓住牧塵手掌,然後便是將他拉著對著庭院最深處而去。
牧塵試圖掙扎,但卻是發現本就無法擺脫靈溪的束縛,當即只能無奈的放棄,他倒是要看看,這靈溪今天究竟要做什麼!
在那遠處,躲起來的筍兒見到牧塵被靈溪強行拉走,小臉頓時彩起來,小手糾結的握在一起,苦著小臉。
“糟了…要不要去告訴洛璃姐姐啊…”嘎吱。
竹門被推開,纖塵不染的竹屋出現在了牧塵眼中,靈溪將他拉進來,玉手一揮,便是將房門緊閉,然後她方才鬆開牧塵的手,徑直來到蒲團前,跪坐下來,抬起俏臉,凝視著牆壁上的畫卷。
牧塵了那被按出紅印的手臂,視線也是四處的打量,然後便是停留在了那牆壁上的畫卷處。
動的手掌,一點點的凝固,牧塵臉龐上的神情,同樣是一點點的凝固下來。
他眼神凝固在那畫卷上。
古樸的畫卷上,有著一座黑塔,塔身分九級,猶如通達天地,不過牧塵並沒有太過在意那座黑塔,他的視線,在此時死死的盯住那塔頂之上,那裡,有著一道女子身影盤坐。
那道身影,並不清晰,隱約可見長髮飄蕩,彷彿是有著一種令人心驚寧和的氣息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
然而,當牧塵見到這道模糊的女子身影時,卻是如遭雷擊,一種無法形容的情從內心最深處噴湧了出來,那是潛藏了十數年的深深眷念…
在那模糊的記憶最深處,彷彿是有著一道極為溫柔的倩影,牽著小小嬰孩的手,留下了一道輕輕的笑。
那道溫柔的身影,駐留在內心最深處,十多年了…
牧塵的眼睛,彷彿都是在此時變得溼潤模糊起來,他身體微微的顫抖著,有著一道被壓抑了十數年的沙啞聲音,不由自主的從那內心最深處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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