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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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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天氣慢慢地轉冷,四季的更換在這南方的城市並不明顯,來酒吧的女人更是把光滑敞的肌膚遮擋了許多。

我要了杯冰鎮果汁,晚飯後的這段時間裡,來客廖廖無幾還沒完全熱鬧,通常我就這樣在閒適與懶散中打發掉。張燕拍打著手掌讓我們都集結到她那裡,昏暗的燈影下,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是個洋洋得意的美婦人。

“我把你們該得的報酬都打到你們的戶頭裡,各自查看,有什麼差錯了再說一聲。”她大聲地說,還沉浸在過完生餘興末盡的冬子無所謂地應了一聲,就急著往樓上的牌桌去。阿杰好像已經清楚,又是他拿得最少似的,一臉無奈般跌落到沙發上。張燕走近他的跟前數落著:“阿杰,你怎搞的,就賺了那麼一點,你不惜財,我還要營業額的,別整天失魂落魄。”其他人或高興地大聲叫嚷、或一臉作笑地走開。張燕來到我的跟前,和顏悅地說:“阿倫,這個月你又比退坡了。”

“我知道。”我說。

“天氣冷了,女人體內的荷爾蒙減少了,人也不那麼燥動。”

“瞎說什麼哪,天涼了,女人更需要男人滾熱的膛。”她眉眼一挑,斷聲地說。

這時,葉小茹朝著我這方向走來,她穿著高領的白衣,緊身短裙,神情專注而友善,好像是隨便過來似的,這樣使她反而顯得很隨和。

“阿倫,最近你好嗎?”她隨意而矜持地拍拍我的肩膀,並向張燕點點頭,張燕對她一笑:“讓阿倫陪你吧,玩得好呵。”說完,像穿花蝴蝶一般飄開了。

我們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坐下,她問我:“喝點什麼?”

“隨便。”我簡單地說,她要了兩杯雞尾酒,這表明她不願意久呆在這裡。

“阿倫,聽說你在戀愛,而且女的不俗。”她似乎很快活,眼裡閃爍著令我惶惑的光彩,說話徒然對我親切了許多,但我覺得更是遙不可及。

“你聽誰說的,那有的事。”我回答她。

她眉飛眼舞地對著酒吧的另外一角,那裡是突起的一個臺子,放著一臺嶄新鋥亮的鋼琴,彈琴的是男孩。他瘦削的身體顫抖著,帶著一種神經質,令人心動、令人害怕,那種輕鬆自在、青狂放的勁頭。他烏黑的長髮甩動起來,一連串如水般的音符帶著夢魘一樣的氣息席捲而來。

葉小茹的眼睛潤溼了,的確讓那男孩刺了芳心、神魂顛倒了,外面的嘈雜、煩心的事都離她遠去,讓她跌進了一個不甚真實的亂之淵,有種瞬間的安靜。

“真酷,他的身上有一股藝術氣息,這是你沒有的。”葉小茹由衷地慨,聲音還好像打著顫。我有些耿耿於懷,還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快。

能讓這個女人再三光顧的男孩,在我看來並沒有過人之處,只不過是他能在這些成的女人面前表現他就像是個無恥、自私、貪婪、虛榮的男孩,有意無意地向她展覽著他的諸多不幸和苦惱,博取她的同情和慷慨。

剛來的那會兒,他就像株乾巴巴毫不起眼的小草,沒有那些充滿著紅漿汁的莖杆,更不會嫻地跟認識的或不認識的各種人打招呼。

那時我想他是一個很老實的男孩,也是在這麼一個場景中,我將他隆重推出,介紹給了葉小茹。

至於那時我並沒有出於任何的目的,只是抱著顧客至上的態度,讓更多的像葉小茹這樣的豪客人經常出現。

男孩鬆鬆的長髮披在黑的薄衣上,頎長而優雅的他在酒吧裡顯得新鮮無比,但又實實在在地透著一股鬆弛和淡漠。我把他介紹給她時,葉小茹緊張得半張著嘴巴,隱約能見到她的舌尖迅速地著嘴,我在一旁旁銳地到了她的侷促和吃驚,顯然,男孩的年輕和出眾出乎了她的意料。

馬上她便換過另一付臉孔,端起了酒杯,路地跟他碰杯暢飲作樂,我斷斷續續地聽著她問長問短,恨不得把他家的祖輩三代全搞清楚,一種相見恨晚了的覺。我發現自己在這種談中變得可有可無,便身而退。我剛離開了沒一會,便見他們攜手並肩一同離開了酒吧。

男孩閉著眼睛甩動長髮,鋼琴清脆的聲音返撲歸真地滲入人的心靈深處,往事說不清,就像山高就像海深,甜旎。像夜特有的柔弱如喚,在座的人都有些動。一曲終了,他從鋼琴的臺上下來,就有一群人湧動著對他打起了招呼,看得出他算是個受人矚目的角,雖然這地方並不承認任何中心或權威之類的。

我漫不經心瞟著他高瘦的身子,他的臉上顯出超越年齡的老道,好像頗有城府,並且總是得到女人們的青睞。我對著他就有莫名其妙的嫉恨,對於像我這樣不工於心計,同時討厭對某些確定的目標孜孜不倦地盤算的人,總是憑著直覺不喜歡一些人,就如男孩這類的人,我不可避免地產生出一種失落

葉小茹一把就把他拽到了自己的身邊,並將一個嬌柔的身子膩到他懷裡,他從桌上端起一酒杯,淺淺地呷了一口,在她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什麼,她笑得很開心,並在他的臉上擰了一把說:“我就喜歡看你呷醋的樣子。”

“走吧,去你家還是開個房間?”他旁若無人說著,臉上有一種愚蠢般的得意。

中秋那會兒,張燕在酒店的宴會廳興辦了女企業家的聯誼活動,這邊男公關全體出動,浩浩蕩蕩地為這些在商海中做出桌越貢獻的女富豪捧場助興。大家都穿著西裝打起領帶,一個個像是孿生兄弟似的,富麗堂皇的宴會廳裡一絲陰影也沒有,笙歌豔舞、歡笑晏晏。客人中不泛有名富貴、各財團的首腦、總裁,她們衣著華麗,如灼灼桃花開在風沉醉的晚上。還來了副市長王楚平,以及在率領下有關部門的領導,電視臺的報道是免不了的,李軍也跟著來了。他們的臉上都掛著雄辯而愚蠢得意的表情,與我們這一夥人格格不入。能搬動如此龐大的人物臨場增光添彩,這說明張燕的活動能力非凡,至少這個理事沒有白當而且稱責。

按照常規得由領導講話祝酒,然後才輪到我們舉杯動筷,王楚平穿著一套藏青的西裝,下巴颳得乾乾淨淨,態度沉著氣宇軒昂地講話,下邊的我們四處散開,間在那些女人的餐桌上。李軍就坐在我對面桌上,她一身職業套裝與裡的那些豔美動人高貴女士頗有差異,端坐在高背的餐椅上,靜穆如神濃冽似灑,一對又黑又亮的杏眼,很有深意地對著臺上,這不僅讓我耳目一新,更讓我心旌搖晃。

王楚平終於結束了聲情並茂的歡辭,一下就掌聲雷動,氣氛馬上就推向了高。觥籌錯、談笑風生,宴會廳裡有海風一般柔和的音樂,有霓彩一樣溫眩的燈光,更有比海風柔和、比霓彩溫眩的明媚女人和英俊男士。菜單早在幾天前就議好了的,規格是按照接貴賓的隆重禮節,就是這裡的服務生也都換過新裝,神抖擻地穿梭在廳裡的每個角落。

這種大型的宴會我還是第一次經歷,就是桌上的那些擺設,水果之雅、冷盤之佳、大菜之美、小菜之、點心之巧,真的讓人歎為觀止無不漬漬稱奇。見他們吃得特別文雅,一杯酒也得碰上七八次才喝完,唯恐鬧出什麼笑話,讓人說淺薄,也就吃得特別小心,動作總比別的人慢上半拍。

筵席以每人一碗八寶粥作為結束曲,接下來才是聯誼會的主題,燈光換上了繽紛的彩,撤去了中間的几席桌子,奏響了悅耳的舞曲。像是早就商定好了一樣,王楚平牽著張燕的手步入舞池,隨著曲子翩翩起舞。

張燕一襲紅嵌黑邊的晚禮服華光燦爛奪人耳目,特別是她高聳的前,冰雪般潔白,酪般細,深邃的溝更是讓人銷魂蕩魄。王楚平的身子得筆直,腳下卻走得極其隨和,他的目光盯在張燕的鼻尖上,顯得標準而又禮貌。在他們的帶動下,一眾美女也各自依偎著舞伴滑進舞池,我四處環顧,一起來的那些同伴已像稀有動物般讓美人們瓜分了。

李軍向我走了來,她一身的淺綠鑲黑邊的西服套裙,沒有喧賓奪主的大串項鍊,手上也無金光閃閃的鑽石戒指,本來俏美的臉上,只略略勾了一下眉,薄施一點眼膏,卻越發顯得神采奕奕、顧盼有光。就在我的跟前,淡淡燈光傾散在暗香溢的她的身上,她向我伸出了蔥白般的玉指,而我還兀自有點發呆,從那一次邂逅也沒有再聯繫過,但她卻如同心裡久蓄的清泉,在夜深人靜、心狂動之時夢過。

“這位先生,可以請你跳上一曲嗎?”她帶著調侃一般地說,而現在,她一旦站到了我的跟前,比夢中更為真實,更加嬌美,這怎不叫我氣如風、手心汗膩呢?

“嗯——”李軍用手碰碰我僵直的手臂,我終於回過神來。握住了她蘭花的小手,竟來不及受那柔軟的手掌是涼是熱,她如同小鳥展翅一般滾進了我的懷裡。

她搭臂攀住我的肩膀,我們一起步入舞池,她的舞步充滿氣度,合乎標準,只是不時地用眼光在我的臉上瞄來瞄去。我也面帶微笑,步子儘量地優雅,目光一直向著屋頂,不敢接觸她咄咄人的光芒。

“沒跳好了,你太緊張了。”她輕聲地說,我趕緊調整了步伐,把搭到她上的手收緊。

我說:“讓你稱做先生,還真的不習慣。”

“我不稱呼你先生,叫你什麼?”話一出口,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張俏臉越發山光水,嬌羞出萬種風情。我也愣了,神態更加窘迫。

這時的舞曲換了一個曲子,節奏變得輕快了起來,她把自己的半個身子都給我了,我順勢攪住了她款款一掌的細,很自然的,她身上那高聳著的部就貼到了我右邊的膛。我有點心猿意馬,小心翼翼地挪動眯伐,同時察看她的面部表情。她闔下雙睫,一臉的陶醉。

漸漸地旋律變得瘋狂了起來,我一隻手牽著她,翻轉騰挪、進退自如。在這些縱情歡鬧的人群中,我願意和她像對氣質不俗、與眾不同的情侶那樣,親密得體。我們順著舞池的邊緣一圈圈地旋轉,在我穩重有力的帶領下,她變得輕盈捷,這使她的氣質風度更加瀟灑自如,身子更加緊密地貼住我,款款纖擺動著,有一股從末有的信息,從她嬌的體內向四處輻

受著這嬌軀的體溫和呼,我動得快要不能自持了,但我並沒有失去理智,我頂住心中熱血的衝擊,好容易舞曲停了下來,她大汗淋漓地回到了座位,一邊走一邊還回過頭來跟我搭話。

“其實你跳得不錯。”她說,我替她搬著椅子說:“能跟你跳舞是我的榮幸。”

“那你得陪我呵,一直跳到舞會結束。”她揚起臉半真半假地說。每張桌上已放上小蠟燭,那飄逸的火苗也像是在撥著心底的慾望,還有醇酒、鮮花和各種飲料,漫溫馨醉人情懷。在這片豪華奢移放縱當中,讓人會聞到醉人的、奇特的各種味道,花的香味和女人香水的味道。

音樂變得柔和起來了,但燈光卻暗了下來,那些男女已從剛才的瘋狂變得柔情似水了,一對對緊摟著慢慢地挪動。我朝她做了個邀舞的姿勢,左手輕輕地抓住她的指尖,右手則搭到她的上,像滑冰似的帶著她。舞曲輕盈如水一般,燈光也跟隨這如夢如幻曲子暗了下來,雖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面對著面還是不能仔細地看清眉目,黑暗更能發熱情,黑暗更能使人明目張狂。

我們緊挨著挪動步伐,繞到了舞廳邊的一柱子後面,在那地方我們停住了腳步,好像不是在跳舞,只是緊貼著相依相偎扭動著部,好一會,只是在原地上擺動兩腿。她對著我揚起了脖子,同時抬眼,一道嬌中含俏的眼波就飄進了我的心中,我將攀在她間的那隻手出,小心翼翼地攬住她的肩膀,我受她肩膀上的豐腴圓潤,體味著美人在抱的巨大幸福。

我也深情款款地對著她的目光,彷彿一塊糖在她心中融化了,隨同糖融化了的還有她整個的靈魂和全身和骨頭,能到她的全身發出充滿快樂的戰慄,我只故意輕吻著她的額頭。

“不行,再吻得烈些。”她劇烈抗議著,踮起腳尖把開啟的嘴貼了上來,我體內的情似乎爆炸了,我一下子死死地纏住她的身子,猛地吻住那片夢裡才有的紅

她的舌尖也如一隻靈活的小獸,管束不住地在我灼熱的口腔裡奔騰,她的嘴真柔軟,我沒想到她如此的衝動,她把我那一頭乾燥而又柔軟的頭髮亂了,讓自已的恥骨擦著我的大腿,下腹又是一陣充滿快的痙攣。我是清醒的,又是隨波逐一般,可以剋制,但又放任。我們如醉如痴地避在那柱後親吻,時間彷彿停止了動,暗夜裡閃著瑰麗的毫光,我真想把這一瞬間延長成一個永恆的世紀。接著彷彿不能控制自已高漲的情緒把舌頭深深地伸進她的嘴裡並四處攪動著,我的牙齒輕輕咬著她的嘴發抖,用手抓住她的頭髮並撫摸她的部,這樣持續著終於她發出了一陣輕微的叫聲,全身發軟差點跌倒在地上。

“你真是個壞男人。”興奮得臉上滲出汗的她嘀咕著。正好這時,我看到了男孩朝我一笑,他攜著一個矮胖的女人,正經過柱子,能見到他捉般地朝我眨眼。我報以他一會心的微笑,又把懷中的她更加緊緊擁住,那陣熱吻好像將的魂魄拋向了高空,我的靈魂我的生命在高空中悠然飄著,俯視著自己製造出來的奇蹟,我覺得人生的風景美好無比,全無一絲一毫的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