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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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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張亞倫並不是我的真名,在北方一所趨有名氣的體育學院裡,我的真名叫張建亞。此刻我正躺在南方一五星級賓館的豪華套間上,點燃了我今天的第一菸。從密密麻麻的雙層窗簾上你看不出現在是什麼時候,上是狼籍一片,殘留著夜晚兩個人翻滾的痕跡,一個忱頭掉在地毯上,底下滿是白的紙巾,上面一定沾著我的和另一個女人的體。她是在早晨時離開的,她說有一個重要的外商約了她飲早茶,那時他疲憊得幾乎睜不開眼,對她的嘮嘮叨叨恨不得伸手一巴掌,天知道女人的力怎會如此的旺盛,昨晚她不是也跟我一樣瘋狂顛簸直至深夜嗎。

頭櫃上的菸灰缸盎下面齊整地壓著十張百元大鈔,這個不識規距的女人,有這樣付款的嗎;這不是像大庭廣眾拿酒潑我臉上一樣。看來還是初諳此道的,還別說,這女人身上的真軟乎,滑溜溜的讓人愛不釋手,她叫什麼,我眨巴著眼睛一時還真想不起來,記得是給了她名片的,但願她會再次光顧。

洗澡、刮鬍子,朝嘴裡噴清新除臭劑,把昨晚的酒遮掩乾淨。套上白的短袖襯衫黑的長褲,拎著那個名牌的手提包,我離開了房間,電梯上擁擠著好多的人,有個穿賓館制服的女孩朝我投過來蔑視的目光,我卻衝他綻放了笑臉,還充滿曖昧地眨了一個右眼,把她的臉燒得紅暈纏繞分外好看。

從酒店裡出來,陽光普照刺得我的眼睛生疼,一片白雲點綴在天空,夏天的早上總是令人陶醉的,微微的海風面吹來涼颼颼的舒服,街道空氣裡還瀰漫著昨晚啤灑和香水的味道,珠還殘留在路邊圓壇的花蕊上,說不出的芬芳和美好在空氣裡來回飄蕩著。我的樣子看起來不錯,像是某個外企公司的銷售經理,步伐急促行勿忙想是去趕赴某個重要的約會。

我租住的房子就在這附近,從繁華的馬路拐進去,一進小巷就遠沒有大馬路那般排場,騎樓在兩邊長起,一棟咬著一棟,留出這狹小的巷來,車輛斷然是進不了的。這裡現在更像是人老珠黃了的太太,遠沒有養在外面的二那樣鮮亮,儘管以前也曾風華絕代。在這些巷裡走著走著,突然就豁出一塊小空地來,守著三二株有了年紀的樹和一些雜草,倉倉促促成了一小公園,正在晨運的鄰居老太太對身旁的老頭喋喋私語,並對我這晝伏夜出的職業指手劃腳。

旁邊一幢烏灰的樓房,遺留著以前建築的模式,現在看來竟有點不類不倫。

我的屋裡卻裝修得低俗陋,牆上塗抹著豔麗的彩,地下面是五顏六的水磨石,一張讓人想入非非的大佔據了整個房子的一半,裡面充斥著煙味、酒味、汗味和香水味。上橫躺著一俱女體,那彎弓著的身子更像是一條煮了的大蝦,而且她還穿著紅的衣裙。我適應著在黑暗裡看清她,但真的太黑暗,我沒能看清;但能有我房間的鑰匙的也唯只有她,我的老闆,更加確切地說是我的經紀人,這個不知叫張豔還是張燕或是本真實就不是這名字的女人。

她是我表姐的同學,那時候在我們北方的那個城市裡,我剛畢業正躊躇滿志時刻準備著大顯身手,可是一紙通知卻把我打入無底的深淵,我被分配到了一個以窮山惡水著稱的小縣城裡當中學體育教師。那時我遲疑不決一方面不願放棄這已來之不易的工作,一方面尋找機會以便留在城市裡。

表姐來了電話,說她正跟同學在一酒店裡喝酒聊天敘舊,讓我也過去,從小表姐處處佔我的便宜,偷我的筆簿騙我兜裡的糖果,這大好的機會說不定又是一處陷井,我數了數兜裡僅存的六百多塊錢,咬牙打了一出租車趕去,很有點大義凜然赴湯蹈火的覺。

她給我介紹了這位不知是豔或燕的女同學,她說她正從南方回來。她頂著一頭雜亂無章但別出心裁的暗褐短髮,一襲輕薄的連衣裙,兩細帶深陷在肩膀豐腴的裡。我的目光久久地彌留在她前的一抹雪白上,一條深邃的溝壑更顯出兩陀峰巒的高聳。

“有你這樣看人的嗎?”她落落大方地說,樣子極像港臺的那些明星。我很尷尬收回了目光,把臉轉向表姐這邊,她說:“我們正談起你,不如到南方發展。”那正是我極為嚮往的地方,我的師兄們我周圍的很多朋友都像是鴨子跳芽坑一樣一隻只急不可奈地往那邊跳,一回家就纏萬貫一副經了風雨見慣了世面的大無畏嘴臉,說起話來也大著舌頭,夾了些不著腔調的粵味,好像那邊滿地黃金任人巧取豪奪一般。

“我到南方做什麼工作。”我儘量隱藏著內心的動,把話說得平穩一些。

“隨便你嘍。”見我的臉上浮現起不信任的表情,她隨後說:“只要你喜歡,我盡力替你安排。”

“還不謝謝張姐。”表姐在一旁推波助瀾地說:“你張姐,是那邊一家大酒店的副總。”這時候,我才認真地端祥起她的臉,那是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一雙溼漉漉的眼睛把嫵媚的眼風拋得滿天飛舞,筆直的鼻樑又顯得極端地傲慢,豐滿肥潤的嘴又使人有著親切平和的覺,臉盤消瘦有些憔悴。

“要不,你回家再考慮,跟父母商量商量。”她歪斜著腦袋對我說。那時我並沒有認為我的應充是草率欠妥,在她灼灼如挑花般眼光撫下,那個男人,特別是像我這種血氣方剛初出茅廬的小夥子,已是一腔熱血在體內沸騰,一股豪情壯志油然而生,從腳底直竄腦門。

菜還沒上一半,酒也沒喝多少,我們已經商定好了南下的路線和時間,她一邊朝我舉杯一邊說:“你把身份證給我就行,剩下的讓我來辦。”說得慷慨豪,極像是江湖女傑。表姐在一旁嘖嘖咂舌,恨不得也跟著我們搭乘航班飛往南方。

那時我並沒喝多少酒,離醉了還很遠,但我的心裡熱烘烘的,頭昏腦漲的時候,我看好光十分不自覺地在她的身上留連忘返,而她也沒有多少畏縮羞澀的意思,更是把個得更加高聳,一臉得意之

結帳時我大手一揮,就往褲袋裡掏出錢包,但一臉笑容的小姐把帳單遞來時,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頓時就像鬥敗了的公雞一般,中的那股豪情壯志洩氣般地沒了蹤影。她笑笑地把帳單接了過去,遞上錢時還沒忘了對我說:“確實比南方那邊便宜,這麼多的菜,還不上千元。”是她把我領到了南方,她把我安頓在她的家裡,讓我跟著稱呼她表姐,對於這個初來乍到的佰生城市,我充滿了無數的好奇和疑惑,第二天我自己就把它逛遍了,這是一個充滿活力和神奇的城市,我發現這個城市裡有許許多多我的同類,他們來自於其它的城市,跟我不同的是,他們比我早些時候來到這裡,有的已經把紮下開花結果了。

在她那個獨自居住的公寓裡,我無所事事地過了幾天,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再就是把電視折騰著;從一個臺換過另一個臺,上街是不敢的了,一次出去光來回的車租路費就夠嗆的,更不敢隨便地買東西。她說她忙,有時本就不回家,如有回來也是半夜三更的,但她每次都有小車接送,開始我還以為是酒店的專車,但後來就發現,有時車子的款式不同,但我理解,像她這樣的女子,在這聲犬馬的都市,沒幾個男人尾隨追捧著,也太跌身份的了。

其實我跟她的事,從第一眼我們相遇到時,我就知道會發生的,就像是冥冥之中有神鬼驅使一樣,只是沒有覺得竟來得如此迅速而又平淡。

入住在一個女人的香閨中,每天盡嗅著那些胭脂香粉的味道,到處懸掛的都是女人的那些小玩藝,說沒有生出其它非份的遐想那是假的,連那夢也香噴噴盡是些綺麗豔情的場景。

那天我早上起的時候,也許是九點或是到了中午,反正我剛起的時刻我都認為是早上。我讓一泡憋得沖沖趕往衛生間,經過飯廳時發覺她就坐在餐桌旁邊,正慢悠悠地喝著牛。那時我像以往一樣總是赤膊著上身,我的手不自然地捂住了褲襠那兒隆起的一堆,相信每個男人在起的那一刻,那地方總是脹鼓鼓的。

我舒了一口氣把撒完,剛剛擠著牙膏時,就聽見她在門外說:“你怎完後不沖水。”我把門開了,張著滿嘴的白沫說:“不就一泡嗎?”她推開擋在門旁我的身體,自己進去把馬桶拉了,水嘩嘩地衝涮著。突然她張開雙臂從我的腋下緊摟著我的脯,她的臉貼緊在我光的後背上,能到她的鼻息急促的氣,滋滋地噴在我的皮膚上。鑲在衛生間牆上的鏡子裡,我很滑稽地定格住了,好像讓人用槍抵住了一樣。

就連雙臂也懸掛起來呆住不動,一手拿著牙刷一手拿著水杯,她的手掌先是貼著我的脯,然後極不老實往下滑落,滑到了我的小腹,接著肋子一抬手掌就像是拍扁了的螞蟥一樣,從我褲子的鬆緊帶滑了進去。她一下就把握住了我那東西,隨著她的手指肆意般的玩,她的臉也在我後背磨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