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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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的，卻是他孩子的媽…除了偷歡留下的“後遺症”外，他們之間什麼也不是。

偏偏，她曾經笨得想用“後遺症”引起他的在意，卻又學不來“母憑子貴”這戲碼！這種顧慮太多的個，註定是悲劇角。

望著眼前緊閉的門，門扉內有她最完美的回憶，可是她卻遲遲不敢按下門鈴；她對生命的抗壓越來越低，她怕自己承受不了再次的椎心刺痛。

對，她是“怕”的。以前的她怕遺失自己的心，現在的她怕一切完美的東西…完美的背後總有令人難以承受的痛！

開啟的門扉拉回江於葳神遊太虛的思緒。

“為什麼不進來？”之前警衛已經通知過他，有他的訪客搭電梯上樓了，但他卻遲遲等不到門鈴響起的聲音。

“只是怕。”江於葳實話實說。

他想問她為什麼“怕”卻清楚知道現在的時機不對，於是他側開身體，示意她先進門再說。

江於葳深口氣，緩緩走進屋內。

悉的擺設並無變化，一切還是跟以前一樣，唯一改變的是她支離破碎的心。

依舊是白主調及黑傢俱形成強烈對比的空間設計，有那麼一瞬間，她彷彿覺到一切事情從未曾發生過，她還是那個躺在地毯上聽音樂的女孩…

嬰兒宏亮的哭聲，震醒沉在過往回憶的江於葳。

她看了羅天邁一眼，眼神透出殷切的渴望；得到他的默許後，她微紅著眼眶，循聲找到她那甫一出世即不曾相見的孩子。

江於葳淚滿面地看著眼前漂亮人的小東西；小小的手腳、小小的身體，卻有著最響亮的哭聲…這就是她懷胎十月的心頭！她、她怎麼狠得下心丟下他不管？

“我可以抱他嗎？”注意力全被小孩純真無辜的表情所引的江於葳輕聲懇求著。

“他也是-的一部分。”羅天萬小心翼翼地將小孩抱給她，手指不小心碰觸到她柔軟飽滿的部，令他悶口氣，迅速將手收回，但是心底深處卻因單純的肢體接觸，而憶起今早失控的情。

第一次目睹葳葳由女孩變成他孩子的母親，羅天萬深受親情動。

這畫面在他腦海浮現過無數次，今天，終於不再是幻覺。

“天邁，你看，他不哭了！”先前的憂傷一掃而空，江於葳不自覺地叫出悉的名字，心裡漲滿親子互動帶來的滿足。

這一聲呼喚注入他靈魂深處，令羅天邁心揪了下。

她，總算回到他身邊了。

“這兩天保母有事回老家，你的工作…可不可以請假？”他想叫她辭退-頭面的工作，卻怕之過急，壞了計劃。

他懂得尊重她的工作？

江於葳不敢置信地咀嚼著他難得妥協的話語。以前的他雖寵溺她，卻常常替她設下規矩…她的世界裡，只能有他。

“謝謝你！”江於葳哽咽著聲，不知是謝謝他讓她探視小孩，還是謝謝他尊重她。

“你是個好爸爸。”看見孩子像個寶貝般，被他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江於葳愧疚的心情稍稍減輕。

“你擅自生個小孩來訓練我當好爸爸，我連拒絕的機會都被剝奪，哪像孩子的媽，有勇氣生卻狠心不要他！”若要加重江於葳的罪惡，這一番話就已足夠。

江於葳淚水再度湧出，默默承受他的指控，心裡的苦，無人知曉…

孩子，是媽咪對不起你！媽咪太愛爹地了，才會狠心利用你，原諒媽咪的自私好嗎？

她的眼淚，燙傷了他。是不是淚水越多，受到的傷害也就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