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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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不要…”思守難受著,她積累已久的創痛已瀕臨界限,即將潰堤。
“別讓我說第二次。”於是,思守只得舉著步伐,艱難地走到白石磬身旁。
地上的相濤仍哀嚎打滾著,她不忍聽他的慘叫,抬手搗住了耳。
離開相府已有好些年,雖肯定相濤不會認得她,然而卻仍萬分害怕被認出來,於是螓首低垂,靜靜挨著廳堂大柱而立,目光直視地面。
白石磐身旁的小必,嬌俏容顏黯了下來,一連哼了好幾聲,以鳳眼餘光視她,醋海生波。
“你要不是還有用處,少爺一定不會留你在身邊。”小必諷刺地說著。
思守不語,但心裡卻明白,小必說的是實情。
“手中拿著什麼?”白石磬問。
她將那幅丹青擰得死緊,渾身緊繃,不敢開口。
“我問你拿著什麼!”白石磬略略動怒。
“是…是少爺放在房中的畫…”不得已,她道。只盼相濤不會認得她的聲音,不會認得這神似她孃親的語調。
“四娘…四娘…”相濤掩著血的左耳,想要掙扎起身。
“四娘就在這裡,我聽見她的聲音。”
“她不是四娘,她只是瞿羅山莊的一個丫環。”小必站在思守身前,隔開思守與白石磬的接觸,而後轉身,睨著思守。
“不要亂動少爺的東西!”反手,她惡辣地給了思守一個巴掌。
那掌打得思守站不穩腳,倒退了幾步。
白石磬並不理會小必的行徑,只將矛頭指向相濤。
“說,四娘生的孩兒呢?男孩女孩?”若是男孩,他將手刃;若是女孩,另有用處。
思守整個人又是一震,丹青被她擰得死緊。娘在離開瞿羅山莊之前已有身孕,那麼說來,她與白石磬極有可能是…兄妹…
又一劍,削落相濤右耳,再一劍,毀去他雙目,他的哀嚎聲響徹瞿羅山莊,思守聽得鼻酸,再也受不住地軟倒在地。
血泊當中不停掙扎的相濤痛苦叫著:“我說…我說了…四娘生了兩個女兒…”
“如今人在何方?”白石磬挪移著劍。
“當年…當年金人打來…失散了…”
“她們的名字呢?”他會將她們找出來。
“一個叫…叫思果…”相濤痛苦地喊著。
思守呼凝結,腦中一片空白。她抬頭仰望,只見白石磬側首回望住她,接著推離小必,緩緩走到她身前。
“一個叫…思守…”相濤慘怒地道。
“是你!你是四孃的骨!”她聽得白石磬語調中包含的不可置信與憤怒,她原本發顫的身軀,突地烈地抖了起來。
思守死命地咬住褪去血的雙,雙手緊緊環,想讓自己鎮定,但卻徒勞無功。
白石磬手中銀劍脫出,貫穿相濤膛,相濤的哀嚎聲緩緩停止,掙扎了兩下,便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