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峰迴路轉山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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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道長打量水盈盈一陣,道:“多則十八,少則十六,大師問此何意?”一瓢大師道:“咱們留於此幾年了。”上清道長道:“總有五年了吧?”一瓢大師道:“是啊!那時這位姑娘只不過十一二歲,老僧不信,她在十一二歲時,身已為綠林匪首。”嶽剛道:“這個麼?老叫化也不相信。”水盈盈冷笑一聲道:“信不信是你們的事了,與我何干…”目光轉到容哥兒臉上,道:“我姊姊在哪裡?”容哥兒道:“就在茅舍之中。”心中卻是大奇怪,暗道:“江煙霞見到
夜想念的妹妹,何以竟不肯現出身來。”但聞赤松子道:“是了,那真正的首腦,希望用這位小姑娘,作他替死之鬼。”水盈盈怒道:“牛鼻子老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一明大師道:“老袖等說的是句句實言,姑娘這點年紀,絕非真正匪首,又何苦替人代死呢!”上清道長道:“貧道實不願傷害姑娘,去要那真正的首腦人物來吧!”水盈盈道:“我不曉得你們說的是什麼?”一瓢大師道:“我等雖然囚
於此甚久,但功力並未失去。”水盈盈道:“你們中了毒了…”一瓢大師道:“不錯,我們中了毒,但我已運用內力把劇毒
聚一處,我們五人相互扶助,已經成功。”水盈盈道:“毒未離骨,你們無能和人動手。”一瓢大師道:“我等如若不畏死亡,拼讓奇毒散佈,發出一掌,並非難事。”語聲一頓道:“老袖相信,我們五人合手一擊,就算世間第一高手,也無法承受,必然要被我們擊斃掌下。”嶽剛道:“因為我們要用畢生功力,聯手發出一掌,所以,很珍惜這一擊,我們已決定對付首腦人物。”赤松子道:“你小小年紀,受人利用,豈能瞞得過我等之目。”水盈盈道:“如若你們不是嚇唬我,必定還有一原因未說出口。”上清道長道:“什麼原因?”水盈盈道:“因為你們發出一掌之後,也要毒發而死,所以,不敢輕發。”一瓢大師道:“姑娘也不值我們聯手一掌。”容哥兒道:“不用五位出手,在下一人足可以對付她了。”水盈盈冷笑一聲道:“你一定想試試嗎?”容哥兒道:“不論姑娘的才華何等驚人,在下不相信你能在這半年中有多少進境,至多咱們打一個同歸於盡。”水盈盈道:“好!待我見上姊姊一面,總要讓你稱心如願。”容哥兒回頭望去,果然那江煙霞還未出來,不
大奇,厲聲喝道:“賢
常常思念令妹,此刻她在眼前,為什麼不肯現身相見?”水盈盈奇道:“誰是你的
子?”容哥兒正待答話,突聞江煙霞的聲音接兒道:“他說的不錯,姊姊已和他有了婚約。”隨著語聲,江煙霞緩步走了出來。
水盈盈兩道勾人魂魄的秋波,盯注在江煙霞臉上瞧著,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你當真要嫁給他?”江煙霞道:“是的,我們幾經患難,生死與共,如若不是他和我在一起,也許我早已死去多時了。”水盈盈道:“只為了這些嗎?”江煙霞道:“還有一個原因。”水盈盈道:“什麼原因?”江煙霞道:“我們兩情相投。”水盈盈輕輕嘆息一聲,道:“姊姊,你知道這個後果嗎?”江煙霞道:“知道,不過…”水盈盈臉一整,道:“不過什麼?”江煙霞道:“不過,我希望妹妹能念咱們一母同胞之情,替姊姊留一步餘地。”水盈盈道“你要說服他嗎?”江煙霞道:“姊姊只請求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的差別,總不致壞了大事吧?”水盈盈沉
了良久,道:“好!我答應你,不過…
江煙霞道:“不過什麼?”水盈盈道:“一個時辰之後你不許再攔阻我,那時,咱們姊妹情意已盡,小妹不再接受你任何請託了。”江煙霞長長吁一口氣,道:“就依妹妹之言。”水盈盈目光轉註到容哥兒臉上,道:“希望我姊姊能說服你。”轉身緩步而去,隨她同來的女婢,齊齊隨在身後,行出了茅舍。
容哥兒目注那水盈盈背影遠去,才回頭望著江煙霞道:“究竟是每麼回事啊?”江煙霞道“唉!一言難盡。”容哥兒道:“令妹當真是主持首腦人物?”江煙霞道:“只能算其中之一。”容哥兒道:“除她之外,還有別人了?”江煙霞道:“不錯。”容哥兒道:“誰?”江煙霞突然放低聲音,接道:“還有一個年輕英俊的少年。”容哥兒道:“什麼人?”江煙霞道:“真正的一天君主。”嶽剛道:“一個年輕人?”江煙霞道:“不錯,也許他經過了易容,但外面看上去很年輕,很英俊,他很和氣,談起話來,斯斯文文,但舍妹對他卻很恭順,還帶著幾分畏懼…”容哥兒道:“你知道的就是這些嗎?”江煙霞道:“我參與的時間太短促,那時,我又是內無心腹,外無援手,我一個人,又怎能應付得了呢?”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我本想和萬上門,以及令堂聯合一氣,共謀挽救這次武林大劫,但亦因時間太過短促,使我無法和她們說明。”容哥兒道:“令妹呢?”江煙霞道:“自然她比我多知曉一些內情,但她也無法瞭解全部。”一瓢大師道:“至低限度,咱們知皖了那真正的首腦,是一個年輕人。”容哥兒接道:“就咱們此刻處境而論賢有何高見?”江煙霞道:“我準備先行生擒舍妹,
問一些內情,再作道理。”容哥兒道:“好!但不知要如何擒她?”江煙霞低聲說:“片刻之後,我想她定會來此,容郎守在門口,阻她退路,我出其不意點她
道,如是不能得手,咱們再合力擒她。”容哥兒不再多言,依壁而立,運氣調息。茅舍中突然靜下來,聽不到一點聲息。容哥兒閉上雙目,似是在暗中調息。其實,他心中如風車一般,運轉不停,並回想江煙霞的每一句話。因為此時此刻,實不能再錯一次。
大約過一頓飯工夫左右,突聞步履聲傳來。容哥兒暗暗一口氣,凝神戒備。只聽那水盈盈的聲音,傳了進來,道:“姊姊,你們談好了嗎?”江煙霞道:“談好了。”兩個懷抱長劍的女婢,當先而入,水盈盈緊隨在兩個女婢之後。在水盈盈的身後,又跟著兩個懷中抱劍的女婢。果然,這一來:水盈盈也有充分的準備,似是已想到難免一場兇險之鬥。四個抱劍女婢進入茅舍之後立即散開,兩個對著容哥兒,兩個對著江煙霞。
但聞水盈盈嬌聲說道:“姊姊,我知道你絕不甘心束手就縛,是嗎?”江煙霞道:“所以,你要動強。不過,你要先想想,咱們究竟是親姊妹啊…”語聲微微一頓,道:“還有,你這兩個婢女是我的敵手嗎?”水盈盈緩緩說道:“姊姊,如若定要動手,小妹自然無法再顧及姊妹情意了。”江煙霞道:“好吧。”突然間,雙手齊出,分向兩個女婢抓去。容哥兒早已留心查看,發現了這些女婢並非過去追隨她的女子。那兩個女婢,眼看江煙霞揮手攻出,立時縱身向後退避三尺,平手前,卻不出手施襲。
但聞水盈盈緩緩說道:“姊姊,一個人只能死一次,而且死後,就難再復生,姊姊如若覺得還該活下去,那就請三思小妹之言。”江煙霞緩緩從身上出長劍,道:“謝謝妹妹好意,但我也奉勸妹妹幾句話。”水盈盈道:“好吧!你請說。”江煙霞道:“你們謀霸江湖的心願,已然是功敗垂成…”水盈盈奇道:“為什麼?”江煙霞道:“因為謠傳死去實是歸隱的一代劍王鄧玉龍,已然重出江湖,而且正全力阻止這一場大劫,也許他此刻已經得手。”水盈盈臉
忽然一變,道:“當真嗎?”江煙霞道:“此時何時,我為什麼還騙你。”水盈盈突然一展雙眉,緩緩說道:“就算你說的真話,那鄧玉龍重出江湖但他出道太晚了,大勢已成,他縱有迴天手段,也是無能為力。”江煙霞目光轉動,望了兩個女婢一眼,心中暗道:“此番動手,必得要在十幾招內,勝得二婢才成,最好能在一出手間,先傷她們中一個。”但聞水盈盈厲聲喝道:“姊姊不肯聽我之言,不要怪小妹無情了!”江煙霞突然躍身而起,撲向正東方位的執劍女婢。那女婢武功不弱,長劍疾閃,劃出一片劍芒,護住身子。卻聽西邊一具女婢啊喲一聲!倒了下去。原來,江煙霞在躍飛出手的同時,打出兩枚五指環,借躍出之勢,全力擊向西面女婢雙膝要
。
江煙霞聞得啊喲之聲,已知得手,右手一翻長劍出鞘,寒芒連閃,攻向正東女婢。
撲擊敵人,施放暗器,拔劍出手,一氣呵成,行動快速絕倫。
容哥兒目睹江煙霞出手的同時,也隨著揮劍擊出。剎那間,茅舍中劍光閃閃,展開了一場決鬥。江煙霞心知妹妹武功,和自己相差甚遠,只要能擊敗四婢,不難生擒於她,是以出手的劍招,毒辣無比,招招指向那女婢致命所在。
容哥兒力鬥兩個女婢,只覺二婢,劍招純,一時求勝不易,心中暗道:“此時不宜和她們纏鬥下去,這兩個丫頭,既然隨水盈盈,想也不是什麼好人,殺之無愧於心。”正待施下毒手,突聞一聲慘叫傳入耳際。轉目看去,只見和江煙霞動手的女婢,已被傷於劍下,江煙霞回身攔住水盈盈的去路。容哥兒突然大喝一聲,劍法連變,絕招突出,兩個女婢,全都傷在容哥兒劍下。
水盈盈目睹隨來的四個女婢,片刻問全都傷在容哥兒和江煙霞的劍下,不為之一呆。
江煙霞目光轉動,回顧了兩個傷在容哥兒劍下的女婢,一傷右臂一傷左肩,而且傷得十分嚴重,果然,已無再戰之能。當下冷笑一聲,道:“妹妹,你這隨行的四個女婢,已然全部傷亡,而且都已無再戰之能,難道你還我出手不成?”水盈盈目光
轉,掃掠了四個受傷的女婢一眼,冷笑一聲道:“想不到,她們這麼無能。”目光轉註到江煙霞的臉上,接:“姊姊心中很明白,你的生死,完全控制在我手中。”江煙霞道:“你在我身上下了毒。”水盈盈道:“而且那毒發,由我控制,我可以讓它立時發作。”江煙霞淡淡一笑:“可是,那位容相公沒有,此刻,他的劍法,強過我甚多,你也許真能使我毒發,但那隻不過增多你的危險而已,你傷害了我,他亦將毫無顧忌地施下毒手…”語聲一頓,道:“姊姊說的都是實話,信不信在你了!”水盈盈
了
眉,默然不語。
容哥兒接道:“姑娘心身受創,才走極端,但冤有頭,債有主,姑娘可移恨天下武林,為什麼不肯報仇雪恨,對付那傷害你的人呢?”水盈盈抬起頭來,望了容哥兒一眼,道:“我還能見容於人嗎?”容哥兒道:“懸崖勒馬,回頭是岸,如是姑娘能夠解天下英雄的大厄,不但見容於人,而且,天下武林同道,提起姑娘,都將備生敬爺。”水盈盈道:“這話當真嗎?”容哥兒道:“在下之言,字字真實。”水盈盈道:“如是他們不能容我呢?”容哥兒道:“容某人一力擔保,如武林中不能見容姑娘,在下願為姑娘擔待。”一瓢大師接道:“老袖保證我少林一派,絕無對姑娘半分輕視之。”嶽剛道:“姑娘如肯懸崖勒馬,挽救武林大劫,天下英雄,人人對你
,哪裡還會對姑娘有所責難?”赤松子、上清道長,齊齊接道:“我等一力擔保,姑娘但請放心。”水盈盈目光轉註到江煙霞的臉上,
言又止。江煙霞嘆息一聲,道:“妹妹,我知宣你的心意,我這做姊姊的豈能不顧到你。”水盈盈臉上泛現出淡淡的紅暈,長長嘆一口氣,道:“就目下的處境而言,你們應該是毫無勝算。”江煙霞道:“那倒未必,只是妹妹只知不能,不知武林中還有別的高人。”容哥兒心中暗作盤算道:“如若能夠先療治好一瓢大師等身上毒傷,我們的實力,立刻間要增強很多,目下之情,只有設法先造成於我有利的情勢,再作計議。”心中念轉,口中卻說:“姑娘既是首腦人物之一,想必知曉解毒之法了?”水盈盈道:“那藥丸不在我手裡。”容哥兒道:“若姑娘能解去這五位前輩高人身上之毒,咱們就增強不少實力。”水盈盈點點頭,道:“他們服用的什麼毒藥?”容哥兒怔了一怔,暗道:“我如知曉他們服用的什麼毒藥,那也不用問你了。”水盈盈突然接道:“容哥兒,你仔細瞧瞧我。”這句話突如其來,在場之人,都不知她的用意何在。
容哥兒怔了一怔,雙目盯注在水盈盈臉上瞧了一陣,道:“在下瞧不出什麼。”水盈盈道:“我是不是長得很美?”容哥兒道:“很美,但那只是單以姑娘容而論…”神
突轉嚴肅,緩緩說道:“但姑娘如只有這一個美麗的軀體,卻包藏著一顆蛇蠍般的惡毒心腸,比起面貌醜些的人尤為不如了。”水盈盈突然伸手,道:“把寶劍給我。”容哥兒微微一怔,緩緩把寶劍遞了過去。
水盈盈接過寶劍,玉手連揮,四個被容哥兒和江煙霞點傷的女婢,盡都死在了水盈盈的劍下。容哥兒看她連殺四婢的手段,心中暗道:“這個丫頭果然惡毒得很,卻又生長這樣一副美麗動人的外貌。”但見水盈盈緩緩把手中寶劍,放在案上,冷冷地說:“容哥兒、姊姊,你們見過最醜的女人嗎?”江煙霞道:“姊姊走火入魔,終年帶著病容,應算得是醜女之一了。”水盈盈苦笑一下,道:“我呢?”江煙霞道:“妹妹天生麗質,雖西子還魂昭君重生,也難及得妹妹。”水盈盈搖搖頭,道:“那不是我,只不過是一張人皮面具,和易容物藥,塑造出我昔年的容貌…”容哥兒怔了一怔,道:“二姑娘此言何意?”水盈盈道:“我要你們見識一下此刻我的真面目。”江煙霞道:“怎麼回事?”水盈盈伸出一對玉手,纖纖十指,從臉上揭下了一張人皮面具。燈火下只是一張醜怪無比的臉龐,出現在幾人眼前。
容哥兒、江煙霞,都不為之臉
一變,連那嶽剛和赤松子,也瞧得為之一呆。那張臉,似是經過毒蛇和飛禽啃啄過一般,一個個紅
的深
,滿布雙頰。
只聽水盈盈發出哭一般的兩聲尖笑,道:“你們害怕了,是嗎?”容哥兒望著那張怪臉,心中實是有些害怕,但他心知此刻,如若是稍畏怯之態,對她必有莫大的刺
。當下淡淡一笑,道:“姑娘被毀去容貌,但卻無人能毀去一個人的心。”水盈盈說道:“你不怕我?”容哥兒道:“我為什麼要怕你?”水盈盈長長嘆息一聲,道:“這就是我為什麼為他們所用了。”緩緩戴上了人皮面具。
江煙霞接道:“他們毀了你的容貌,難道你一點也不恨他們,還要為他所用?”水盈盈道:“他們能使我保持原來的美麗,不使奇醜之貌,現於世人之前。”嶽剛突然接道:“他們是誰?”水盈盈道:“我不知他們的姓名,他們一個個裝扮得英俊風
,但我知道那不是他們的真正面目。”語聲微微一頓,道:“他們專門尋找美貌絕倫的女子,毀去她的容貌,再用物藥塑造原來的美麗,使她們不敢拒絕,為他們所用,用美
誘惑武林高手人毅,暗中下毒,予以控制再用那些被毒物控制的高人,為他們效命。”嶽剛道:“這方法果然是惡毒得很。”水盈盈目光一掠一瓢大師、嶽剛、赤松子、上清道長等四人,說道:“四位都是身負絕技之士,那人縱有奇毒,只怕也無法接近你們。施展手腳。”嶽剛突然垂下頭去,一明大師、赤松子、上清道長,齊齊長嘆一聲,默然不語。顯然,這三人中毒的經過,都已被水盈盈猜中。
只聽一瓢大師輕咳一聲,道:“阿彌陀佛,老袖為了一時仁慈,身中暗算。”水盈盈道:“不錯,他們對武林中武功奇高之人的下毒手法,不是施用美,就是利用那人的仁慈、憐恫之心,使他疏於防備。”容哥兒嘆息一聲,道:“那些人一直隱於幕後,憑仗一些施用毒物的手段,奴役了無數武林高手,為他們賣命,自己卻始終不肯出面,顯然是他們武功造詣不高。”水盈盈道:“雖然說不上身負絕技,他們的武功,卻也不差…”語聲一頓,接道:“不論武功多高強的人物,也無法造成今
江湖上的險惡形勢,他們征服許多武林高手,不是為其所用,就是被他們毒死,賤
被他們視作心腹,知曉了很多事情。”容哥兒接道:“二姑娘可否把內情告訴我等?”水盈盈道:“自然會告訴你們,那人使用毒藥外,而且還抓住人
的缺點。”容哥兒道:“什麼缺點?”水盈盈道:“抓住人
的自私、貪生、權勢的慾望,先使他中了毒,然後,再賄以重位,使他用盡了殘餘的智慧,等他毒發而死,再行換一個人,他們算計著江湖情勢的變化,需要什麼樣的人才,就是那一個人出任一天君主,這就是那一天君主不停變更的原因了。”嶽剛道:“好厲害的手段。”容哥兒道:“令姊就是在這情勢之下,被選作了一天君主?”水盈盈道:“不錯,家姊被選作最後一任的一天君主,要她用自己聰明才慧,應付大局。”江煙霞道:“如是此事過後,姊姊也要被害了。”水盈盈道:“大概是吧,不過,我將盡力營救。”容哥兒道:“你如何救她?”水盈盈道:“我準備偷出解藥,先解了她身上之毒,然後,由我替她而死。”江煙霞苦笑一聲,道:“你又有什麼辦法救我?”水盈盈道:“解了你身上之毒,然後由我改裝和你一樣,替你而死。”容哥兒道:“二姑娘,他們千算萬算,卻少算了一件事情。”水盈盈道:“什麼事?”容哥兒道:“鄧玉龍老前輩離開了地下石府,而令姊也倒戈相向,不論有何周秘的計劃,這兩次大變,定然使他們有些措手不及,章法自亂,我們只要攔阻明
少林派再訂城下之盟,大局還有可為。”江煙霞接道:“妹妹的際遇、痛苦,我們已然瞭然,一個人,尤其一個天生麗質的女人;再遭遇到召。等悲慘的痛苦之後,自難免神志失常。現在,是妹妹為天下武林立功折罪的時機了。”水盈盈道:“要我立什麼功?”江煙霞道:“設法取到替這五位者前輩解除奇毒的解藥…”容哥兒接道:“他們五人,都是各大門派中德高望重的長老,只要他們出面一呼,各大門派中,都可改變心意。”江煙霞道:“他們武功未廢,只要解除劇毒,咱們的實力,將大為增強。”水盈盈沉嶺了一陣,道:“我一個人去嗎?”容哥兒道:“在下奉陪姑娘。”水盈盈嘆息一聲,道:“你已見我真正面目,怎肯和一個醜如羅剎鬼怪之人,同處一起呢?”容哥兒微笑道:“一個人重要的是仁慈德
,面貌的醜美,又算得了什麼?”水盈盈長長吁一口氣,道:“你這話可是出自肺腑嗎?”容哥兒道:“字字真實。”江煙霞接道:“妹妹,如是咱們能力挽狂瀾,待江湖大事安定之後,咱們三人就生活在一起。”水盈盈眨一下明亮的眼睛,現出一抹亢奮光輝,但那光輝卻一閃而逝。
容哥兒行到水盈盈的身前,低聲說:“只要姑娘不棄在下…”水盈盈情緒動地說道:“你要怎麼樣?”容哥兒道:“在下願和姑娘常相廝守。”水盈盈淡淡一笑,道:“不要說笑了。你想到我那一副尊容,不嚇死,也要氣死了。”容哥兒搖搖頭道:“在下希望姑娘能夠信我之言。”水盈盈道:“唉!不管我是否相信你們的話,我心已經有了決定。”容哥兒道:“決定什麼?”水盈盈道:“決定助你們一臂之力…”容哥兒喜道:“好很好。”語聲一頓,道:“我知道姑娘心中有很多話,是嗎。”水盈盈道:“不錯。”容哥兒道:“不過,咱們此刻沒有很多時間,希望姑娘能答允,先和在下同去尋找解藥。”水盈盈回目望著江煙霞道:“姊姊,答應他嗎?”江煙霞道:“你要答應,天下英雄都會對你
莫名。”水盈盈道:“好吧,咱們走。”轉身向前行去。
容哥兒低聲對江煙霞道:“江姑娘,好好照顧幾位老前輩。”江煙霞伸出手去握住容哥兒的右手,道:“容郎,答應我一件事。”容哥兒道:“什麼事?”江煙霞道:“答應她任何要求,好好的安她,一個美麗絕倫的女孩子,被人毀去了容貌,內心中的痛苦,實是你們男人無法想到的。”容哥兒點點頭,道:“我知道,我會盡我之能安
她。”大步追了出去。
只見水盈盈站在兩丈之外,揹負雙手而立。
容哥兒追了上去,道:“姑娘,咱們到哪裡去?”水盈盈抬頭望望天,道:“現在還有一段時間,希望咱們能趕得上。”語聲微微一頓,道:“你不能跟我同去…”容哥兒道:“姑娘一個人去,不是太過危險嗎?為何不帶在下去,萬一有了事故,在下也可助姑娘一臂之力。”水盈盈輕輕嘆息一聲,道:“那裡的防守很嚴,你只有一個辦法,才可以和我同入內室。”容哥兒道:“什麼辦法?”水盈盈道:“改扮成跟隨於我的女婢身份…”容哥幾道:“這個…這個…”水盈盈:“我知道,你乃堂堂男子漢,要你扮成女兒身,自然是行不通了。”容哥兒道:“除此之外,不知是否還有其他辦法,在下萬死不辭。”水盈盈沉
一陣,點點頭道:“有,不過你要一切聽我吩咐,不得稍有違拗。”容哥兒道:“好!在下一切都聽憑吩咐就是。”水盈盈道:“咱們走吧。”舉步向前擊去。
容哥兒心中暗道:“我們談了半天,還未談個明白出來。”還想再問,那水盈盈已掉頭不顧而去,容哥兒只好隨在她身後追擊。
水盈盈地勢甚,轉了幾個彎子,到了湖邊。水盈盈舉手放入口中,吹了一聲口哨。
只見水波盪漾,一艘小舟由湖水暗處劃了出來。水盈盈縱身一躍,登上小舟。
容哥兒不聞水盈盈招呼自己,也只好一躍登上小舟,凝目望去,只見那划船人,是一位三十左右的中年婦人,穿著一身黑衣,坐在舟中,很難瞧得清楚。
那婦人擒起頭來,瞧了容哥兒一眼,道:“這人是誰?”水盈盈道:“你走近去仔細地瞧瞧。”那婦人道:“難道是三公子改了容貌…”直對容哥兒行過去。水盈盈右手迅快揚起,砰的一聲,擊在黑衣婦人的背心之上。這一擊勢道奇重,只打得那黑衣婦人一張口噴出鮮血。水盈盈似是早知那黑衣婦的武功,右手一掌劈出之後,左手緊隨著一拳擊出。
那黑衣婦人,果然是頑強無比,雖被一掌打得口吐鮮血,但右手一舉疾向容哥兒抓了過去。水盈盈左拳及時而到,砰的一聲,正擊在那黑衣婦人的後之上。容哥兒也同進閃身避開,附加一掌,擊中那婦人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