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眾生求命洞庭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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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哥兒道:“在下無名小卒,報出姓名,閣下也不知曉。”馬託道:“能和萬上門中四燕同處一起的,而又非萬上門中之人,自非平常人物,老夫自然是應該知曉才是。”容哥兒道:“在下容哥兒。”馬託一皺眉頭,道:“閣下報的名,老夫自然是不知道了。”容哥兒只覺臉上一熱,道:“在下先領教閣一下武功。”突然一側身子,直向艙門口處搶去。
馬託疾快的向後退了兩步,道“你非老夫敵手,還是那位玉燕先上來吧!”容哥兒心中大怒,一提真氣,身子輕飄飄的閃出艙門。
容哥兒出了艙門道:“閣下先勝了我,玉燕姑娘再出手不遲。”馬託上下打量了容哥兒一眼,道:“你既然堅持先和老夫動手,那就請亮出兵刃吧!”容哥兒道:“閣下的兵刃呢?”馬託緩緩一舉手中旱菸袋,但卻把它掛在帶上,道:“老夫就用這一雙空手。”容哥兒道:“好!在下也用空手
戰。”玉燕急急接道:“慢著。武林中人,修為備有不同,有以掌法見長,有以劍法稱雄,他外號攝魂掌,自然在掌法上有特別的造詣了,相公善劍,何以不肯用劍呢?”一面說話,一面伸手把長劍遞了過來。
容哥兒道:“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但這位馬兄掌上既有特殊成就,在下亦應該空手領教幾招才是。”王燕心中暗道:“他自視如此之高,硬要以己之短,對人之長,看來,他也不會聽我的了,只有留心觀戰,如有危險,出手搶救就是。”心念一轉,不再多言。容哥兒暗運功力,勁氣滿布雙掌,喝道:“閣下可以出手了。”馬託緩緩說道:“年輕人,老夫不得不讚你一句英雄氣度,老夫讓你三掌,以示敬意。”容哥兒右掌一翻,掌拍出一掌,道:“好!在下恭敬不如從命。”馬託一
氣,腿不屈膝,腳不移步,卻疾快的退後了三尺。
容哥兒右掌一抬,一招“巧打金鈴”隨著右掌拍出。
雙掌連環,快速無比,馬託身子尚未穩住,容哥兒掌勢已到前。
馬託心中暗道:“好快速的攻勢,此人的確是不可輕視。”心中念轉,人卻一氣,又向後退出了五尺,避開一掌。
容哥兒一連兩掌,都被馬託避開,心中亦知遇上了勁敵,雙掌齊揮,左右合擊而出,強厲的掌勢,帶起了呼嘯風聲。
如是在平坦廣闊之地,容哥兒這連環掌的攻勢,自然是很容易為人閃避開去,但這漁舟長不過兩丈,寬不及七尺,甲板之上,又堆滿了漁網漁具,那馬託連避開容哥兒兩招攻勢之後,人已退到漁舟邊緣,只要再向後退出兩步,就要落入湖中。
容哥的用心,也就是想把他入湖中,那時,他縱然避過二掌,也是無顏再打下去。
馬託如若能夠還手,容哥兒的攻勢,就是再惡毒一些,也不難封染開去,但他許諾在先,要讓三掌,兩掌已經讓過,這三掌,自是不能不讓,容哥兒掌勢從兩側攻來,只有向後退避一途。
玉燕看容哥兒雙掌攻勢的凌厲,不察暗暗笑道:“你要讓三掌,看來非要被下湖去不可。”心念轉動之間,突見馬託整個的身軀,直衝而上,升起了兩丈多高,在空中打了一個旋身,輕輕落在了容哥兒的身後。
玉燕暗暗稱道:“好一式‘潛龍昇天’,如若沒有深厚的內功,實難辦到。”只聽容哥兒沉聲說道:“閣下的武功果然高明,如今三掌已經讓完,閣下可以還手了。”語聲甫落,馬託欺身而上,右掌一揮,直劈過來。
容哥兒心中道:“不知他真實的內力如何?”心念轉動,竟然伸手硬接了一掌。
只聽砰然一聲,如擊敗革,容哥兒身不由己的問後退了兩步。
攝魂掌馬託站立在原地未動。
玉燕長劍一揮,橫在兩人之間,回顧了容哥兒一眼,道:“相公傷了嗎?”容哥兒長長一口氣,道:“些微小傷,算不得什麼!”王燕長劍一揮,道:“你掌上可是練有奇毒?”攝魂掌馬託緩緩說道:“不錯,在下掌上,練有奇毒。”玉燕道:“哪毒
發作得十分緩慢,是嗎?”馬託道:“正是如此,姑娘對用毒似是十分內行。”玉燕緩緩說道:“你和他對了一掌,是不是已經把奇毒傳入他身?”馬託仰天大笑三聲,道:“不錯,距死亡時間還早,六個時辰之後,毒
才會發作,十二時辰之後,毒
才能攻入心臟而死。”玉燕緩緩說道:“你身上帶有解毒藥?”馬託道:“自然是帶的有了。”玉燕道:“如何才肯留下?”馬託冷笑一聲,道:“姑娘準備如何使在下留下解藥?”王燕淡淡一笑,道:“你亮兵刃吧!”馬託冷冷一笑,道:“在下久聞四燕之名。”說著話,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旱菸袋,道:“在下就以這早菸袋,領教姑娘的劍把。”玉燕道:“好!”右胞一振,劇的一劍,刺了過去。
馬託一舉手中旱菸袋,噹的一聲,架了王燕長劍,隨手還了兩招,動作快速,狠辣無比,玉燕長劍疾起,硬接兩招。但聞一聲金鐵鳴,硬把馬託兩招攻勢擋開。
敢情那馬託手中的旱菸袋,竟是鋼所制,分量極重,王燕施力,不及對方深厚,硬接兩招之後,震得右腕發麻。
但她對敵經驗,究竟較那容哥兒豐富,兩招拼過之後,便不再和人硬拼,劍起輕靈,展開反擊。剎那間,劍芒轉,攻勢猛銳異常。
容哥兒近來劍術大進,看那五燕劍招,實有很多破綻,如和自己相較,那是顯有不如,但那馬託,卻已被玉燕輕靈迅快的劍勢,迫得全心的戰。不
暗叫了一聲慚愧,忖道:“如若我用劍和他動手,五十招內,可以
他落敗。”心中念轉,才回昧五燕那兩句話說的不錯,武林中人,各有所長,以己之短,對人之長,實是大為不智的舉動。(ls:臥龍生把容哥兒寫成了天才兒童!並且每次有危險都有美女相救,太落俗套了)那馬託雖然被五燕的劍招,給了他甚大困擾,但他乃久經大敵的人物,十分沉著,在玉燕靈巧的劍招之下,仍然能夠沉著應付。
轉眼之間,雙方已然惡鬥了數十招,但仍保持個不勝不敗之局。
容哥兒默查形勢,兩人再打下去,也不是三五十格內可分勝負,正待開口,喝退玉燕,由自己接替出手,突聞衣袂飄風之聲,幾條人影,跳上了漁舟。
抬頭看去,只見來人正是萬上門主俞若仙、金道長和玉梅三人。
金道長冷笑一聲,喝道:“玉燕,不用和他打了。”玉燕疾快的收劍向後躍退。
金道長緩緩說道:“閣下已無後退之路,還不放下兵刃?”馬託抬頭看去,果見那快舟上的舵手,都已被點了道。他乃久經大敵之人,雖然已
覺到處境危險,但仍然保持著鎮靜,緩緩說道:“閣下什麼人?”金道長談談一笑道:“貧道法號金風。”馬託臉
一變道:“金風道長?”金風道長道:“不錯,閣下如若不想作困獸之鬥,那就請入艙中一談。”馬託目光轉到俞若仙的臉上,道:“這位是…”金風道長道:“萬上門主。”馬託微微點頭,道:“都是馬某慕名已久的高人,今
有幸會晤。”金風道長道:“咱們的時間都很寶貴,閣下請人艙中坐吧!”俞若仙一側身子,當先行人艙中,口中說道:“馬老英雄如有不便的
覺,我等也不便強行邀約了。”金道長一直站在甲板正中不動,那是嚴防馬託逃走。
馬託暗中估量了一下形勢,心知動手只有遂命的份兒,對方既無相之意,那又何苦自取死亡,當下舉步行人能中。
但聞金道長說道:“把馬老英雄的快舟,拖入岸畔深草叢中。”但聞木櫓聲響,快舟已被划走。
馬託緩緩在一張木凳上坐下,道:“道長息隱十餘年,原來是投入萬上門中。”金道長道:“貧道昔年行為甚狂,直待遇到敞上之後,才知自己的淺薄,故而投身於萬上門中。”語聲微微一頓,接道:“馬兄在江湖威望甚重,想不到竟也投入了一天君主門下,而且還甚得寵信…”馬託冷冷接道:“道長請區區入艙,就是這幾句話嗎?”金道長道:“有一件重要的事,想和閣下商量,但不知馬兄是否有膽子答允?”馬託道:“道長不用轉彎抹角了,有什麼話,乾脆明白說了。”金道長道:“馬兄快人快語,貧道也就直說了…馬兄可知那求命大會成功後,江湖上是何等局面嗎?”馬託道:“這個,這個…”金道長道:“馬兄定然知曉,只是不便明言而已,貧道索代說了吧!那求命大會成功之後,武林將從此步入黑暗之中,所有我武林同道,都將在一個善用毒物的魔頭控制之下,殺剮由人,無能反抗。”馬託沉
了一陣,道:“大勢所趨,迴天無術,道長雖然一代名劍,只怕也難挽狂瀾於既倒。”金道長道:“不錯,貧道不能,但有人能。”馬託道:“誰?”金道長道:“敞上。”馬託道:“萬上門主?”金道長道:“不錯,不過,還要借重馬兄相助。”俞若仙道:“這是幹秋大業,百世
名的事,不是私人間的恩怨,我不知那一天君主對你有什麼好處,對你有什麼大思…”馬託接道:“那一天君主對在下,也談不上什麼恩德。”俞若仙道:“那很好,那一天君主派人混入各大門派之中,分批下毒,使天下所有的武林人物,在同一時間之中,幾乎全為之身中奇毒,因此,不得不來參與求命大會,以求保命,但我萬上門卻是絲毫未受他的影響,本門中無一人中他之毒。”目光一掠馬託,接道:“武林中有很多人,知曉萬上門,但真正見過我面的人,那是少之又少了,如論目下江湖情勢,我們萬上門可以趁此機會,混水摸魚,以便擴充實力,但我們並未作自私打算,一心一意,為天下武林同道求命,我一個女
之輩,就有此心,想你們六尺之軀,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定然比我的見識更為遠大了,此時此情之下,我們這一代武林同道,如若不肯付出最大的棲
,下一代將永無再見天
的機會。”攝魂掌馬託似是已為萬上門主言語所動,神情肅然地說道:“萬上說的是,老朽風燭殘年,死何足措,似這等千秋大事,不是個人的恩怨能夠影響,但不知老朽如何相助,但得力能所及,無不遵從。
萬上門生道:“老英雄見過那一天君主嗎?”馬託道:“見過,老朽和另外七位武林同道,受他特別垂青,擔任湖面巡邏。”萬上門主道:“你聽那一天居主講話神情,和常人有何不同之處?”馬託道:“在下聽不出有何不同之處?”容哥兒心中大急,暗道:“這樣問他,見時才能問出一個所以然來?”忍不住道:“萬上之意,是說那一天君主,是否有女子口音?”馬託搖搖頭,道:“沒有。”容哥兒心中暗道:“這就怪了,難道那白娘子也是一天君主化身之一不成?”但聞萬上門主道:“馬老英雄能否設法帶幾人不過‘求命橋’混入那大會之中?”馬託道:“老朽等八大巡邏快舟,可從水中一條險道,通過‘求命橋’,直人大會之中,但那一帶戒備森嚴,停在舟上或可無事,想登岸混入大會,只怕不易。”萬上門主道:“這雖是千秋大業,但卻沒有任何報償,而且又是兇險萬分,馬老英雄請再仔細想想。”馬託長長吁一口氣,道:“在下想過了,萬上說的不錯,這是千秋大事,不能和個人的恩怨作對比,在下已經想過了。”萬上門主道:“想的如何?”馬託道:“人生百歲也是難免一死,雁過留聲,人死留名,馬某為此死去,那也是死而無憾的了。”俞若仙道:“那很好,你有此用心,武林中也許還有得救的希望。”馬託輕輕嘆息一聲,道:“那裡佈置、戒備十分森嚴,在下只能盡力而為,如若發生事故,在下唯死而已。”俞若仙站起來,欠身一禮,道:“馬老英雄有此決心,那是武林之幸了!”馬託急急還了一禮,道:“不敢,如非萬上教言開導,使馬某茅頓開,死也將落下遺臭萬年之名…”語聲微微一頓,道:“在下的
班時間,已然快到,不便在此久留,久留恐人動疑,不知萬上要遣派何人和在下同去?”俞若仙目光一掠容哥兒和玉梅,道:“有勞兩位一行了。”容哥兒道:“如若萬上覺得在下力能勝任,在下決不推遲。”馬託突然從懷中摸出一粒解藥遞給容哥兒,道:“閣下請服此藥,在下掌上確有奇毒。”容哥兒接過解藥,投入口中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