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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荒祠黑夜人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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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方輕輕嘆息一聲,道:“二姑娘好些嗎?”紅杏搖搖頭,黯然說道:“我看她傷勢甚重,唉!二姑娘如若有了什麼三長兩短,小婢也不願獨生人世了。”田文秀接道:“姑娘不用如此灰心,既有以身相殉之心,何不全心全力,相救二姑娘呢?”紅杏道:“只要有良策,縱然叫小婢粉身碎骨,小婢亦是萬死不辭。”田文秀道:“黃幫主為救你家姑娘,已然有良策,不過,還有借重姑娘之處。”紅杏轉向黃十峰欠身一禮,道:“幫主需用小婢,但請吩咐,小婢決不推辭。”黃十峰道:“區區想借重姑娘裝扮作二姑娘的身份,不知姑娘意下如何?”紅杏道:“小婢才貌,難及姑娘萬一,如何能夠裝作呢?”黃十峰道:“這個不用姑娘擔心,區區早已為姑娘藉著代籌了。”紅杏道:“不知要小婢如何裝扮?”黃十峰道:“你家姑娘嘀嘀自言之事,姑娘應已聽到了。”紅杏道:“聽到了。”黃十峰道:“今夜無月,你家姑娘在荒詞中,和人有約,區區想請姑娘,假扮作二姑娘的身份,到荒詞之中赴約。”紅杏道:“小婢可以嗎?”黃十峰道:“姑娘聰明伶俐,只要用點心機定可瞞過那人。”紅杏道:“幫主如是覺得小婢可以,自是不便推辭。”黃十峰道:“最重要的是,不論遇上什麼變化,姑娘都請沉住氣,區區當隱在姑娘身側相護。”紅杏道:“小婢從命。”黃十蜂目光一轉,掃掠群豪一眼,道:“此刻時光,諸位亦請乘機坐息一下,也許晚上還有大戰。”群豪依言,各自盤坐調息。

待天人夜時分,丐幫弟子送來一餐豐盛的晚飯。

一餐飯畢,天已經是初更時分。

黃十峰沉聲說道:“咱們得早一點去,諸位之中,何人願意留此?

群豪相顧默然,無人應聲。

黃十峰這:“既然是諸位願去那荒詞,區區只好源我丐幫弟子,守護這雨花臺了。”語聲略頓,又道:“區區有幾句話,不得不先行說明,咱們此去人手甚多,必得調度得宜,始能發揮效用,否則人多手雜,反要壞事了。”王子方、田文秀等齊聲說道:“幫主眾望所歸,請主持大局,我等悉聽所命。”黃十峰道:“既然如此,區區就僭越了…”目光投注容哥兒的臉上,道:“有芳容兄弟,帶上面罩,緊隨紅杏,進入荒飼,以保護紅杏姑娘為主。”容哥兒轉眼望著王子方,只見他眼中滿是乞求之,只好說道:“好吧!”黃十峰微微一笑,道:“其他人等請王總鏢頭統率埋伏在荒詞邊一道荒僻小徑之側,就區區觀察所得,那人不來赴約,也就罷了,如來赴約,定然將由那條荒僻小徑上經過。”環掃了群豪一眼,又道:“咱們走吧!”趁夜朦朧,十幾條人影,飛離了雨花臺,直奔正東而去。

王子方帶著田文秀岑大虎,在兩個丐幫白袋弟子帶領之下,趕赴埋伏之處,黃十峰、趙天霄卻藏在飼外暗影處,容哥兒黑衣佩劍,面垂黑紗,緊隨在假扮二姑娘的紅杏身後,直人荒福大廳。

這座荒飼,規模氣派,都很宏大,只是已淪沒落之境,早已無人管理,滿詞荒草橫生,蟲聲卿卿,觸目一片淒涼。

容哥兒和紅杏直人正堂,堂上早已擺好了一張木椅,容哥兒低聲說道:“姑娘請坐。”紅杏已得囑咐,能不開口,就少開口,也不答話,緩緩坐了下去。

容哥兒凝聚目力,四下打量了一眼,閃身躲入了供臺後面。

夜蟲爭鳴,風聲呼嘯,襯托出這幽暗的荒詞中的淒涼、恐怖。

紅杏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扶一下頭上垂下的復面黑紗。

足足等了一個更次之久,已是三更時光,仍不見有何動靜。紅杏正自等得不耐,想招呼容哥兒同出荒相正堂瞧瞧,突然一陣沙沙的步履之聲傳來。

容哥兒凝目望去,不見有人到來,只聞腳步聲,不見人蹤影。

荒詞的幽悽,和那沙沙不絕的步履聲,織成一種動人心絃的恐怖,紅杏雖然有著一身武功,但究竟乃是十幾歲的女孩子,聽得那腳步聲,仍響不息,不心中有點害怕,手中冒出冷汗來。

容哥兒為那不停的腳步聲,鬧得有些奇怪,暗道:“這是怎麼回事呢?分明是人行走的腳步聲,怎的老是響不絕耳。”忖思之間,那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一個幽靈般的黑影,陡然出現在門口處,靜靜地站著不動。這情景,有著一種莫可言喻的恐怖,容哥兒也不了一口冷氣。他強自鎮定了一下神,施展傳音之術,道:“姑娘,沉住氣,不要害怕。”紅杏正為著一種襲上心頭的恐怖戰慄、驚懼,容哥兒及時之言,果然對她產生種莫大的藉。長吁了一口氣,閉上雙目。

那幽靈般的黑影,在那正堂門口處,停了足足有一盞熱茶工夫之久,突然舉步一跨進人了正堂。紅杏聽得腳步聲,陡然睜開雙目,那黑影已到了身前四五尺處。

她想開口呼叫,但嘴巴似是被人堵住,竟是說不出話來。

只見那幽靈般的人影.緩緩舉起右手,取下了頭上高聳的氈帽,現出面目來,低聲說道:“三姑娘嗎?”聲音細細,分明是女子口氣,紅杏心中暗道:“好啊!你原來是一個姑娘,卻幾乎把我嚇死。”心中念轉,口中卻簡短的應道:“不錯。”那人影又道:“公主還未到來,特遣小婢先來。”紅杏已得黃十峰等,指點了應付之法,儘量少說話,當下哼了一聲,也不言語。那人影說完之後,悄然向外退去,站在廳堂外門口之處。

容哥兒心中暗道:“這丫頭只問了紅杏幾句話,就深信不疑,當真這般的容易對付嗎?”心中忖思之間,突問那黑衣女嬸嬌聲說道:“荒飼、黑夜。人未靜。”這顯然是一種暗語,要紅杏回答。

紅杏心中也明白這是一種特殊的聯絡暗語,但一時卻想不出該如何回答。

只見那黑衣小婢又重複唸了一遍“荒祠、黑夜、人未靜。”紅杏仍是想不出回答之言,只好默不作聲。

那黑衣女婢果然動了懷疑,冷冷問道:“你是什麼人?”容哥兒心中暗道:“要糟,立刻就要出馬腳,這丫頭如若逃去,那什麼公主的首腦人物,自然是不會來了,但自己停身之處,距那黑衣拿婢甚遠,縱然躍出施擊,也是無法擊中的。”他暗自嘆了一聲,例道:“我如是黃十峰,必將在這大廳之外,埋伏上幾個武功高,強之人,那就不用怕這黑衣女婢逃走了。”只聽紅杏答道:“我!金鳳門裡二姑娘。”那黑衣女婢微微一笑,道:“多謝二姑娘了。”容哥兒手握刀柄,全神戒備,只要一見那黑衣女婢有什麼舉動,立時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施襲。哪知那黑衣女婢竟然不再多問。

容哥兒心中暗自奇怪,怎麼?那黑衣丫頭又不多問了?

其實,紅杏心中亦在暗自奇怪,那黑衣女婢何以忽然不再多問了?

沉默,大約有一盞熱茶工夫之久,那黑衣女婢突然急步行人室中,道:“公主駕到,二姑娘快些見。”紅杏也不答話,仍然靜坐不動。

那黑衣女婢回過頭來,想待說話,但兩條人影,已然疾快地到了廳堂之上。

容哥兒凝目望去,只見兩個身材瘦小的黑衣人,臉上也垂著黑的面紗,心中大奇怪,暗道:“武林中人,都講究明來明去,何以這些人都帶著面紗,隱去了本來的面目。”只見那最先趕到的黑衣女嬸,對那後來的黑衣人,欠身一禮,道:“小婢叩見公主。”容哥兒心中忖道:“這些人一般的衣著,如何能分清楚誰是公主?”凝目瞧去,只見靠左首一個黑衣女,左襟之上,綴著三顆銀花,暗道:“大概區別就在這銀花上了。”果然,那綴有銀花的黑衣女,一揮手,道:“不用多禮,你可查問她的身份。”黑衣女婢道:“小婢悉照公主的吩咐施為。她都能應對上來,自然是不會錯了。”那左襟戴著銀花的黑衣女,突然一伸手,迅快絕倫的揭去紅杏臉上的黑紗,冷冷喝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冒充那二姑娘。”紅杏一提氣,疾向一側閃去。哪知黑衣女的動作,比她更快,右手一抬,已然點中了紅杏的道,冷笑一聲,道:“你的時間不多,快說是什麼人?”容哥兒眼看時機危迫,暗中運氣,一躍而出。那黑衣女耳目靈無比,容哥兒剛剛躍出神案,還未來得及出手,突覺一股潛力,直過來,原來,那黑衣女人已經搶先發了一掌。

容哥兒一避問,一招長劍出鞘,銀芒一閃“金絲纏腕”直向那黑衣人攻過去。

只見那黑衣人左手一帶,竟把紅杏的身軀,疾向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