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關東奔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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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喝了一聲彩,蔡玉丹果然不凡,的確沒有一樣兵器,比一件衣服對付那旋轉中的飛斧更有用了。
屈奔雷眼看對方一出手,便收去了自己的飛斧,心中大驚,左手一送右手一招“呼”的一聲,飛斧竟破衣飛出,不過再也無力飛旋,落了下來,屈奔雷一手接住。
眾人這才定過神來,更是喝彩如雷。
原來屈奔雷的“飛斧神功”已達到了隨意飛行,傷人自回的境界,也就是說,飛斧出手命中後,餘力會帶動斧頭,飛回屈奔雷的手裡。
屈奔雷立刻用飛斧回力,竟仍能破了蔡玉丹的錦袍,這等功力,己是神乎其技了。
但屈奔雷本人,卻驚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若適才斧不能破衣,自己便算是一招敗在蔡玉丹手裡了,而現在總算斧裂衣而出,畢竟是蔡玉丹輸了半籌,自己也有了面子,可是自己一發一收,已出了兩招,再也不好意思搶攻下去了,只聽蔡玉丹瞧瞧破袍,笑道:“屈兄好功力,在下接得好險;這袍子破了,命是拾回來啦。”說著把錦袍隨手一放,坐回原處,微笑喝酒。
各人見蔡玉丹如此有氣度,不愧是位名俠,心中十分欽慕,屈奔雷心中也暗自驚愧。正說場面話,抬目一望,不“呀”了一聲,眾人隨聲望去,也不“咦”了一聲。
原來在牆角的一張小桌上,竟有一個布衣的人,矇頭呼呼大睡,此人在何時進來,店裡好手,竟一無所覺,對店中發生的事,一概不理。
眾人一驚,怎麼跑出一個如此之高明的人,後來又轉念一想,安自己道,這人想必是店裡的夥計,從裡面走出來,自己當然沒有注意。
屈奔雷向老爹瞪了一眼,道:“這是你的夥計?”那老爹瞧了一眼,摸著頭道:“啊?不…不…”阿福卻道:“奇了,這人幾時走進來的呢?”阿笨囁囁地道:“老…老爺,這傢伙喝了三罈子酒,…我…我可是一罈子也沒拿給他呀…這…這人偷酒喝…”屈奔雷拖著斧頭,懸在間,行近那人,喝道:“你是為什麼來的?”連喝三聲,宛若焦雷,震得屋瓦搖搖墜!
那人居然仍矇頭大睡,猶未醒來。
屈奔雷冷笑一聲,一斧劈出,這斧只使三分力,怕這人躲不及,一斧便會送了命。
那人依然矇頭大睡,彩雲飛不忍見那人血濺當堂,急叫道:“手下留情!”屈奔雷大笑道:“我只要砍他一片耳朵罷了!”那人依舊動也不動,忽然打了一個呵欠,桌上的碗、碟、杯、菜竟全部疾向屈奔雷。
屈奔雷沒料到有這一招,一驚之下,酒已先到,濺了一頭,屈奔雷大吼一聲,居然能硬生生收斧一掄,把壺杯碗碟等紛紛砸了下去。
屈奔雷怒罵道:“好傢伙,看不出你是個會家子!”又是一斧劈出,這次運足七成功力,再不容情!
彩雲飛與殷乘風及蔡玉丹,見那人深藏不,也不出手搶救,靜觀其變。
這一斧,十分淒厲,眼看那人就要遭毒手,忽然眼前一花,那人坐到凳子的一側去了,依舊矇頭大睡,那凳子卻因重心不平衡,往上一翹,屈奔雷這一斧正好嵌入凳子之中!
屈奔雷大吃一驚,心知斧在凳中,若那人此時出手,只怕自己不得不棄斧身退,但那人仍然睡得正酣,屈奔雷哪有吃過這種莫名奇妙的虧,吐氣揚聲,不斧反而用手一扳,那木凳自中裂成兩片。
屈奔雷心忖:看你仍睡得下去否?誰知眼前一花,這人已坐在另一張凳子之上,依樣大睡。
這桌子四面都有長凳,裂了一張,還有三張。
屈奔雷又驚又恐,又是一斧,那人身形一晃,又到了另一張凳子之上,原先的凳子又應手而裂。
這樣一追一閃,屈奔雷已劈倒了第四張凳子,那人一晃,竟扒在桌上,仍然大睡。
屈奔雷額上青筋暴現,怒道:“看你逃到哪裡?”一斧砸了去,嘩啦一聲,桌面裂為兩半。
那人無地可容,一翻身而立起,居然仍閉著眼睛,發出鼾聲。
屈奔雷忍無可忍,拿手絕技:“飛斧神功”又破空擲出。
這一次,屈奔雷是用了十一成功力,飛斧在半空嗡嗡作響,急砍那人。
那人忽然雙目一睜,發出神光灼灼,對這飛斧,顯然也不敢輕視。
眾人見過蔡玉丹以錦袍卷飛斧,都想著這人是否對付得了這柄飛斧。蔡玉丹與飛斧過手,知道厲害,叫道:“朋友小心!”殷乘風為人俠氣極重,也不叫道:“快用衣卷!”那人盯著飛斧,眼看就要劈到之際,忽然仰身倒下。
這一來,大出人意料之外,那飛斧似有靈一般的,忽然下沉,仍向那人腹部砍去。
可是那人一倒了下去,怪招還在後頭,忽然雙足一舉,眾人“譁”了一聲,原來這人竟敢用足趾撥飛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