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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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可以安心的作畫,但作畫完時,他回到家裡又是什麼樣的情形?”有人說過這樣的笑話:在餐廳用餐的一對男女,如何一眼看出他們的關係?有說有笑的是情侶,埋頭吃飯的是夫。
“他習慣了在家由我全權作主。”
“對,你主宰家裡的一切,包括他想逗孩子玩,都得經過你心設計的作息表允許。”這些話,蔣天雪可以不明說,但是她不希望眼睜睜看一個家毀滅,甚至於是在不明就裡下毀滅。
“這樣有錯嗎?孩子的成長過程有規律,什麼時候該背詩詞、什麼時候該念注音符號,時間安排有計畫,一分一秒都掌握好,我這樣苦心培養孩子也錯了嗎?”餘力耘怒火中燒,蔣天雪有什麼資格管她的家務事?難不成她想鳩佔鵲巢?
“你掌管的是個家,不是軍隊。”
“他什麼芝麻小事,都對你說了?”餘力耘氣得牙齦隱隱作痛。
“我只是想勸你放鬆一下自己,也讓這個家輕鬆一下。”蔣天雪曉以大義。
“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嫌我上功夫不好?你教教我怎麼讓他滿足!”餘力耘熱淚盈眶。
“張太太,今天就算我消失了,明天還是會有另一個我出現。”
“不會再有下次。”餘力耘決定採取斑壓政策,杜絕走私。
“聽你的口氣,我想你們已經沒有集了。”蔣天雪白費舌了。
“胡說,孩子就是我們的集。”
“這樣一來,沒有人會快樂的,用孩子綁住先生的心,是最糟糕的方法。”
“父母都是愛孩子的。”
“那是孩子還小,雙方委曲求全,一等孩子翅膀硬了,先飛的是父母。”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離開!”
“不,我要離開他,而且是一定,但我不會躲起來。”
“你沒有誠意。”
“我希望你能真正去了解你先生的心,到底為了什麼要分手?”
“是你,就是為了你這個狐狸…”餘力耘悲不可遏,一個失控,拿起桌上的水晶菸灰缸往蔣天雪砸去。
“我要毀了你這張醜陋的臉,看你以後還能不能破壞人家家庭。”
“力耘,不要。”汪思涵又晚了一步。
餘力耘瘋了似的,不顧蔣天雪躺在地上已是血滿面,不顧身後拉住她的汪思涵,只想置蔣天雪於死地。失去張開傑她也不想活,但也絕不會成全張開傑,她寧願玉石俱焚。
恨,矇住了她的心,她的眼,她陷入歇斯底里中。
“田子照,你快進來幫忙。”汪思涵大叫。
她該如何收拾殘局?
天啊!教教她,在愛情和友情矛盾中,如何找到一個冰釋前嫌的平衡點?
☆☆☆☆☆☆☆在急診室的門外,汪思涵坐在長椅上低頭不語,田子照背貼著門站也不語,兩個人像陌生人又像朋友,雖沒一句談的話,心卻是相通的,擔心已手術了兩個小時的蔣天雪。
送醫的途中,蔣天雪半醒半昏地呻著:“眼睛,我的眼睛好痛。”攝影師最重要的器官--眼睛--千萬保佑不能傷到,汪思涵向天祈禱。如果…她不敢往壞處想下去,心何以堪!
餘力耘幾乎是五花大綁讓餘力耕帶走的,她也是呈昏狀態,渾然不知自己闖了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