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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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的好天氣,隨著梅雨季節的到來,天空也開始變臉了。
灰濛濛的烏雲,和林韻失蹤的消息,同時壓在每個人的心頭上,頓時辦公間失了笑聲,一片死寂。
林韻也沒打電話回家報平安,急得林媽媽如熱鍋上的螞蟻,三番兩次到公司呼天搶地,鬧得人心惶惶,工作情緒低落,視上班為畏途。
田子照夜路走多了,終於碰見了鬼。林媽媽就是整纏他不放的討債鬼,並且口頭警告他,女兒要是遭逢不測,如果告官不成,她會不惜花錢找黑道取他一條腿、一隻臂膀當拜祭的貢品。
在林韻沒回家的第一個晚上,汪思涵也沒好過,可是比起田子照受的罪,她這個幫兇真要燒香謝神保佑,沒被惡鬼上身。
果然,五天後,田子照鼻青臉腫的來上班,掛了彩的臉卻依然談笑風生,看得蔣天雪心疼得不得了。他就是這副德行,表面裝得愈不在乎,心裡愈在乎閒言閒語,可是他既然要活著吃飯,面子、裡子都可以暫放一旁,回家才抱頭痛哭。
蔣天雪太瞭解他了,所以她不能不關心他,這一生一世,只要有一口氣尚存。
她急忙寫了張字條,將照顧田子照的重擔付給汪思涵。
“傷得要不要緊?”在小會議室裡,汪思涵打開醫藥箱。
“今天你是發高燒燒壞了腦子?還是早上錯吃了藥?突然對我這麼好。”田子照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我就知道不該期待奇蹟發生。等一下!”他從位子上跳了起來。
“你好狠的心,我這張臉還要見人的,你要是抹上紅藥水,我豈不要找個紙袋,上面挖兩個,蓋在頭上給人當成搶劫犯。”
“今天早晨,你走在路上,已經有很多人對你行注目禮了。”她笑咪咪的說,難怪在來公司的路上,她跟在他身後,面而來的路人皆不約而同地盯著他看。本來她想上前和他打招呼,不過還好沒有,差點讓人當動物園的猴兒給人瞧。
“大姊,不是我說你,你怎麼一點醫療常識都沒有?先用碘酒消毒,不是其它瓶瓶罐罐的消炎粉。”他拍開她手上的廣東苜藥粉。
“我沒被人打過,所以不懂,不像你…”
“唉喲!輕點!你是來替我減輕疼痛,還是來謀財害命的?”他哇哇大叫。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得罪女人!”她嘴角帶著報復的快樂。
“下次,我會先探聽好,像娶老婆先看丈母孃一樣,摸清她的娘是不是兇婆娘,注意遺傳學的危險。”他苦辣辣的說。
“是林媽媽找人下的毒手?”
“不是,是林韻的一些酒朋友暗算我。”他碰上一群不講理的小混混。
“你討打啊!”她幸災樂禍。
“幹嘛!你的心腸真這麼壞,恨不得我最好被揍得全身包紗布,變成木乃伊?”他苦中作樂。
“你本來就該受點教訓,總不能每次哭的都是女人,花心蘿蔔。”
“你以為分手只有單方面有覺嗎?那你可大錯特錯了,男人的眼淚是往肚子裡,表面上總要像個男子漢。”他忍不住糾正她的偏見。
“男子漢?你別把負心漢說得那麼好聽。”她依舊傲慢。
“思涵,我奉勸你一句,愛一個人不見得有終點,也許是傷心的起點。”
“相愛的兩個人,都有責任將愛延伸到永遠。”
“你長這麼大,沒見過因愛而結合的夫,最後也可能因愛而離異?”她了口氣,無力反擊,眼前正有一個例子以現在進行式發生--張開傑和餘力耘岌岌不保的婚姻。
“你這一次談戀愛大概是初戀吧?如果是,你要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初戀是最美、最動心、最值得回憶,但是最不可能有結果的苦戀。”他的經驗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