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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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你的魅力,我對它不來電。”她故作鎮靜狀。
“難道單身女郎對愛沒有需求?”他到氣結,情調高手竟會陰溝裡翻船,不過女人愈像座冰山,他征服的心愈堅定,他對她充滿了興趣。
“我的愛全給了儷佳人。”事實上,她的心逐漸出現了空位。
“聽你的口氣,好象是曾經被愛情傷得體無完膚。”他天馬行空瞎猜。
“你猜錯了。”她落人圈套。
“這麼說是未曾有過真正的戀愛?”他神為之一振,嘴角一邊竟深陷出個酒渦。
“我突然覺得血竄加速,又熱又暖,不知這代表什麼?”
“你生病了,快去掛急診。”她不信花花公子的一憂椋鞘瞧燮拗?女的謊言,她汪思涵是個成的女人,不上當。可是奉承的話,聽到心裡照樣會酥麻。
“我剛做過全身健康檢查,壯得像頭牛。”
“查不出病因的病,死得更快。”她罵人不帶髒字。
“停、停、停,你罵起人來了,太沒風度。”他為之氣結。
汪思涵鼓著腮幫子,臉上又是歉疚,又是慧黠,最後她伸出手心,求饒的說:“我給你打,懲罰我說錯話。”餘力耕愣了一下,眼前裝腔作勢的女強人,私底下卻是個可愛的小女人,他接過她的手蓋上,鼻酸的說:“離我遠一點。”他是個人生只有戲、沒有愛情戲的男人,太好的女人他不敢碰。
“我會的。”她瞭解。
她到眼中的淚水蠢蠢動,無由的悲傷。
不對,她該謝他的高抬貴手,為何惆悵滿懷?
不要,她再也不要見到餘力耕,他可能是攪亂她三十一年來平靜生活的男人。
☆☆☆☆☆☆☆一大清早,綠紗外飛來幾隻早起的雲雀,嘰嘰喳喳喚醒淺睡的汪思涵。整夜輾轉反側未成眠,直到天蒙亮時她好不容易合上限,不知情的雲雀卻好事地充當鬧鐘,執意叫開她沉重的眼皮。
她當自己是心懸昨晚的文稿,而非昨晚的人,才迫不得已起了個早。
其實起得早好處還真多,空氣清淨,路上又不車,華江橋下練拳舞劍的人們,都是她平常看不到、覺不到的輕鬆。此時她的靈如泉湧般,想到儷佳人下期主題,介紹些有益身心的早晨活動,為臺北人引薦放鬆神經的另一種生活態度。
高昂的情緒未能維持三分鐘,她陷人了低,想起忘了要餘力耕拍照的事。腦中一出現餘力耕三個字,手心無端地出了水,暖暖的。這樣怪異的現象,著實令汪思涵糊了,會是疲倦造成的異常?
她抵死不認是餘力耕的魅力所至,一個渾身上下散發說不清男人味的餘力耕。
一進辦公室,她寫了十數張字絛,代每個人應辦的事項,也告知辛人傑她的去處,然後將自己反鎖在會議室埋頭苦幹。
按照她過去的作風,通常文字稿是託給手下編輯撰寫,但這一次例外,汪思涵擔心他們寫得不傳神,繼而怒餘力耕萌生侮意,所以她不假他人之手,決定自己主筆,畢竟她與餘力耕有兩面之緣,有十足把握做他故事的代言人。
直到中午午休前一刻,汪思涵如釋重負地寫完了,飢餓的五臟廟咕嚕作響,聲聲責怪她的怠忽,偏偏她遍尋不到固定飯友--蔣天雪,正在納悶之餘,她看見總經理室走出兩個男人--辛人傑和田子照。
田子照的確是不同於五年前的田子照,一身洗得泛白的牛仔裝,眼眸裡蘊藏著濃得化不開的憂鬱,是他獨樹一格的魅力,教女人難以抗拒的頹廢魅力。但她看不見他嘴邊常掛著的友善笑容,一時間,她看到的是冷酷,他的心在五年的飄泊裡,已如辛人傑說的無情嗎?
從田子照的身上,汪思涵覺到不寒而慄。
他比預定報到的時間早來了兩天,難怪辦公室裡見不著蔣天雪的人影,汪思涵已經知道了她的去向,躲在頂樓擦乾淚痕。
蔣天雲的心依然忘不了田子照,愛和恨。
“大美人好久不見,還那麼年輕美麗。”田子照嘻皮笑臉的阿諛,他的表面裝得愈不在乎,目光愈是無神。
汪思涵皺著鼻,冷淡的說:“你早上用蜂刷牙的壞習慣也沒變,不擔心蛀爛牙齒?”她向來厭惡甜言語,可是她不瞭解他這一套為何吃定了蔣天雪?說她五年來都沒長魚尾紋,這種破綻百出的奉承話,她打心底就作惡,換作是蔣天雪恐怕高興得三個夜晚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