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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六章:先帝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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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濟的一番話令人豁然開朗,可是也有人不肯的,畢竟達學堂正如圖騰一樣,一下子沒了,心裡當然不自在,韓世忠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保全住學堂嗎?”陳濟搖頭,道:“今可以撤,明就可以起,一個學堂的得失有什麼干係?”明武堂中又都是黯然之,韓世忠咬咬牙,只好道:“既然陳先生這般說,那我韓世忠也無話可說,但願殿下入京之時,學堂還能重建吧。”他吁了口氣,便出了明武堂,多半是向校尉們解釋去了。

外頭傳出許多哭聲,都有不捨。

過了半個時辰,一隊隊馬軍司便圍了武備學堂,馬軍司的軍卒士氣低沉,幾乎不敢去直視學堂,第八百七十六章:先帝門生而裡頭的校尉也是一陣沉默,整個汴京的天氣都彷彿陰暗了一些,有一種悲涼之意。

附近已有不少人圍看,這些尋常的百姓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紛紛頭接耳,後來有人隱隱透,說是有欽命要來查撤武備學堂,一時之間又是譁然,在尋常百姓心中,武備學堂便如心中的平安符一樣,現在突然這麼一下就裁撤,所有人都沒有轉過彎來。

隨即也有人醒悟,竊竊私語在人群中道:“天子更替,這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事也是常有的事,想起來這些校尉也是令人唏噓,練,上陣殺敵,竟是落得這個下場。”

“不是說校尉是天子門生嗎?先帝在的時候對校尉萬般優渥,怎麼太子一登基就成了這個模樣?”

“嘿”聲音已經刻意壓低:“連兄弟都不能相容,還能容得了誰?”趾高氣昂的方啖在一隊親衛的擁蔟下開始宣讀旨意,旨意一下,學堂中傳出哭聲,接著有人大喝道:“哭什麼?天子門生豈可向人示弱?豈可哭哭啼啼做婦人?列隊…”無數的人影在躥動,不消第八百七十六章:先帝門生半柱香功夫,居然列出了一列列的隊伍,各營、各隊曲徑分明,整齊劃一。

“記著咱們今雖不再是校尉卻仍是先率門生,一為師終身為師,記著這句話,現在,去收拾行囊,各家各奔東西。”校尉們解散,掠過一絲悲壯,強壓著眼眶中的淚水,各自散開。

半個時辰之後,揹著行囊的校尉魚貫出了學堂那負著手在一旁冷眼看著的方啖卻是冷冷一笑,道:“且慢!”方啖身後的親衛都是他親自從府中點選出來的親信,聽到方啖的命令,立即著長矛,將出來的校尉攔住。

矛尖閃動著寒芒,攔住校尉們的去路。這一舉動,立即讓整個氣氛更加緊張起來,校尉們紛紛抬眸,惡狠狠地看著方啖。

方啖嘿嘿一笑慢慢地踱步過去,幽幽道:“從即起,你們便是草民,要離開這學堂,先摘下自己的范陽帽,解下鎧甲,放下佩刀否則一群革民帶著違之物招搖過市,卻是什麼道理?”當前的一個校尉忍不住攥起拳頭,怒道:“我要是不解下衣帽又如何?”衣甲倒也罷了,這刀卻是儒刀,是校尉的象徵輔政王親授的信物,對校尉來說,放下這刀,不啻是錄下他們鼻後的尊嚴。

方啖臉一冷,道:“你們是要造反嗎?來人…”馬軍司這邊裡三重外三重軍卒卻都是稀稀拉拉的,一點兒也沒有候命的意思。

方啖心裡卻有點兒發急一方面怕馬軍司抗命,另一方面他心裡也明白,這些校尉有相當多的人是各家王公的子侄真要他格殺勿論,到時候未必能收得了場。

倒是韓世忠為方啖解了圍只聽韓世忠一聲令下道:“解下衣甲,放下佩刀!”不少校尉的眼睛又都溼潤起來,有人終於開始去摘下范陽帽,也有人死死攥著間的刀柄,如此羞辱,莫說是他們承受不起,便是一旁圍看的百姓也都不忍起來。武備校尉曾經何等榮耀,在百姓的心目之中,這些秋毫無犯,練的後備武官,幾乎是忠義的化身。天一教作亂,京師遭受威脅,是他們奉命彈壓。女真人虎視眈眈,也是由他們組成的水師出戰,戰功赫赫,高山仰止。

可是現在…

不少人暗暗搖頭,眼中也紛紛落下淚來。

方啖卻只是冷笑,心裡鬆了口氣,這一場差事總算是順利辦成了,馬軍司圍了武備學堂,也算是為皇上做了一會馬前卒,到時候還不乖乖地給皇上效力?否則輔政王回來,說不準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他們。這京中又再沒有了校尉,整個汴京的軍都落入皇上之手,那姓沈的帶著三千軍馬入京,到時候有他好瞧的。

足足耽誤了兩個時辰,校尉們才紛紛從學堂出來,有的散去,也有不肯散的,站在一旁看著武備學堂發呆。方啖一聲令下,便有人去緊鎖了武備學堂的大門,貼上了封條,又有人搬了梯子將那燙金的匾額取下來,方啖這才收了兵,直入宮中覆命。

趙桓正在暖閣裡焦灼不安地等著消息,他心裡當然清楚,動武備學堂和動報刊不一樣,若是惹急了,說不準是要鬧譁變的,可是明知是在鋌而走險,趙桓卻不得不這般做,因為一旦沈傲入京,留著這麼多校尉在京中,到時只會更加辣手。

聽到內侍說方啖求見,趙桓不鬆了口氣,若是當真發生了譁變,這瑞國公豈會這般早來複命?想必事情已經辦妥帖了,趙桓便換上一副笑容,道:“宣他進來。”片刻功夫,方啖入了暖閣,納頭便拜,道:“臣方啖見過陛下。”趙桓高高地坐在龍塌上,雙目微微一閃,故作漫不經心地問:“…怎麼?事情辦成了?”方啖道:“武備學堂已然裁撤,校尉們統統打發走了。”

“哦?”趙桓眼中閃動著喜悅的光芒,問道:“可帶了馬軍司去?”

“正是帶了馬軍司去。”

“馬軍司那邊如何?”

“回稟陛下,馬軍司雖有怨言,可是微臣總算還鎮得住,現在他們隨微臣彈壓了武備學堂,便是想要首鼠兩端也不成了。”趙桓呵呵一笑,道:“你說的對,馬軍司這邊,你還要儘儘心力,傳朕的旨意出去,馬軍司有功,司中武官各有封賞。往後這馬軍司就給你了,你好好做事,務必要給朕練出一支強軍來。”趙桓的喜悅可想而知,軍三司如今已經全部都在掌握中,再加上城門司以及汴稟廂軍,整個京城已是固若金湯,雖說坊間非議極多,可是自己手掌汴京附近軍馬,又是名正言順的天子,沈傲便是真想翻起來又能如何?

這般一想,那從前對沈傲的恐懼之心不由地驅散了一些,趙桓的心情也不由地豁然開朗起來。

方啖也是心中歡喜,這一次事情辦得漂亮,自己又是皇親國戚,飛黃騰達已是指可待了,笑地道:“謝陛下恩典。”二人正說著話,外頭有內侍來稟告,道:“陛下,太皇太后在景泰宮請陛下過去,說是有話要說。”趙桓臉一冷,道:“她有什麼話要說?朕沒有功夫。”內侍被趙恆的態度嚇了一跳,平時陛下對太皇太后一向是敬重的,怎麼今突然態度如此惡劣?

其實這內侍哪裡知道,趙恆在登基之前就對太皇太后藏著不滿,登基之後,因為懼怕沈傲捲土重來,再加上剛剛登基,還能與太皇太后委婉幾下。現在握住了軍權,總算有了些信心,這時候才圖窮匕見,越來越不將太皇太后當一回事了。

內侍嚇得面如土,連忙跪在地上,道:“太后說有極大的事要和陛下商量,陛下若是不去,奴才只怕不好覆命。

趙桓更怒,道:“你是聽朕的話還是聽她的話?狗東西,這宮裡難道不是朕做主嗎?”內侍連道不敢。

倒是方啖含笑道:“陛下,太皇太后既然說有大事商量,不如去看看就是,好歹也是太皇太后…”

“朕知道了。”趙恆不耐煩地打斷方啖,猶豫了一下,道:“也罷,那便去看看吧。”趙桓整了衣冠,昂首出了暖閣,坐上龍攆,直接往後宮過去。

現如今太后成了太皇太后,可是仍然住在景泰宮中,對這景泰宮,趙桓有一種心底深處的厭惡,想到從前的時候自己在這兒誠惶誠恐地請安,那太皇太后對他的冷淡以及對沈傲的熱絡,再想到太皇太后當著楊真、石英的面迫自己封賞沈傲,心裡便有一種躁動。

等到了景泰宮這邊,趙桓下了步攆,再不像從前那樣乖乖在外頭叫一聲孫臣問安了,而是直接叫來一個內侍,道:“太皇太后在嗎?”

“淼”趙桓便直接垮檻進去,這景泰宮中的內侍和宮人見了陛下駕到,紛紛拜倒,口呼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