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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狗仔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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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賓利緩緩啟動,帶起一陣青煙絕塵而去。與此同時,街對面的胡寧遠也越過馬路朝秦孟匆匆走來。

“你怎麼在這?”

“剛才是誰?”兩人的話幾乎同時出口。

“我的老闆。”

“我出來買點東西。”又是同時回答。

秦孟忍不住笑了,“走吧,一起回去。”說著自然而然地拉過胡寧遠凍得冰冷的手,放進自己溫暖的大衣口袋裡。

這是他們讀書時冬天做慣了的動作,從前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卻覺得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兩人所處的地方是小區附近的一條窄路,路邊有兩排低矮的小灌木,晚上很少有人過來。

然而就在他們牽手的一瞬間,卻突然覺到面前白光一閃,接著灌木叢裡就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胡寧遠幾乎立即反應過來,一下子衝過去把躲在裡面的人給揪了出來。

“嗷!幹什麼幹什麼你!怎麼回事!想打人啊!”被一把拎住後頸的男人個子雖小,人倒橫,一手護著手裡的單反,一手努力推著胡寧遠想掙脫。可任憑他怎麼推,背後的手都紋絲不動。

胡寧遠冷笑一聲,“你大晚上鬼鬼祟祟躲在這裡幹什麼?”年輕男人一瞪眼,“你是我誰啊!我愛幹什麼幹什麼,你管得著嗎?”心裡卻暗罵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居然忘記關掉閃光燈,讓人逮了個正著。

一看這個陣勢,秦孟怎麼還能不明白這是狗仔隊,他對這些人可沒什麼好印象,立刻冷著臉對他說:“把你的相機出來,把照片刪掉。”

“憑什麼!”

“和他廢什麼話。”說著,胡寧遠劈手奪過他的相機,到秦孟手裡。

秦孟點開一看,這人連拍了不少自己和胡寧遠的照片,還有自己在車裡和方禾對話時的模糊剪影。呂全今天才說可能會有狗仔隊來跟蹤,果然被他給說中了。

眼見自己吃飯的傢伙被人拿走,那記者急了,立刻嚷嚷起來:“你、你想幹什麼!把我相機還給我,否則你就給我等著吧!明天你耍大牌毆打記者的消息就會見報!哦,還有你和男人同居!出賣相!被潛規則…”

“媽的!說什麼你!”胡寧遠一腳踹在這男人膝蓋上,讓他差點沒跪下去。這還是在秦孟面前刻意下手輕了,要是在平時,還不把他揍得像豬頭。

“臥槽,你敢打我!你敢打記者!”胡寧遠像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嗤笑了一聲,臉上寫滿了不屑,“打的就是你!虧你還是狗仔隊呢,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踹你一腳還是輕的!”說著又賞了他兩個巴掌,讓他嘴賤。

秦孟立刻止住胡寧遠的動作,“別打了。”接著又把相機還給這個小個子記者。

“哥,你怎麼還給他了?”秦孟揚了揚手裡的存儲卡,放進大衣口袋裡,“這東西我收下了。”

“你…”見存儲卡被奪,對方又明顯不怕自己,小個子男人再也囂張不起來,牢牢抱著相機捂著臉不說話了。

“就這樣?也太便宜他了。”胡寧遠有些不甘心。

“走吧。”秦孟也不看那個記者,扯著胡寧遠離開。

胡寧遠走了兩步,又回頭隔空對男人點了兩指,威脅道:“你要是敢亂寫,小心自己的狗頭!”語中的森寒之氣讓人不寒而慄。

兩人幾步拐進小區,回到家秦孟才鬆了口氣。

胡寧遠忍不住問:“你剛才幹嘛放他走。”

“不然你想怎麼樣。其實做他們這行也不容易。大冬天的,又是晚上,還要出來追新聞。”胡寧遠鄙夷道:“呸,他這是賤的。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狗,活該像只狗一樣跑來跑去。”秦孟被胡寧遠的語氣逗得笑出來。

胡寧遠有好一陣沒見到秦孟,此時見他笑得開懷,眉眼舒展,忍不住貼過去抱住他。

秦孟摸了摸他的細軟的頭髮,用手臂圈住他,覺到來自他身體的熱度以及潛藏在體內的洶湧熱情,不嘴角上揚。

這樣過了好一會,秦孟才拉著胡寧遠在沙發上坐下來。他看胡寧遠也是一臉倦,不好奇地問:“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幹什麼了?”胡寧遠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除夕那天晚上,我二叔出了點事。”接著又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所以,你現在都在幫他打理生意?”胡寧遠皺緊眉頭,“生意還在其次,我得把背後出謀劃策的人給找出來,否則指不定哪天他還會在背後捅刀子。”秦孟見胡寧遠不經意間出狠辣的神,心頭一驚,連握著胡寧遠的手也加大了力度。

胡寧遠覺到秦孟握的手上傳來的不安,卻也不閃不避,直接抬頭誠懇地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碰這些。但是二叔對我有恩,等我處理完這件事,我就和二叔說清楚,以後就收手。”秦孟直視他的眼睛,不急不慢地給他分析,“你現在說得容易,要是你二叔以後再被人算計怎麼辦?像他這樣的人,仇家遍地,你今後管得過來嗎?”

“…”胡寧遠不說話了。

秦孟太瞭解他,知道他表面看起來冷淡,實際重情義得很,不得不和他擺事實,講道理。

“寧遠,你能保證這件事過後,以後你二叔再遇到危險,你能見死不救?”

“這種事我做不出來。”胡寧遠反問他:“但是你想要我怎麼樣?不管怎麼說,二叔始終是我的二叔。如果當年他沒來找我我就算了,既然他找到了我,我就要為他盡孝。”說到這,胡寧遠有些煩躁,他從秦孟手中出自己的手,在桌上的煙盒裡出一菸啪嗒一聲點燃。

胡寧遠緩緩地雲吐霧,表情糾結,“再說,我是什麼人,我有什麼背景,你不是早就知道!”看到他這樣,秦孟不想起上次和胡靳武的談話,心中升起一陣不安。胡靳武就是吃準了胡寧遠的子,知道他不會丟下自己不管。可胡寧遠知道心疼他二叔,怎麼就不能體會他的一片苦心?!

秦孟走胡寧遠手裡的煙,乾脆在菸灰缸裡按滅,“我當然知道你是什麼人,如果我介意當初就不會同意和你在一起!但是你不要忘記我為什麼這麼做!我從始至終只是想要保護你!”胡寧遠不服氣,“我能保護我自己!”眼看這個話題又要拐入死衚衕,秦孟立馬剎車,止住他的話頭,“我不管你二叔想怎麼樣,現在你是我的人,你的事歸我管。今後我們還要在一起很長的時間,我們應該對彼此負責。看到你二叔現在的情況,你就能想象,如果你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將來會有多少人在暗地裡算計你。你想過這種子嗎?你想我陪你過這種子,每天為你擔心嗎?”秦孟的語氣很嚴厲,可聽在胡寧遠耳裡卻分外動。尤其是那句“你是我的人”讓他整個人從裡到外都熱了起來。

“這一次我可以不追究,等你二叔一出院,你必須立刻收手!”說到這,秦孟語氣緩和下來,“當然,以後他還是你二叔,只是他的事,你不許再手。除非他從位置上退下來,再也不做那些勾當。”胡寧遠覺到他話語中對於黑社會的厭惡,念頭一轉,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做這些事很髒很丟人?”

“難道不是嗎?敲詐勒索,走私販毒,他們做的事情,有哪一件是好事?”秦孟的話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其實胡寧遠早該想到,他們之間有太多不同。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裡面也有我的一份。”

“你不一樣…”

“我有什麼不一樣?”胡寧遠自嘲地笑了一下,“剛才我打那個記者你也看到了,我還做過比這個過分百倍的事,那你是不是覺得我也面目可憎?!”秦孟一時語。或許這就是親疏有別,不管胡寧遠做過什麼,可在他眼裡,永遠都是曾經那個單純的胡寧遠,他又怎麼可能厭惡得起來。

“好,我算是明白了。”胡寧遠偏過頭,眼神透著倔強。

見他這副模樣,秦孟之前起火氣一下子全消了,“你明白什麼了?”

“我…唔…”胡寧遠剛想說話,雙就被堵住。他雙眼睜大,很快又緊緊閉攏。

此刻,室內安靜到極點,只能聽到窗外寒風的嘶吼。

分開時,胡寧遠氣,清澈的眸子染上

秦孟用手指一下一下颳著他的嘴,“你說,我對你怎麼樣?”胡寧遠的血起,他靠近秦孟纏住他,進一步索取。他親吻著秦孟的耳垂,恨恨道:“不準討厭我,你是我的。”秦孟覺到耳垂被胡寧遠含進嘴裡,不斷吻,快過電般刺著頭皮,那一夜的記憶就此被喚醒。他喉結不停滾動,呼愈發凌亂。他攬住胡寧遠,安似的拍打著後背,重複道:“我是你的,現在是,以後是,永遠都是。”胡寧遠被這話擊中心扉,心底生出難以言喻的滿足,一時間,其他任何事都變得不再重要。

他沿著秦孟的身軀向下摸索,虔誠地低下頭。

寒冷的冬夜裡,一室如

作者有話要說:從今天開始,做一個苦的拉燈黨,面朝大海,內牛滿面。

因為昨天那一章有gn說要棄文了,好憂鬱tat。我決定化悲憤為動力,下週可能會不定期掉落雙更。

天涼了,讓這文完結吧【大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