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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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此事傳到皇帝耳裡,定然會想,為什麼韋應男需要大量銀子,要養誰、養什麼?為什麼他必須定時帶著鉅款回京,給誰、為什麼給?除了韋應男外,其他外放為官的韋氏人,是不是和韋應男一般斂財?”
“許許多多的問號出現,皇上自然要追究柢的,這一追,還能不追出答案線索、追出本就因權勢龐大而讓父皇處處忌憚的韋家,私底下處心積慮圖謀的是什麼?”
“牆會倒塌,不見得全是因為強大的天災人禍,很可能起頭只是因為一道小小的裂縫,很不幸,韋應男便是那道裂縫。”這樣一查,白虎事件、紅凝香毒、攝魂術…一個幽居深宮、平庸愚昧的龍壅熙,豈有本事得到江湖人士大力襄助?若非權勢大過天的韋氏、若非有大筆大筆的金銀在背後支持,蜉蟻豈能撼樹?
說到底,還是得自己為啞婆婆編造出來的身世,如果不是那樣,今兒個,說不定龍壢熙還是得早死,雅雅還是得在古代當一回寡婦。
不,他要與她相守相攜一生,要親眼看著他們的孩子出世,要陪孩子長大,要成為一對老夫老相望于山林。
“韋氏滅,是樹大招風惹得的。”韋立邦苦笑。
“錯,韋氏滅,不因樹大招風,而是因為野心。已位居極品,仍不甘屈之人下。”
“皇帝本就是有德有能者居之。”壢熙聽著,不住咧苦笑,原來古往今來,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是當老大的不二人選,難怪皇帝、總統明明是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還是有人搶著當。
“我不與你爭辯,世間許多事本就沒有答案,吵翻天也不過是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罷了。你就合作些,隨我回京面見父皇吧。”韋立邦的信念堅定,他就算費盡口舌,怕也說服不了他。
壢熙望一眼謹言,她領命,準備上前捆綁韋立邦,沒想到已經全身虛脫的韋立邦,竟然還有力氣,一個縱身跳躍,自身後出預藏的兇器。
情勢瞬間大逆轉。
明晃晃的刀刃轉眼劈空斬到,電光石火間,謹言合身抱住壢熙,試圖將王爺護在身下,但韋立邦的動作比她更快一步,雪亮刀光晃得兩人眼前一片慘白…
下一刻,劍刃直沒入柄,扎進血的悶聲清晰入耳,壢熙不敢置信地看蓍眼前一幕,他盯著韋立邦猛然自他腹間拔出長劍,鮮血,一蓬猩紅在眼前散開。
中劍…他還是忒大意了…都是過度自信惹的禍…意識一點一點散去,他看見眼前有無數黑影在搖晃,刺痛灼熱自傷口處向四周蔓延,一寸緊抓著一寸,噬他的知覺。
“你是把毒下在水裡吧?你恐怕沒料到我是半滴水不喝,只喝**和烈酒的男人,你行,你有本事下毒,害我幾十萬兄弟,今我就讓你嚐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什麼樣覺。”他高舉劍刃,讓壢熙看清楚,劍身上微微閃出的幽藍暗芒。
自發現二十萬大軍中毒後,他立刻明白自己已落入人家的陷阱中,他可以逃的,但多年軍旅生涯,他放不下這群弟兄,更放不下京城中的父母親人,他孤注一擲,企圖找出答案,便預藏起餵了毒的劍刃,等待敵方。
他曾想過,是否計劃環節有誤,也想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在腦海間,做過無數的假設,就是沒想到自己等來的,竟然是他認知中、早已死得不能冉死的龍壢熙。
見主子受傷,謹言震怒,搶身上前,雙掌一揚,沒想到韋立邦躲也不躲,硬生生接下她一掌,任由她奪走手中武器,洩恨似地在他身上進進出出戳進無數個血。
韋立邦是個漢子,被謹言戳入那麼多個窟窿,卻還是堅持著不肯倒地。
他揚起詭譎笑容,鑑向壢熙,“我韋立邦一條命換你龍壢熙一命,值得了…”第三十五章生死攸關送走皇帝已經兩天了,茵雅讓籃球隊的兵丁們一路保護皇上回京,她將溫室上下打理好後,總算能夠鬆口氣,她累趴在間,一動不動。
銀月在旁邊催了又催,她只是輕扯嘴,淺淺一笑,繼續閉上眼睛。
“夫人,起來嘛,這裡的又硬又難睡,咱們回主屋,那裡已經收拾好了。”她對茵雅喊話,又看看站在門邊的端風、立羽,這兩人最近是怎麼啦,時刻守著夫人,不讓她和夫人單獨在一起。
作啥?她會把夫人偷走嗎?
“你們出去啦,你們在這裡,夫人不好起身。”銀月動手推推兩人,可他們像銅牆鐵壁似地,怎麼也推不開,她氣得跺腳。
“厚,你們真是怪耶,自從皇上來過以後,就一天到晚排擠我,什麼話都不同我說,只會板著臉孔燻我,端風、立羽這樣也就罷了,夫人也是,好好的屋子不睡,硬要和下人搶房間,你們是打算聯手起來整我嗎?”銀月嘮嘮叨叨說不盡,嚶嚶嗡嗡的聲音持續刺茵雅的耳膜,她不得不舉雙手投降。
“行、行、行,我不睡了,我們回房間…”她只是懶嘛,累了那麼多天,便讓她懶上一回…唉…
銀月滿意地向立羽、端風望去一眼。
愛排擠就排擠,只要夫人站在她這邊就成。
茵雅張著惺忪睡眼,一路往自己院落走去,腳步有些虛浮,幸好銀月在旁守著,端風和立羽乜一樣緊張兮兮,半步不肯離。
她忍不住想笑,都是壢熙威脅太過,害他們如臨深淵、如遇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