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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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收拾好了你就先出去吧！”他揚，再不放過她，恐怕她會因為緊張而窒息。

“哦，是。”一得令，她趕緊跑離辦公室，好像再跟他待在同一個空間裡，她就會窒息一樣。

初出社會的新鮮人，果然還是很單純哪！稍一撥便不知所措，喬仲桀看著齊君蔓離去的背影，暗忖著。

幾年前他也跟她一樣，單純、無心眼，但在被商場老將“電”過數次，得到教訓之後，他變了，變得犀利、世故。雖學不來詐、狡猾那套，可別人已休想在他身上貪到便宜。

在她身上他看到從前的自己，忖猜著她要多久就會變成像他這樣？這或許就是他沒多加深思便錄用她的原因之一吧！

想起她自詡耐夠，他就瞧瞧她能做到什麼程度，這似乎是有些惡意的想法，不過卻起他的興致，投注於工作太久，子已過得乏味無趣，他就來測試一下她的能耐。

按下內線，他刻意問道:“齊小姐，我都進來這麼久了，我的咖啡呢？”

“哦，馬上來。”他聽出她聲音裡的微訝，嘴角不又勾起笑，抬高手，開始計時。

快瘋掉了。

齊君蔓第七次踅回到自己的座位，腦子裡不只有這個念頭，體內更有一股火氣。

聽說他的上一個秘書做了三天後走人，上上一個做了四天，再上上一個是剛滿五天…

她想自己今天正好是“最低門坎”如果挨不住，她可就是“前秘書”了，不行，不可以在葳姊請假的時候，也不可以在塗姊不在的時候，她一定要撐下去。

才這麼告誡自己，內線又響起了。她阻止自己衝到嘴邊的暗罵，趕忙接起。

“是，我馬上送進去。”他要她計算機裡頭的一份數據，聽罷，齊君蔓本沒有時間再多罵他一秒鐘，徹底執行他所要求的“動作要快”

“執行長，數據來了。”她站在門邊。

喬仲桀抬頭，這會兒她的舉動倒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我是要你的數據，你抱著計算機做什麼？”她倒行，整臺計算機拆掉抱來給他，是要他自己“調資料”是吧？

“執行長一下子要這個、一下子要那個，我想這臺計算機就跟你換好了。”其實這個動作裡有些嘔氣的味道，但她才顧不了他怎麼想了。今天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搞的，一直喚她做事，好像刻意考驗她一樣。

本來她還想說他怎麼這麼好心，叫她不必怕他，原來是先跟她打預防針呀！他本就是存心要刁難她。

“你很有幽默。”

“謝謝。”她假意地應道，從剛才到現在，她都不認為他會讚美她一句。不過既然他要考驗，她只好奉陪。

“我這可不是在稱讚你。”

“這我知道，執行長只是在測試我。”她聳肩，一副“ok啦！我沒問題”的神情。

“你倒聰明。”好吧！既然她都直說了，他再拐著彎測試她也沒有意思，索收起遊戲的心，正道:“那你現在可是準備換我的計算機？”

“是啊！”她理所當然地將計算機主機搬到他的桌上，不過一等主機放好準備接線時，她的整個動作便停頓下來了，臉上的表情跟著一變。

“怎麼了？”

“呃…嘿嘿嘿，我不會接上去耶！”她只知道拔線，不知道怎麼給它裝回去。

“不會？那你還敢隨便拆。”他挑起眉。

“啊你就要求動作快啊！我急著拆哪裡記得要先做記號。”這下子好了，要快反而慢了。

“你還怪起我來了！我是要求動作快，可我沒叫你拆掉計算機。”一時，他竟也沒發覺自己在與她抬摃。

經他這麼一說，她困窘地紅了臉。

“那怎麼辦，要叫信息室的人上來嗎？”

“那倒不用。”他只好挽起袖子，親自動手組裝回去。

她就這樣看著他這裡接、那裡接，兩三下便將計算機給接上線了，快速得本和工程師沒兩樣。

“好了？”

“那當然。”他得意地伸指開機證明給她看。

“下次別再這麼莽撞，我可不是什麼都有辦法組裝的。”厚～～他一定要這樣說教嗎？明明就受到她的尷尬了，他還一定要再加油添醋，讓她更窘嗎？齊君蔓在心裡咬著牙忿道。

“知道了嗎？”他執意要聽到她的回應。

“知道了。”她吶吶地應著，可惡呀！

“嗯。”他這才滿意地點頭，視線隨即落在屏幕上，把她晾在一邊。

“執行長，我可以出去了嗎？”他揮揮手，指向一邊道:“把那臺計算機組上去。”

“啥？”她都已經說她不會了呀！

“我剛才已經示範過了，你沒有注意看嗎？”這是另一回合的測試，如果她不能將注意力集中的話，未來跟在他身邊的子可是會很難捱的。雖然剛開始他是有想要整她的念頭，但她若挨不下去，也絕非他所樂見的。

“…”暗咬著牙，她可不想罵出聲。

“去試試看。”他自然知道她在心裡不會將他想得多好，但見她那副隱忍的模樣實在是一絕，他暗想著她的極限究竟到什麼程度。

“是。”圈圈叉叉，這個執行長真是有夠…厚～～機車。

半個小時過去，在計算機不知發出幾次嗶嗶嗶重開機的聲音之後，霍地，一聲清脆興奮的嬌音傳入他的耳朵。

“成功了，萬歲！執行長，你看——”抬眸，她那燦豔豔的笑花掛在嘴邊，眩亮了整張小巧的臉，她是適合笑的女孩…他一怔，被那甜笑給征服了。心，不自主的一暖；眼，不自覺的柔軟起來。

“你看，原來這麼簡單！”齊君蔓沒注意到他的怔忡，忘卻了稍早前對他的不滿，喜孜孜的浸泡在得意當中，忘情地嚷著要他看看自己的表現，像成績優異討著糖吃的孩子。

“這並不難，對吧？”他放下公事，朝她走了去，在她這麼高興的當口，他可不想破壞她的好興致，原來快樂也是會染的。

“嗯，就這幾條線而已，我還發現這裡有防呆裝置，不進去就表示不對了。”她興高采烈的指出自己發覺的事實，可，當他一靠近的時候，那屬於男的魔魅氣息欺佔了她的上方，惡狠狠地壓迫住原屬於她的呼息，她又到呼困難了。

“怎不說了？”他注意到她的邊笑意有些僵了，是他偎近才變的。

“我、我…沒事，我說完了。”她瞥開他直視的眼神，就怕掉進那黑幽深潭裡，爬不出來。

“這樣啊！那可惜了，我本想你好了之後，就請你吃頓飯的。”他戲謔地說。老實說，他很難得這樣不按牌理出牌，但話既說出口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