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三章尾聲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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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思定反問:“這麼沒有自信?”非得要他一個肯定。
格納冷笑再反問:“遇見白艾以後,你有自信嗎?”因為在乎所以倉惶,總想萬全,即使付出任何代價也在所不惜。他們把心都給了一個女人,為了她可以粉身碎骨,這是何其相似又那樣不同。
格納太瞭解蘭思定此刻的心情,一個系統內的人,從小守著規矩長大,能為了白艾違背遵守了三十多年的準則找上他,是帶著義無反顧的心啊。
說實話他在這一刻很佩服蘭思定,為家庭所累在大多數成功男人眼中看來是懦弱無能,難有人能跳脫出這種思,把此舉看成一種擔當。
格納倒上一杯酒遞過去,眼眸半闔看低的說道:“蘭思定,今天你來求我,總要給我看你的誠意不是嗎?”酒水晃悠,他接著道,“要不幫你壯壯膽?”蘭思定看著琉璃波光的酒水,眉目凜直望了過去,那穩重模樣將格納的挑釁突顯的十分幼稚。
格納自覺氣勢矮了不少,咬了下牙,硬撐著和蘭思定對看。
蘭思定從小便受到最嚴格的訓練,吃過的苦是常人所不能想的,鮮血和汗水給了他無尚的能力,他用能力創造了絕對的權利,而絕對的權利又構築瞭如今的他。
為了白艾他願意低下頭,把生命中曾經最重要的自尊擯棄於一角,他願意求格納幫忙,即使用生命換。
因為只有這樣的方法才是最直接有效,即便暴違法,不為法律允許受多方制裁。可那又怎樣,白艾現在懷有身孕,是他心頭,母子皆不能有半點閃失,他沒興趣去慢慢折騰。
格納的存在便是立竿見影的法子,要他付出任何代價都在所不惜。
蘭思定靠著窗邊,身長而偉志,窗外陽光普照透過磨砂浮花的窗戶折曲紛灑在室內,明媚映在他側肩之上延伸出去,好像在脊背之中開出一雙翅膀。
“格納,我請你幫忙,幫忙顧全小白的安危。”蘭思定終於開口,聲音略沉卻言辭懇切。
他的眼神堅毅,在頃刻間摧毀自己的信念也毫無動盪,讓格納能清楚的意識到,蘭思定為了白艾可以放棄所有一切。
格納心口一堵,血迴收緊了渾身的知覺,他收回視線,摩挲起手中的酒杯,冰涼的溫度從指尖透進心臟,好像能凍坍了過往的表象。
這一刻他才意識到白艾為什麼終究選擇了蘭思定而不是他。
當年白艾讓他走,他雖然痛不生,但畢竟走了,終究放不下拼死而來的江山。
可空守權勢讓他覺不到生存的意義,所以他一直放不下執念,卻又再不敢去輕易打擾白艾。
那時候他覺得他是為了她著想,不想她再因為他而受傷害,現在細緻想想,其實他是害怕被拒絕,傷了自尊。
真的愛到不顧一切,他應該像現在的蘭思定一樣,即使豁出命都要把她留在身邊。
可是他放手了,他以為他比任何人都愛白艾,包括蘭思定,恍然後才明白他的以為太自以為。
白艾是個明眼人,知道誰才是她能夠託付終身的男人,而一直看不清的是他。
蘭思定是一隻雄鷹,展翅而騰,白艾看著他就能看見藍天。
格納自問,自己更像孤狼,終究適合一人,白艾再不會屬於他。
帶著不甘心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砸下酒杯砰然一響,他對蘭思定擲地有聲的承諾道:“我不是幫你,而是在幫我自己。”為了白艾做任何事都是他心甘情願,他不過是幫自己信守承諾。
蘭思定眼中明輝閃爍,說:“保證白艾的安全,不要牽扯人命。”格納笑了:“只防不攻不是我準則,非常時刻非常手段,你找我不正是因為我不用遵循什麼人生守則嗎?”殺人對於他來說已經習以為常,讓他束手靜觀事態,那他只能說:殺雞焉用牛刀。
蘭思定狹目一掃,微微垂首說道:“格納,這裡是中國,你現在的是身份是商人,別把自己的洗白不當回事。”蘭思定早從白艾口中得知格納洗了底子然後到中國重新起家。
格納出生的時候就註定是接班人,子承父業連骨子裡都是不法,他從小受到的教育便是殺戮,就像自己一樣從小受到的教育便是服從命令。
格納要脫掉黑的彩比半路出家的黑子困難千萬倍。
他這種身份的人能夠把身前事清理乾淨,蘭思定可以想象格納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蘭思定,做人不能這麼萬全,你的多慮別用錯了地方。”格納止不住冷笑,他還用不著一個男人來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