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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可愛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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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軍事學校的理念,不合格者一律連生存的機會都被剝奪,他們會在戰爭中被理所當然的犧牲,成為戰火下的炮灰,因為這樣還能落得一個烈士好名聲。

十分鐘後,教官把站守在帳外的周黑棘又再次叫了進來,這個時候的軍帳除了執行教官已經空空蕩蕩,完全沒有其他人的蹤影。

執行教官倒上兩杯水,放了一杯在周黑棘的面前:“你小子好好謝蘭思定吧,除了蘭思定你是我見過最會獵殺敵人的兵,但是也是我見過最兇殘的士兵,按理說你本不該當兵,因為你拿槍的結果很可能就是慘劇,今天如果不是蘭思定拉了你一把,你若是真的殺了駱方誌,將來你連你的家人都會連累。”

“教官,你覺得我如果拿槍將來會走上歧途嗎?”

“你現在還小,不會控制自己的心緒,如果不好好引導,說不定你以後就會成為我們的敵人。”軍校以前不是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培養的尖子最終成為軍方追蹤的通緝犯,就是因為心理素質不過關,一旦錯就是步步錯,鑄成大錯就再沒有回頭路了。

周黑棘臉如木板,平平糙糙的沒有表情:“教官覺得蘭思定能做我的引導嗎?”執行教官奇怪的看了一眼周黑棘,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能。”周黑棘問的誠心:“是因為他比我厲害?”

“不是,在心理年齡上他比你大,而且大很多,就心理報告上來看他可以引導你。”

“我明白了,謝謝教官,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教官道:“等等。”

“你前後的態度轉變太大,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為什麼會改變態度,而且你好像對蘭思定表現的很友善。”他們倆小子這麼多年一起訓練可從來沒有對對方有過任何關心。

周黑棘低頭思考了一下,還是張口說道:“報告教官,我沒有偷看這次考核的內容,但是我偷看了心理評估蘭思定做的評估考題,他的答案讓我覺驚奇,原來很多事情還能從種種奇怪的角度去看待,而且不同的角度得到的結果都不錯。”教官牛眼凸鼓,好一會兒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確實是個人才。”能把自己的格問題自行糾正過來,周黑棘不簡單啊!

周黑棘挨完訓後去小賣部扛了兩廂牛去找駱方誌對他表示歉意,接受了他當朋友的提議。

然後再找到了蘭思定,請他輔導自己的心理課程,他告訴蘭思定他不想連累自己的家人,所以他要端正態度和想法。

三個月後周黑棘最終通過了‮試考‬但是他也退出了軍校,就如教官所說的他不適合拿槍,槍到了他的手中最終會成為控制他的魔障。

這些道理是因為蘭思定給他上過課以後他才漸漸明白的。

故事完了,蘭思定對懷中的白艾輕聲說道:“就是因為這樣周黑棘一直欠著我一條命,也正是因為這樣我說的話他願意聽,除了偶爾我倆還會下死手的想要對方的命之外,關係還算不錯,他放棄了拿槍選擇了拿刀,成為一名醫生,還是那麼嗜血,不是個好人不過也多少算個人了。”白艾仰頭躺在蘭思定的肩頸處突然笑了:“還好,那時候有你對他進行引導,不然我估計早就死在他手上了。”

“你和周黑棘是怎麼悉的?”

“兩家住的近,長輩經常串門子,他進軍校前我倆就經常在一起因為搶糖打架,他出軍校後我倆又打了幾年,然後上了大學才罷休的。”蘭思定點頭:“也對,本來是一個軍區,見面不應該是難事。”

“奇怪的是為什麼就我和你沒見過面呢?”白艾扭頭問蘭思定,兩人的面頰無意碰觸,皮膚的溫軟覺讓她手指發麻不由蜷縮起掌心。

其實我們見過,蘭思定在心中默語,表面只是笑了笑然後摸著白艾的黑髮,受油光順水的觸說道:“或許是因為我從小就在軍校,出了軍校又考進復旦,在軍區的時間不算多。”白艾點頭:“或許吧。”

“你呢,也跟我講講你和夏的事吧。”蘭思定道,他想從白艾的嘴裡聽到她對這段友情的認可,白艾身邊沒有什麼朋友,除了夏她一直是個獨行俠。

白艾道:“聽完你的故事再聽我的故事也算公平。”她並沒有多說什麼,即使知道蘭思定早把她的背景調查的一清二楚,可在這個時刻她還是想說給他聽。

蘭思定對白艾咬耳朵:“是的,親愛的聖母皇太后,我洗耳恭聽。”白艾沉片刻後,才開始對那段歲月展開復述:“我和夏是大學同學,我跳級,她保送,她是孤兒我是異類,因為我特殊的身份,每一年的同學都會換上幾波,同學對於我來說是個很淺薄的稱謂,沒有太大的意義,我不需要記住他們的名字,也不需要記住他們的長相,我唯一和他們有的關係,就是在一個教室裡聽課,共處上一兩個月然後再換一批同學,週而復始。”

“最開始,我和夏並不在意對方,就像你和周黑棘,連點頭之的算不上,我沒有注意過她,她也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直到有一天我不舒服,到廁所發現我的第一次月事來了,褲子上被血染紅,第一次發現我不是什麼事都可以解決。我在廁所呆了很久,直到她站在我面前,問我,同學,你是我同學吧,就是那個總是不愛說話,總是跳級,別人一年級讀一年,你一年級讀了半個學期,說不定二年級也只讀半個學期的同學,是你吧?”白艾說到這裡不由對蘭思定笑了笑,回想當年歷歷在目她的心防在這一刻被擊碎心口起了漣漪。

蘭思定也和白艾一起笑,那可愛的年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他沒有陪她走過,那現在陪她一起笑一笑是唯一能做的。

白艾停下一會兒繼續說道:“我對夏說是我,她說你蹲在廁所已經有三十分鐘了,我來過兩趟你這麼一直蹲著腿不酸嗎?我告訴她我還能忍。她木然了一會然後頭也沒有回的走了,當時看著她離開我懊惱了一下,可過了一會她又回來了,手裡拿著衛生巾和一件衣服遞給我,我很訝異,不知道為什麼她知道我在廁所不出去是因為褲子髒了。”

“她給我遞衛生巾的時候,取笑我:有麻煩就尋求幫助,光蹲著你還能把褲子蹲乾淨嗎?我說謝謝。她說:別人都是媽媽管女兒這種事,要不也是爸爸手忙腳亂的幫忙,你居然是同學,我這算不算你的再生父母呢?聽到她這句話後我止不住大笑,我長那麼大第一次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她也和我一起笑,於是在出了廁所以後我們知道了對方的名字。”白艾講到這裡終於笑出了聲,扭頭對蘭思定說道:“很好笑吧,我們的相遇讓我記憶深刻。”蘭思定也不自覺的掛著發自內心的笑意點點頭,他握住了白艾的手,在充當一個盡職盡責的傾聽者,所以他只靜靜的聽著什麼也不說,側過臉能發現她的臉龐上出從來沒有過的發自內心的快樂。

白艾看了一下自己前兩隻握的手,覺到一陣溫暖,眨了眨眼將視線投向遠方,好像那裡有她和夏的過去,有她們初遇的一切。

接下來她要講的故事裡有一個人,是她不太想提及的,但是既然已經打算將自己的過去對蘭思定和盤托出,白艾還是選擇了繼續。

白艾深一口從水面飄來的涼絲絲的空氣:“夏大學畢業三年後我第三個博士學位修完,在這一年前因為她我認識了武康路,因為武康路和夏在大學的時候是一個社團,他青陽光、活力四是學校的積極份子,而我陰沉寡言、缺少陽光,他其實是我和夏的學弟,比夏小比我大,他告訴我他在進校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我,我總是一個人靜靜的,和誰都不親近,除了夏,即便高興也笑的含蓄,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於我無關,所以他開始好奇為什麼我會這樣,是不是我有很糟糕的過去所以才這樣,那時候他還不知道我之所以和人保持距離是因為格使然。”

“他用熱情取得了我的信任,我允許他靠近,願意和他牽手聽他說他生活中的趣事,田坎、小溪、油菜花、一個養育他的地方,一個不受城市侵擾的鄉村,只是他說了很多很多都只是風景和他自己,沒有其他人,包括他的父母都是空白,那個時候的武康路誰都看不出來他會成為現在的樣子。”蘭思定沒有打擾白艾的回憶,即使她回憶的人是武康路,蘭思定也忍下心底的陰鬱和對她的心疼。

------題外話------謝謝艾莉的鮮花和的評價,還有一章就該重頭戲了。o(n_n)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