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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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次他卻不能像方才那麼如意得逞了。面閃過來一條疾勁的影子,看來也同鷹面怪人一般的快速,帶著海無顏翩若驚鴻的進身勢子。雙方的勢子都稱得上“絕猛”二字,兩股力道彙集之處,恰恰正是任三陽落身之地,強勁的風力,帶出的那股子迂迴力道,使得他身子滴溜溜一陣子打轉,陀螺般地旋了出去,卻是萬幸未曾被任何一方發出的力道正面擊中。
鷹面怪客那麼強悍的攻擊力,竟然被對方乍出的海無顏頭堵住了來勢,不大大地吃了一驚。
夜下,海無顏在一擊之後,已與對方這個戴有鷹樣面罩的綵衣怪客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那人的驚異,自是在意料之中。海無顏又何嘗不是一樣,四隻閃爍著光的眸子,緊緊地對著。
“好本事…”半天之後,怪人才透過他那個奇特的鷹形面具之後,發出了含有濃重鼻音的怪樣口音。
“這位朋友,你好厲害的掌力,請教大名怎麼稱呼?”那是一種的確怪異的口音,只是出音沉寡,顯示著這人有湛的內功。
海無顏之所以暫時不出手,實在是驚於對方武功的卓越,在沒有清楚對方身分虛實之前,這類大敵,萬萬是結不得的。
“我姓海,”海無顏老實地報出了姓氏:“閣下是?”鷹面怪客嘿嘿笑了幾聲,偏過頭來想了想,奇怪地道:“海?
…
”搖搖頭,像是對於這個姓氏覺到很是陌生:“這位呢?”斜過來的眼光,盯在了任三陽身上,任三陽無端受辱,在一度驚嚇之後,不起了一腔怒火。面對著對方怪人這般神態,他不一聲狂笑:“你是那來的野種?老子是誰要你小子多管?你管得了麼!”鷹面怪人發出了陰森森的一陣子冷笑道:“老頭兒,你的膽子不小,這個地方還沒有一個敢跟我這麼說話的,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事,我倒要領教領教!”一面說,身子已經緩緩轉向任三陽一面。後者立刻就覺出一股無形氣機直向著自己正面衝擊過來。
任三陽雖然知道對方這個人不是好相與,自己大概非是其敵,無如恨其狂態,再者又以海無顏就在身邊,大可無慮,是以明知不敵,也不惜與他放手一搏。
當下狂笑一聲道:“好吧,既然這樣,鵝老人候教了!”話聲一落,身形猝轉之下,已向外踏出了三步。
立刻就似有一股絕大的勁道,住了他的去勢。
任三陽多少也算得上一個人物,內外功力雖不能與海無顏等相提並論,卻也不是弱者,對方這個鷹面怪人所施展的這種“內元”真力,他焉能不知道厲害?所謂“行家伸手、剃刀過首”彼此心裡清楚得很。
鷹面怪人此一猝吐內力,任三陽哪能心裡不明白,對方這是在給自己顏看,要自己知難而退。這一霎他可真是有些“進退維谷”了,上吧,明知道自己絕非是對方的敵手,不上吧,方才話已出口,豈能臨陣退縮?這張老臉又該往哪裡放?
思念猶豫之片刻,對方身上的那股無名力道顯然已大為加強,就在緊迫罩身的內力下,卻有一股益形尖銳的力道,悄悄地抵迫在任三陽前心上。
立刻,任三陽就覺到一陣心驚跳,腳下晃了一晃,由不住後退了一步。
這種拒人於體外的氣魄玄功,武林中固然已甚為罕見,而像眼前鷹麵人所施展的這種玄之又玄的異樣功力,更是任三陽前所未見,聞之未聞。
他雖然對這種功力莫測高深,然而憑其多年浸於內功方面的經驗,卻立刻覺出事態的嚴重,自己如要再不見機認敗服輸,自己退下陣來,本無需動手,對方這股莫名的力道,只需往外一吐,自己輕者負傷,重者只怕當場便得嘔血而亡。
這一來,任三陽可真是尷尬透頂了。
鷹面怪客的那雙眼睛,更有如兩把利刃般的凌厲,緊緊地視著他。透過那雙凌厲的眼神,任三陽似乎已經體會到對方隱隱的殺機。
這一霎雖然說來極其短暫,惟在任三陽覺起來,卻是罕見的長,就只是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頭上已見了汗珠。
“任老哥,你還是退下來歇歇吧,讓我來見識見識這位朋友的傑出身手!”說話的人,顯然正是一旁的海無顏。
聽見他的聲音,任三陽才彷彿覺到鬆了一口氣。
說來也怪,就在海無顏的話聲方自一落的當兒,任三陽摹地的就覺出身上的壓迫力道為之一輕。他總算鬆了一口氣,陡然間像是由鬼門關上又撿回了一條命,慌不迭的向後退了兩步。
海無顏恰恰由他身後身而上,接替了他原先所站的位置,並且繼續向前踏進。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海無顏似乎無於加諸在身前的凌厲壓力,緩而健地一連向前跨進了五步。
當他踏向第三步時,對方那個鷹面怪客已現出了不甚安寧的形狀。第四步時他雙肩微搖。第五步時,似乎已難以再保持住佇立的站姿,身子輕輕一晃,腳下由不住向後面退了半步。
鷹面怪客臉上礙於那張“鷹面具”無能窺知他的表情如何,然而他必然已被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