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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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來儀的親自出手,顯示著她決計要給這個蒙面的藍衣人一個厲害。
名家身手,畢竟不同於一般,隨著她下落的身子,一隻纖纖白皙瘦手,有如雲龍探爪,直向著藍衣人判官筆上抓了過去。同時隨著她猝然落下的身子,形成了一股絕大的風力,連著她整個的身勢,泰山壓頂般直向藍衣人當頭直壓了下來。
藍衣人左手驀地向空中一揚,發出了大股掌力,雖然這樣,亦無能承當風來儀泰山壓頂的勢子,迫使得他不得不轉移陣地。
“走。”隨著藍衣人嘴裡的一聲喝叱,左手下盤已託在了任三陽的後背,驀地向外一送,已把任身子推得一個踉蹌向外跌出。
藍衣人的走勢美固然是美,險也險到了極點。身子方經閃開,風來儀已挾著雷霆萬鈞之勢自空中陡然直落下來。
隨著風來儀的下落,一蓬燈光,直向藍衣人等二人身上照過去,事實上眼前早已形成了一片光海,四面八方數不清的燈光,在風來儀身子站定之後,全數都已向二人身上集中過來。
“哼!這一次看你還怎麼跑?”風來儀一雙光華畢的眼睛,緊緊地向藍衣人視著,同時手上的玉拂塵揮了一下,密集的燈光頃刻間便熄滅了一多半,僅僅只剩下了四點亮光,分別由四個不同的角落,向二人照著。
藍衣人的表情不得而知,只是那雙光華內蘊的眸子絲毫也不曾有“示弱”的表情。
顯然他發覺到,風來儀眼前這個陣勢有些特別,一時看它不透。
“說吧,你到底是誰?”風來儀深邃的目光在他身子轉著:“我們以前見過面麼?”藍衣人看了她一眼,先不答理她,身子猝然向左面一個快速轉動,搶先在一個位置上站住。然而,奇怪的是當他腳步站定之後才發現到眼前的燈陣竟然隨著他的轉動也有了改變。四點燈光依然分自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把他緊緊照住,敢情眼前這個陣勢,大不簡單。
風來儀輕輕哼了一聲道:“我不妨告訴你,這個陣勢是出自我多年苦心,心設置,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能夠破得了它,你可要試試看。”藍衣人一面暗自用心察看,一面點點頭道:“我當然要試試看。”風來儀一笑道:“很好,如果你破得了這個陣,你大可自由來去,我保證這裡不會有任何人對你阻攔,只是如果你破不了這個陣,哼,只怕你們二位可就有命之憂。”藍衣人一聲朗笑道:“好!我們就這麼說定了,風島主你就請出招吧。”風來儀笑了一聲:“我再告訴你一聲,這個陣勢由我親自主持,你所遭遇的主要敵人當然也就是我,你很難破得了,中途如果自知不敵,只要招呼一聲,我或可對你網開一面。”
“多謝盛情,”藍衣人冷峻的口音道:“你的確是太照顧我了。”風來儀又是一聲冷笑,手中玉拂塵往空中一揮,只見眼前驀地燈光大盛,緊接著又是一暗,一明一暗間風來儀身形已然消失。
藍衣人木然直立著,左右顧盼了一下,驀地退向任三陽身前。
任三陽咬牙切齒道:“這個娘兒們欺人太甚,鵝就是不信她這個陣。”話還沒說完,已為藍衣人凌厲的目光所止。他雖然臉上戴著面罩,可是在面罩外的一雙眸子卻是炯炯有神,異樣的靈活。雖然相處片刻,任三陽卻對他目神的傳達頗能領會,這時在他的眼神兒傳達之下,便立刻緘口不言。
為了怕話聲外洩,雖然二人對面站立著,藍衣人依然用傳音入密的口音向他發話:“你記住!無論對方來勢多猛,你都不可移動。”一面說時,藍衣人遞上了他手裡的判官筆,任三陽接筆在手,雙筆在握,心膽頓時為之一壯。
藍衣人又道:“風來儀有我對付,你只要不亂陣腳,敵人對你無可奈何,”任三陽點點頭道:“鵝知道了。”話聲才住,一股極大的壓力,驀地直襲了過來。
任三陽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半驚半嚇地向後一個踉蹌,卻吃藍衣人一隻手掌抵在了背上。
“你忘了我怎麼關照你的?”任三陽一驚之下才明白過來,身子一,站直了身子。那股絕大的內力,隨即呼嘯著撲面而過,敢情又是一次虛驚。
經此一來,任三陽更加深了對藍衣人的欽佩,自己對自己的妄動甚為羞愧!活了大把子年歲,經歷了半輩子,想不到事到臨頭竟然是樣樣無知!任三陽心裡老大的不是滋味,這一霎的羞愧可就不用再提了。
藍衣人安置好了任三陽,不得不提高警覺,全心全力來應付風來儀的進攻。
事實上風來儀時時刻刻都在他身邊對他監視著,雙方都心存必勝,出手更為縝密,以期一發即中,絕不予敵人緩手之招。
藍衣人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已大致對眼前陣勢有了初步的認識,對於風來儀的這個陣勢,他不得不由衷地欽佩,的確是縝密周詳,不可思議。
大敵當前,藍衣人休敢心存怠慢,隨著他一連三數個騰縱,落身在一堵花石正前。
他身子方自落下的一霎,驀地當前人影一晃,風來儀有如鬼魑般地已來到了眼前,這一霎兩盞孔明燈光突地亮起,匹練般的燈光直向著藍衣人面前到。
這般強光奪目,突然事出意外的來到,真正給人以恐怖凌厲的打擊。
尤其厲害的是,風來儀的待隙而臨。
像似一陣風,就在強光照向藍衣人面上的一霎,風來儀的身子已陡然來到了面前,右手長尾玉拂塵霍地向空一揚,炸出了千縷銀絲,有如萬箭齊發直向著藍衣人面門來。
這一手尤其是配合著眼前的時間,便格外顯得殺氣盎然,以風來儀那般內力,這柄玉拂塵上所炸開的千縷銀絲,縷縷都有如鋒利的鋼針,不要說藍衣人的整個臉面,即上雙肩,亦全在威力照顧之下。
藍衣人冷笑一聲,他的一雙眼睛已無能在如此強光照之下視物,可是憑著他銳的觸,以及心理的臆測,已可知道對方出手的方位,隨著他右手揮處,一口緊束上的如意軟劍,已然離鞘拔出。
“噹啷啷!”拂塵上的千條銀絲,猝然間與雪亮的寶劍劍身纏在一起。一個往上面擋,一個往後面,兩股力道運施下,頓時拉了個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