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答應我才能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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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席一把丟掉花,撿起地上的口香糖。
不是淡藍,形狀也不對。
她這會兒已經顧不上掩飾她的奇怪行為,而是翻開地毯仔細找。
沒有了,沒有更多的口香糖了。但是她看到了很多碎木屑,特別多。
唐翟看著小丫頭像個偵探一樣進來就開始找東西,已經隱約猜到小丫頭在找什麼了。
他面上淡然無波,人坐下來,點開了一支菸。
他整個人隱在正午的陽光裡,側臉安詳,內心實則早已經痛意翻滾。
他從高大的玻璃窗戶上的倒影看著女孩認真翻找的背影。
空氣裡,女孩特有的類似山茶花香味慢慢的朝他飄來。
如果只能用這樣的方法靠近,那他是否,以後都不再有這樣的機會?
她站起來,手裡捏著一小塊木渣,在畫架上仔細對比,右手手心還有一粒彈殼。
唐翟彈了彈菸灰,沒有出聲。
英俊的臉隱約在寥寥的煙霧裡。
屬於女孩的清淡香甜氣息,隨著她靠近了距離唐翟很近的畫架,距離他越來越近。
女孩不堪一握的纖,就距離他放在沙發旁的手垂直向上50公分處。
近到…
只要他稍微夠一夠,就能抱著他心愛女孩的細,將她摟進懷裡。
想起狙擊室裡聽到的那些錄音,唐翟近乎痛苦的將臉別開了。
念席最終站了起來,將手裡的彈殼和木屑往桌子上一丟。
人坐進沙發。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把他給我吧。我知道他在這裡。”念席率先打破沉默,坐直了身子。清澈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像是怕怒眼前的男人,她說話的語氣很溫軟,商量的意思。
正午的陽光照的室內的灰塵漂浮了起來,陽光簇擁在女孩黑順的髮絲周圍,給她整個人罩上了一層光圈。
唐翟拿起已經自燃了一段的煙,姿態優雅的彈掉上面的菸灰,-了一口,才慢慢的問。
“你在我這裡找誰?你沒上飛機,坐了一個小時的車到我這兒來找人?我以為你找的是我。”
“不,牧澗驍一定在這裡。”念席捏起地上的那個口香糖小渣,放在桌子上的木渣和子彈殼旁邊。
“這口香糖本來的顏是淡藍,但是上面沒有了它本來的顏,顯然被磨掉了。又或是誰不經意間踩了一腳,不-光-顏沒了,形狀也殘缺了。因為隔著地毯,它幸運的沒有碎成渣。它本來形狀是這樣的。”她拿出自己領口裡的項鍊,將口香糖殘留的一個稜角正好和她項鍊的一個邊對上。
“你看,它原來的形狀是這樣的,帶花邊的五角星。”女孩說這些話的時候,唐翟沒看她的眼睛,只是安靜的著煙,稜角分明的俊臉隱藏在繚繞的煙霧裡。
“你可能會問我,口香糖這麼多,怎麼會憑半塊就判斷是什麼樣的?那我告訴你,還有味道。我有一塊原裝的,它們的味道都是三堇花的味道。這種定製的口香糖,只有牧澗驍有。”女孩將口袋裡在機場大廳的那整粒的口香糖一起拿出來,放在桌面上。
唐翟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眸冷漠,又淡漠的轉回了頭,重新點開了另一支菸。
念席又拿起桌子上的木渣“這是畫架上的木渣。可是你這裡的畫架全是完整的,那隻能說明一件事,之前你這裡有過斷裂甚至碎掉的畫架,但是被人清理過了,只是清理的不徹底,留下了證據。他一定來過,你們發生了打鬥,甚至不管是誰還開了槍,所以才留下了這枚彈殼。你身上毫髮無損,空氣中又沒有血腥味,他也沒受傷,但是你把他藏起來了。”念席將手裡的木渣和彈殼放下,頭抬起重新看著唐翟“我會搭乘後天的班機回巴黎。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將人還給我。”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唐翟心裡默唸著這句話。
到底是父女,說話的口氣都一樣。
他在女孩的長篇大論之後還是沒有說話,而是站了起來,看著落地窗外。
“念席,你有多瞭解他?甚至連他吃什麼樣的口香糖都瞭解的這麼清楚?”他轉過頭來,慢慢的走,撐-開-兩隻手,放在女孩的單人沙發的兩個扶手邊,壓低了身子,將馨香的女孩圍堵的密不通風。
近到他呼的氣息灑到女孩柔滑的臉頰上,近到他只要稍微低下頭,就可以輕易採擷自認識以來就肖-想-已久的香甜櫻。
念席怕他真的低頭吻下來,別開了頭,整個人陷進沙發裡儘量躲避他靠過來的身子。
她不敢再繼續惹怒他,怕他把傷害都加諸在牧澗驍身上,聲音低如喃語的解釋“我只瞭解這一點而已,因為看他吃過。其他的不瞭解了。”
“那你看看這是什麼!”唐翟忽然好像情緒失控一樣,從茶几寬大的暗格裡摸出一排透明瓶子裝著的口香糖,一字排開。
竟然有六七瓶之多。
每一粒口香糖的形狀都和她脖子上的項鍊相同,有兩瓶顏花花綠綠各種都有。
其他剩下的無一例外瓶子裡全是白。而念席剛才信誓旦旦放在沙發上的那半顆,恰好也是本白。
“打開聞聞,什麼味道。”唐翟又點開了一支菸,他今天心情極差,煙的很兇,短短時間,已經三了。
女孩看著滿排的口香糖,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不用打開,她也能猜到是什麼味道。
唐翟將地毯上一字排開的畫架全都轉了方向,對著念席。
“難道你不打算問問這些畫是怎麼回事嗎?”他立在畫架旁,眼睛裡黑白分明,倒影出她緻模樣的目光裡,彷彿夾-雜著某種濃重壓抑、惘、痛苦的情-愫。
“你當然知道,你那麼冰雪聰明。”他近乎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問自答“只是你看不見而已。你只看見你想看的,聽見你想聽的,聞到你想聞的。”他人站在落地窗前,已經看見墨北星一家三口後面跟了個保鏢進了大廈。
抬起頭,他看著頭頂正午的陽光,閉上了眼睛,緩緩-吐-出一句話。
“我有一個小到塵埃裡的願望,只有四個字,一生有你。可是我比誰都清楚,你是我一生都追逐不到的那個你。”
“唐翟…”女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喚了他一聲,他沒有回答,卻兀自還在說著他心底裡一直想說的話。
“說-愛-這個字你還太小會嚇到你,我只能說,從聽到你叫我阿翟那一聲起,我對你的情,始於相見,終於棺槨。不管你給不給我機會。”念席已經離開了沙發,距離唐翟越來越近了,可是就在這時,之前護送牧澗驍離開的那個黑裝男慌慌張張的打開門,敲門的禮儀都顧不得。
“會長,不好了!剛才和您大哥墨老闆一起潛伏進來的那個人,本不是隨行保鏢而是個爆炸犯!他身上綁著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