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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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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蘭城雖嚴寒凜冽,但人群往來如鯽,騾馬大車充溢於途,通往城內官道上車轍縱橫,泥濘雪水織成一片使人厭惡的景

東郊玉皇觀外古柏蔚然,一座年久失修頹舊,牆已半圯的道觀靜靜地矗立於松柏翳叢中。

時已末初,只見四條捷如鷹集身影掠落觀外,現出面目森冷的金面人、鐵指韋陀李崇宇、玉面孟嘗小溫侯李慶嵩父子及仇宗胡四人。

觀牆內突然飄送出來一聲陰沉的:“無量壽佛!”三個藍袍道人疾逾飄風般邁出觀門,中立道者馬臉長髯,羊眼鴟吻,貌像陰森,右手橫握著一柄銀絲拂塵,微張著嘴陰陰而笑。

左立一道額上斜橫一條紫紅刀疤,配著一張蟹臉,益顯得醜惡無比。

右首道者年在六旬開外,頰顎上長著稀落了的硬髭,,雙眼眯成一線,開闔之間出懾人神光。

三道一見金面人不由面微變,不住心底冒一股寒意,中立馬臉道者轉眼瞥見李崇宇,道:“原來是天水李施主,駕臨敝觀有何指教?”李崇宇跨前一步,抱拳含笑道:“不敢,道長想必就是玉皇觀主,請問貴觀可有一武當名宿浮萍子在此麼?”玉皇觀主臉又是一變,稽首答禮道:“出家人不敢打誑語,浮萍子已被武當門下護送返山去了,天未明,即已起程,此刻當遠在數百里外,李施主來得太不巧,因貧道遠行在即,不然請至敝觀一敘,稍盡地主之誼。”李崇宇不一怔,尚未答一言,仇宗胡已自出聲冷笑道:“觀主言不由衷,浮萍子分明現在貴觀,觀主如遠行只管請便。”說看身形一動,望觀內掠去。

刀疤道人橫跨一步,雙掌劈出一式“推窗望月”冷笑道:“施主太猖狂無忌,玉皇觀亦非易入之處。”仇宗胡哈哈一聲大笑,左掌向外一引,卸開道人所發真力,右掌一弧,趁隙平拍而出。

出式詭奇莫測,迅疾如電。

道人只覺所發勁力卸於無形,不由大驚,對方右掌已遞至前,忙長身拔起。

只聽仇宗胡一聲冷笑出口,右腕疾翻,五指箕張飛攫,一把扣住道人左腿“懸鐘”上,擰腕甩弧,竟將道人身形當作兵刃飛掃。

玉皇觀主臉大變,厲喝道:“還不與我放下!”銀絲雲帚攻出,一蓬勁風帶著萬千銀絲向仇宗胡肩後撞去。

金面人冷哼一聲,五指抓出。

不知怎的,玉皇觀主一雲帚竟到了金面人手中。

金面人曲指崩彈,一縷勁風向玉皇觀主“心俞”去。

只見玉皇觀主慘嗥出聲,身形被撞飛出一丈開外,口角溢血氣絕而亡。

仇宗胡手中一道亦已暈死過去,另外一道見勢不妙,雙手一揚,打出一片梭葉鏢,電飛旋,破空銳嘯,力道甚勁,擴及三丈方圓,人卻穿空斜衝遁逃。

去勢如電,轉瞬杳入漫天風雪中。

梭葉鏢經四人掌力劈撞墜下,正入觀而去,忽見司徒青雷駱毓奇如風掠至。

仇宗胡兩道劍眉微微一剔,道:“兩位不在莊中靜養傷勢來此則甚?”司徒青雷目中泛出一抹怒芒,卻不理會仇宗胡,望著金面人道:“姜煊苗冬青為田雨蒼手下劫走!”金面人聞言不臉上泛布森森殺機,令人戰慄。

司徒青雷又道:“本來晚輩也不知情,晚來內急出外小解,發現都門三捕江振遠華士弘顧鳳舉及龍如飛潛入莊中向死囚牢而去,晚輩追下,才知田雨蒼手下劫走姜苗二人。”說著一頓,又道:“田雨蒼手下已遠遁無跡可循,但都門三捕已向玉皇觀而來,前輩未發現麼?”金面人面微變身形一晃,疾入觀而去。

才入觀門,突見四條身影挾著一道者穿空騰起向觀後落下,不大喝道:“鼠輩,還不將人留下。”身形穿空撲去。

司徒青雷早自隨著金面人入觀,魚貫奔空追下。

西北地形陡斜,坡巒起伏,都城三捕及龍如飛仗著地形,捉藏般倏隱倏現,東閃西挪,金面人等雖有蓋世武功,也不免疲於奔命,浮萍子又在顧鳳舉手上,顧鳳舉號稱追風無影,其輕功身法之高,武林中僅寥寥可數能望其項背。

奔出數十里外,天漸黑了下來,才避開金面人追逐,但經此一陣奔逃,已身困力乏,江振遠長吁一聲,遊眼四顧,道:“我等須找個地方歇歇。”東向林中忽閃了一閃火光,陡現喜容道:“那邊必有人家,咱們去歇一歇足。”四人撲向那火光處,只見是一座孤另另的山神小廟,廟內神臺上燃著一段紅燭,地上雞骨狼籍,尚有一隻酒碗,已是瀋滴無存。

江振遠道:“諒此人片刻之前已離去,顧賢弟,將浮萍子放下吧,詢問青蓮庵位在烏鞘嶺何處。”顧鳳舉放下半僵的浮萍子軀體,見浮萍子目光呆滯,不雙眉微蹙,道:“浮萍子腦上道想已為人惡毒手法點殘,喪失記憶能力,問也問不出什麼了。”江振遠苦笑道:“無論如何,我等應盡人事,但江某就不相信不能解開浮萍子腦上受制道。”驀地…

廟外隨風傳來一聲陰沉冷笑道:“金面人片即至,還不逃命要緊,憑你這點功力尚能解開浮萍子道,豈非痴人說夢。”江振遠等四人不大驚,龍如飛道:“尊駕何不現身出見?”陰沉語聲又起:“青蓮庵我老人家知道,由西山口王莊入莊,望北而行,定可找到青蓮庵所在,浮萍子最好留下,免貽殺身…”語聲戛然而止,顯然有所顧忌。

江振遠不由臉一變,低喝一聲:“走!”四人穿往觀外,沖霄拔起。

丈外六條身影疾瀉落下,正是金面人等,金面人一見江振遠四人遁空,立即冷喝道:“仇兒!你們追去。”人卻望廟內掠入。

只見浮萍子僵硬躺在地面,嚴寒凜冽,已把他凍成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