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夜晚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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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沒想到子言的見解如此的獨到，這些舞者是帶著面具生活，在這宮中，又有哪個人是不帶面具生活的呢？”落衣訕笑道，人情冷暖自她被拋棄的那天起，就知道了。

“是啊，面具戴久了，摘不掉了，但是今夜，臣弟聽到了這個世上最真的聲音。”陌子言看著落衣，笑道。

這個世上最真的聲音，說的是自己麼？落衣不莞爾，從來還沒有一個人這麼的說過她呢，道:“是真亦是假，是假亦是真。”她不是蘇憐兒，卻被所有人當成了蘇憐兒，真真假假，到最後，又有誰能分得清呢？

“是真的，總不會假。”陌子言似是自言自語道。

落衣笑笑，沒有再說話。

“皇嫂今夜唱的是什麼歌？”陌子言不問道，這樣的歌，即使他跑過很多地方，也從未聽過。

“紅豆。”紅豆是落衣很喜歡的歌，同樣，王菲也是她喜歡的歌手。

“紅豆？紅豆是什麼？”陌子言卻顯現出了疑問的神情。

莫非這裡沒有紅豆，所以這裡的人連紅豆也沒聽說過？

“紅豆生南國，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沒有解釋什麼，落衣只緩緩的出了這首詩。

“原來是生南國的相思之物，看來是臣弟孤陋寡聞了。”陌子言訕笑道。

“這也難怪，這裡雖是南臨，卻也不是在最南的地方。”落衣接話道。

“真是一首至美的歌，不知哪臣弟再能聽到皇嫂的歌喉？”陌子言覺得有些遺憾，這樣的女子，正是自己所欣賞的，偏偏被埋沒在宮中那麼多年，若是自己早一些遇到她，他一定會娶她。

“子言若是喜歡這首歌，我就把它送給你了。”落衣笑著，這首歌本就不是自己的，送與他，又何妨？

“子言要是想聽，他定會再有機會。”落衣這說的是客套話了，她不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是怎樣的。這皇宮，她是不想待一輩子的，就算她願意，還有紫蘇，紫蘇不會允許的。

“前面也快到蓮花閣了，我自己進去就好了。”看到了前面有些微亮的燈光，落衣對陌子言說道。

“嗯，皇嫂早些歇息吧。”陌子言也不便再往前走，這樣的話，恐怕是要招人閒話的。

進了門，果然，小然還沒有睡覺，只不過，她都已經趴在桌子上打瞌睡了。

輕輕的為她披上一件毯子，落衣怕驚醒了她，緩緩的走向了邊。

但是，小然還是醒了。

“姐姐，你回來啦。”小然有些朦朧的睡眼，說道。

“嗯，夜涼了，回房睡吧。”落衣看著她，有些心疼的說道。走的時候忘了囑咐她，她竟然一直等著自己。

“小然去給姐姐打水。”小然站起身來，手臂因為壓得太久了，有些麻了。

“你快去睡吧，我自己來就好了。”落衣不忍讓她這麼勞累，說道。

糊糊的，小然竟也沒有推脫，轉身就出了房門，回去睡覺了。

落衣獨自打來水，卸下了臉上的妝。脫下身上有些繁雜的衣服，躺在了上。

陌子謙依舊還沒有來。落衣有些睏意，也就沒有再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