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局裡資金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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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回來了？快點坐，人家今天給表哥一手，保證吃到他心服口服。”見到母親回來，秦鈺歡呼一聲，給最後一道菜撒上一點料酒，爆炒了一番，就關上了氣灶。

美美的享受了一頓美食之後，秦殤果然是讚不絕口，一直誇獎著表妹秦鈺的手藝一級，讓自尊心極強的小少女眉開眼笑。

“殤兒，晚上要是沒事，就在小姑這裡住一晚吧，等會兒你陪你表妹出去散散心，這小丫頭，太要強，在學校刻苦讀書，回家來還要辛苦做家務，從來都沒有放鬆過，也只有你這個表哥來的時候，小丫頭才會笑得這麼開心…”

“耶，媽媽萬歲，表哥萬歲！”小丫頭歡快的大笑起來。秦殤暗暗皺了皺眉頭，小姑這話，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誤會了，不好，就要以為她是把女兒託付給了他…呃，想歪了。趕緊乾笑道:“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秦文燕笑著瞪了秦殤一眼，好久沒有見到這樣家庭和諧的局面了，可惜眼前的青年，是她的侄兒…秦文燕突然轉向女兒:“鈺兒，你先回你房間去，把你作業做完，媽媽有寫話要跟你表哥說。”

“哦！”秦鈺乖巧的應了一聲，偷偷給秦殤打了個眼，像是提醒他千萬別把自己說的事跟媽媽說出去。

“殤兒，在局裡上班這半年來，還習不習慣？”秦文燕端正了姿勢，公事般的打開了話題。秦殤點點頭:“還可以，基本上都適應了。”如果不算髮現死胖子姦情以及要挾劉姨的事情，他還真算是做得非常稱職。

秦文燕瞄了侄兒一眼，極有個的明豔臉龐現出似笑非笑的神，一對單眼皮鳳目盯著他，淡淡的道:“千萬不要以為小姑是故意整你，把你安排在隋軍的身邊的。”秦殤心頭一動，試探的道:“這麼說，小姑你是另有有目的？”秦文燕點點頭:“嗯，這事情，暫時不是告訴你的時候，你只要記得留意他的一舉一動，以後會有用處的。至於你被他著在外面開房什麼的，也不算是什麼大事…”秦殤心頭咚的一震，俊臉一下子脹紅，尷尬無比的看了小姑神秘笑臉:“這…小姑，你都已經知道了？”秦文燕點點頭，神像是嘲諷又像是嚴謹，淡淡道:“留意他很久了！

記住，姓隋的吩咐你做什麼事情都可以，但是你絕對不能夠主動去幫他做事，這一點區別，你一定要牢記！”秦殤心頭咚咚直跳，預到小姑這番話。

的確是有的放矢，莫非是某些勢力，準備要對死胖子開刀了？自己可要仔細小心了，萬一被死胖子連累，死了都不值。就在秦殤發愣的時候，秦文燕微微一笑:“殤兒，你也不要太緊張，官場是個很複雜的小社會，很多不成文的潛規則，大家都在默默的遵守。

要動其中一個人，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你幫隋軍做的那些事情，很多時候，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心吧，有姑姑在，連累不到你的。如果是他要你做什麼大事的時候，你可就要小心一點了…”秦殤心頭一震，追問道:“比如說？”秦文燕突然神秘一笑:“你自己把握就是了，到時候你就會明白的。好了，小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些，我先去看看鈺兒寫完作業沒有！”秦殤牙癢癢的，話題說到關鍵處，又嘎然而止，實在是太壓抑難受了，卻又不敢問太多，只好轉過話題，壯著膽子道:“小姑，你等等，我想問你一件事。”秦文燕轉過頭，疑惑的道:“還有事？”見到小姑不怒自威的神，秦殤暗暗心驚，小姑不愧是在官場立足了將近十年的人物。

雖然是個女人，卻也給他很大的壓力。

“小姑，我想要問問，是不是我小時候，受過什麼折磨，我不太記得起來了…”秦文燕神突然一變，眼神變得無比凌厲，緊緊的盯著秦殤，一字字的道:“殤兒，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秦殤被小姑突然凌厲的神盯得心裡發，暗驚姑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難道真是…秦殤不敢讓小姑知道是她女兒洩了機密，只得硬著頭皮裝傻:“呃，這些天無聊，在思索兒時的事情，一時記不起來了，所以才隨便問問。”秦文燕果斷的搖搖頭，鎮定的道:“絕對沒有的事情，你小時候不知道過得多麼幸福！你應該還記得才對…不要胡思亂想，就這樣了，我先上去。”看著小姑高挑而淡雅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秦殤重重鬆了口氣，只覺得後背溢出一層冷汗。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自己的身世，一定藏著某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在說這些的時候，小姑的反應，才會這麼烈。到底是什麼秘密？秦殤一無所知，而且，自己的容顏長相，跟父親的長相的確是很像，懷疑又好像沒有什麼道理…

看來，這一次的試探，果斷的失敗了，是不是該回家問問父母到底是怎麼回事？秦殤一時猶豫不決。＊＊＊第二天，秦殤難得準時到單位報到，滿腦子還想著自己的身世到底有什麼樣的問題。

父母還真是隱瞞得深啊，如果不是小表妹一時口快，不小心洩出來，只怕他一輩子都要矇在鼓裡。大清早的，隋軍出奇的沒有叫他去“辦事”秦殤樂得清靜，躲在辦公室角落的電腦裡打開qq，玩玩紙牌遊戲，享受難得的清閒。

同科室的同事漸漸到齊，談聲越來越大，雖然同科室的這些同事，年紀跟秦殤都差不多，大部分比他大了一兩歲。

可是由於隋軍的關係，沒有幾個人喜歡主動和他。秦殤原本還不覺得怎樣，只是昨天突然接到了升調通知，再看這些同時看自己的異樣眼神，一時間心裡隱隱有些不舒服。死胖子對他的“情”完全不像他們所想的那樣…秦殤也沒有辦法喊冤。

不知道誰開了個頭，大家突然談論起今天突然下發的會議神來。

“今天一早就看了文件，縣裡又要組織賭掃黃了！唉，麻煩事情一大堆，怎麼都做不完。”科室裡年齡最大的老幹警胡志平跟身邊的同時發腦騷。

“可不是嗎，這眼見就要年底了，大家放個假安安樂樂過個年多好，偏偏每年這個時候都要來這麼一套。

這黃賭毒年年掃，年年有，又沒有辦法絕，幹嘛非要選擇這個時候清掃啊？表哥，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一個年輕的幹警小聲的回應著老胡的話。

秦殤被大家談論的話題勾起了興趣，不住仔細聽他們的。l縣屬於偏西部的小縣，一年難得會有一兩回大案子，公安機構的職員機會都閒得無聊，清掃黃賭毒，自然就是縣公安局主要的工作目標。

對秦殤來說，清不清掃，都沒有太多區別，上頭如果有命令，自己跟著領導幹就是了。至於回家過年，由於父母工作忙，唯一的妹妹又在大學讀書，真好最後一年實習，每年不到臘月二十七，家裡基本上就沒人，遲點或者早點回家，區別不大。

聽到同事們的議論，秦殤暗暗想:這次不知道又是那幾家冤大頭要倒黴了。老胡看了看辦公室門口，沒有人經過，這才以極小的聲音對剛進警隊不久的表弟說:“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清掃黃賭毒不是目的，重要的是清掃的手段。”說著，老胡又留神看了看四周，見大家沒有留意他這邊，才繼續低聲道:“其實，上頭每年都會給公安局一定資金上繳的指標，必須在年底保證完成繳獲多少贓款或者是毒品，才能夠正常的發放獎金。

到了年底，大部分人都快要清閒了，去賭去嫖去販毒的人相對就多起來，局裡的資金指標，就指望著將近年底這段時間完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