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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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但不深入,一方面課堂時數少,一方面是師資問題,比方我自己的體能不是太好,但必須帶孩子上體育課,對我來講是件很吃力的工作,而小朋友也沒辦法在我身上學到球類技巧、游泳等專業技術,頂多是跑跑動動、汗。”
“小時候我沒學過這些東西,不也長到這麼大。”
“這些東西能培養孩子的美情教育。時代不同了,未來社會的壓力絕對會超過我們這一代,若是孩子學會用畫筆、運動、音樂等等東西來紆解壓力,而不用非得留在電視前面,或是連pub、網咖,用搖頭丸鬆弛身心,我想,會是好事。”
“你想讓致淵、致博學些什麼?”
“不是我想,而是他們想學些什麼。若是你不反對,我會先跟他們商量過、帶他們到風評比較好的才藝教室去試聽,最後再作決定。”
“你試試看好了。”
“這件事等月考後進行,確定要上什麼課之後,我會告訴你。”
“好!”點點頭,她分析得有理,第一次,他覺得自己的七億花得不冤枉。
若遺忘她為嫁給他所做的“努力”她是個讓人舒服的女孩,聰、溫和,沒有女人的驕矜。
“我走了,忙了一整天,你早點休息。”這句和關心頗類似的話,染紅她的眼眶,眨眨眼.眨回淚水,她提醒自己,那不過是陌生人的客套話。
“你也…”也早點回來?不!這話出口,一不小!心就會被解讀為“控制”他們早在禮車上挑明立場。
嚥下話,送給他一個勉強笑容。揮揮手,她在新婚夜送走新郎。
送走兩個小兄弟,育臻的子變得漫長。
沒有上班、不用做家事、不愛逛街做美容,她的生活在發呆中度過。
少生活代表什麼?空白或是無趣?
快翻爛的報紙復一政爭、緋聞、八卦,臺灣已經沒有別的消息可報導了嗎?
起身到花園,剪來幾朵盛豔,育臻沐浴在朝陽金光裡。
回頭,她的丈夫站在客廳門口,不變的表情,一貫的冷漠。
他是個不好相處的人物,幾天下來,她發覺除了兩個小兄弟外,他們之間換了任何話題都會引發無趣。
“早安。”她退到一旁,把路讓到他面前。
“致淵、致博…”
“上學了,李先生還沒回來,你可能要再等了一下。”李先生是他的專屬司機,平,他會先送兩個兄弟上學,再繞回來接爾眾到公司。
今天是他起早了,至少還要十五分鐘,李先生才會出現。
突然多出來的獨處時間,讓兩個人都不自在。
其實,他是刻意提早出現。
在陽臺上,爾眾看見花園裡育臻的背影,隱隱約約地,他有了家的幸福。
他是個孤兒,從小就渴望有完整的家庭,希望很多很多親人在身邊圍繞,所以他一獨立,就娶了盼盼為。
打小,他就認定盼盼是親人,認定盼盼要參與他生活的一部分。
那些年,他在繁重的公務後返家,昏黃的燈光,盼盼和兒子的睡顏,彌補了他空虛的心,一天的勞累全成霧散。
一個家、一群親人,他的生命變得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