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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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數天,戴家豪下班騎著十段變速腳踏車回的都不是他的小套房,而是習慣地騎往隔壁胡藜晶所住的小洋房去。
幾天沒見著她的人,甚至連地下室的燈都沒見亮過。
她不在?去哪兒子?
戴家豪一如預料失望地轉回他的小套房,心不在焉地做丁些事,還是走到隔壁,隔著馬路站在路樹下遙望小洋房的地下室。
透過薄掩的窗簾,他仍可見到燈光桀然的新房裡面新婚夫赤糾纏的人影。火辣辣的肢體動作顯示他們正在吃“消夜”惟獨新房下的小氣窗裡仍是一片沉寂的黑暗。
於是他又垂頭喪氣地回到他的小套房。
女主角不見了,他這廂的獨腳戲還怎麼唱下去?
胡藜晶坐在賓十五百的前座又厭惡地拍掉劉澀郎不斷偷襲向她的那隻十指短的大肥手。
她今天真是非常之倒黴,才會在忙昏頭正卸下工作往回家的路上去遇到劉澀郎這隻老鬼,害得她—方面得忍受他令人作嘔的急相,另方而又得防備他出其不意的偷襲。
“阿晶,你的皮膚真是柔,哪像我家那婆娘糙得手一摸都會割破皮哩!”
“老闆,你真愛說笑,要不明天我回事務所時順便問問老闆娘,她的皮膚是不是真像伯你說的”胡藜晶半威脅地握著拾自腳邊的柺杖鎖,準備他若再有不規矩便於以頭痛擊。
劉澀郎其實是個可憐懦弱的老男人,在事務所雖名為老闆卻無實權,被強勢的老闆娘壓得死死的,連大氣也不敢一下、儘管平對胡藜晶這樣—塊卜猛淌口水,但有太座壓陣,平常也不敢對這個老婆倚重的紅人放肆但今天他的運氣好,應酬回家途中遇到這塊,便這麼強送她回家。真是天賜良機,雖然這胡藜晶潑辣得可以!
可是他渾身厚皮既不怕打也不怕她罵,就怕她搬出他家那隻母老虎。
“不!不!阿晶,我們溫存的接觸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可不能對外人提呀,要不我的老命休矣”誰管你這個老狼!車子一接近胡藜晶所住的地方,地便迫不及待地扳開車門,嚷嚷:“老闆,我家到了,再見!”哪知劉澀郎不打開中控鎖的控制鈕,地就算是翅山難飛出這部黑的鐵棺材“阿晶,你聽我說嘛,你千萬不能…”他扯迴轉身卜車的胡藜晶,不意扯亂了她身上的套裝、“你這個很——”胡藜晶也不客氣拿起柺杖鎖就往他禿頭上砸!
“哎呀!”劉澀郎痛喊—聲,死心不放開她,就怕她北把今天的事透紿他家的母老虎知道,那後果可要比此刻慘上十幾倍?。
在—陣掙扎拉扯中,停在小洋房前賓士五百的烈晃動看得戴家豪目瞪口呆。
“只要你不把今天的事說給我那婆娘聽,我就放開你!”劉澀郎被修理得鼻青臉腫,可憐兮兮地仍不敢放開胡藜晶。
“好吧!”看他為了到地這塊,卻招來這副慘相,胡藜晶忍住爆笑得意地點點頭、於是胡藜品優稚地下車整整衣衫,將手提包往背後一甩,揚著勝利的笑容回到小洋房想佔她便宜?休想!
胡藜晶經過花圃時,對著開了滿園的黃花菊發了一會兒呆。
她想起一個人若有所思地低頭走到小門前,冷不防地被坐在門口有點憔悴、正惡狠狠扯了滿地黃花菊瓣的戚家豪嚇了—大跳!
“是你”
“是我!你到哪裡去了?出差?”他扯完最後一把花瓣站起身面對她,口梗了一堆不舒服。
說出差是客氣,伴遊還差不多!一想到她方才和那蟲在車上做的事就教他槌心肝。瞧她還一臉滿足,高興的咧!
“不是出差,而是工作太多,回家時都很晚了。”她將鑰匙遞給他,讓他開門。對付狼她習慣了,也自有——套,縱使才戰過仍顯得神采奕奕。
只是這個人有病啊?摧殘滿地的花瓣作啥!
“原來你喜歡黃花菊,我沒猜錯。”她在花圃前發呆的舉動他注意到了,開了門,他先步下樓梯,開了燈、冷氣,還將鑰匙放在地固定擺放的櫃子上,對這屋子的悉就像在自個兒家裡一般自然、笑著攤攤手坐上沙發,笑容底下則是一副噁心腸,—個星期沒見到她,卻讓他撞見她跟別的男人的姦情,現在最想做的是送個黃花菊圈給她,上面再寫個“奠”字的那種。
“你又知道我喜歡什麼花了?”她嬌嗔著回他—個媚笑。下手中的東西便徑自到廚房衝了一壺花果茶,端到客廳跪在地板上斟了—杯給他、呵!呵!瞧她溫順的!狐不改,剛剛才應付完—個男人,現在又來勾引他了?
不簡單!連她衝的花果茶都特別香甜可口,、“什麼工作得做得這麼晚?別把自己累著了。”
“哦,除了白天在事務所上班之外,一星期三天晚上當家教,那學生是我在大三時就接下的,下星期就要聯考了,今天是最後—堂課、另外四天晚上就在牛朗開設的漢堡店兼差幫忙。”
“這麼說,你夜勞,一個星期七天都不得閒了?”他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