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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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前,我便回來!”
“嗯!”在離開前,陳驀留下了一柄短刃給唐馨兒防身,其實大可不必,畢竟潁川民風和善近乎懦弱,再者,既然鬧出這麼大的事,城內必定宵,來來回回有不少士卒巡邏,而唐馨兒又做普通民婦打扮,兼兩人才不盧柏,又不曾惹出事端,哪裡會發生什麼事。
果然,正如唐馨兒所說的,城內果然實行了宵,城中的士卒早早地便敲鑼打鼓叫百姓回家,莫要逗留在街上,等陳驀來到南牆附近時,街上已經幾乎沒有了百姓的蹤影,只剩下那一隊隊巡邏的兵勇。
城門已經關閉了,怎麼出城成了優先考慮的難題,畢竟潁川的城牆足足有三、四丈高,沒有繩索之類的玩意,就算是陳驀也翻不上去啊,更別說城牆上還駐紮著守衛。
就在陳驀站在陰影角落思考對策時,他忽然瞧見有一名士卒走下了城牆,一路走到偏僻處小解。
陳驀頓時有了主意,悄然無聲地走到那人背後,右手一記手刀砍在那士卒脖頸便將那人打暈了。
望了望左右,陳驀將那名士卒拖到一處民房後的草堆中,扒下他身上鎧甲套在身上,隨即朝著城牆走去。
當然了,臨走前他也沒忘在那名士卒身上堆一些幹稻草,一來是為了避免過早地被人發現,二來嘛,雖說眼下剛落初,氣候回暖,但夜裡還是非常寒冷,陳驀既不希望那名士卒無辜凍死,也不希望自己不明不白地背上一條人命。
很幸運,因為城內守兵不多,又要分出一部分在城內巡邏,以至於當陳驀登上城牆時,城牆上那幾十名士卒都沒有發現這一位下城牆小解的士卒已經被掉了包。
陳驀握著長槍在城牆上裝模作樣地巡邏了一會,不時轉頭瞧瞧那些兵勇的動靜,見他們沒有注意自己,遂將手中長槍放在一旁,解下了間的寶劍。
那三、四丈高的城牆,用現在的話來說便是近十米,但是對於陳驀來說卻沒有什麼大礙,至少要比上來簡單地多。
只見他望了一眼漆黑的城下,估摸了一下距離,將手中寶劍輕輕向上一拋,一躍躍下城去,落地時右手一撐地面、側身一滾便卸開了下墜的力道,隨即伸出右手,正好接住下落的寶劍,整個過程乾淨利落,幾乎沒有任何動靜。
望了一眼城上,陳驀順著廣場那個男子所說的,朝著南面深山而去。
在偌大山林中找所謂千餘名賊徒,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深夜,好在陳驀眼力、耳力過人,即便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亦是如同白晝,即便是有些看不真切的地方,戾氣的探查能力也足以彌補。
畢竟是人都存著氣,只是強弱程度不同罷了,陳驀倒是能收斂自身氣息,但是那些黃巾顯然不能。
足足兩個時辰,陳驀憑藉著對氣息的認識尋找著那波黃巾的落腳之處,但是卻依然沒有任何頭緒,然而就在他打算放棄時,他忽然覺到山的另外一頭有著人的氣息。
找到了!
陳驀心中一緊,沿著傳來人氣息的地方摸黑走去。
走了沒多久,他便瞧見遠處隱隱傳來幾絲火光,好似是篝火的光亮。
陳驀悄然無息地摸了過去,依靠著貪狼的命格之力,若是有人想要在黑夜中發現他,那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個,二個,三個…
依在一棵樹的背後,陳驀憑著對氣的捕捉估算著林中的黃巾,但奇怪的是,數來數去只有寥寥幾十人,哪裡有像那名男子說的千餘人。
為了謹慎以前,陳驀又用自己的眼睛挨個數了一遍,沒錯,只有大約五、六十人,而且這些人眼下正聚在幾堆篝火旁喝酒吃,完全沒有注意到陳驀就潛伏在他們身旁不遠處。
但是很奇怪的,這些傳聞中凶神惡煞、無惡不作的葛陂黃巾,身上卻幾乎沒有多少殺氣,要知道武人對於殺氣是相當的,尤其是擅長刺殺、自身殺氣極重的陳驀,哪怕是一絲一毫都瞞不過他,但是眼前這些傢伙…
就在陳驀納悶之時,那些葛陂黃巾中忽然有人說話。
“大哥,你說潁川那些傢伙會乖乖把十萬石糧谷給我們嗎?”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頭上綁著黃布的大漢醉醺醺地站了起來,一揮手豪氣說道“他敢不給?要是不給,我們就攻城…”說著,他打了一個酒嗝,搖搖晃晃地又坐下了。
周圍的黃巾都笑了。
“大哥又喝醉了,我們就這麼幾個弟兄,怎麼攻城啊?希望能順利把那些糧谷騙來…”
“希望那個荀家乖乖聽話吧,要不真不知道拿這幾個娘們怎麼辦吧?總不能真殺了祭旗吧?再說我們也沒旗…”
“對了對了,哥幾個知道十萬石糧谷到底有多少麼?萬一到時候我們哥幾個搬不了那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