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初至潁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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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陳驀與荀彧談的期間,唐馨兒前前後後打量了一下房屋,雖說這屋子別說比不過雒陽皇宮,甚至連長安的奮威校尉十分之一都沒有,但是她也很知足了,她也不求如同在皇宮裡那樣吃珍饈、穿綾羅,只要心愛的人陪伴在她身邊,這便足矣!
見沒有別的事,荀彧便拱手告辭道“既無他事,學生且告辭了…賢伉儷且在此安心居住,倘若有何為難之處,可往荀家找學生!”
“在下送先生!”陳驀將荀彧送至院外,對於荀彧的慷慨,他心中十分。
“豈敢豈敢!”荀彧拱手一拜,告別了陳驀望自家府邸而去。
終於只剩下了陳驀與唐馨兒二人,別看眼前的民居並不大,應該說是小地可憐,只是一院、一廳、一廚房、一內室的普通民居,但是在二人眼中,卻好似要比長安的奮威校尉府更加溫馨。
隨手將那扇險些要掉下來的院門合上,陳驀拍了拍戰馬黑風的馬,那匹極通靈的戰馬便自個踱到了院中。
將行囊中最後一些豆子都餵給愛馬,陳驀與唐馨兒開始著手清理屋子,因為天漸漸暗下,兩人只是打掃了一下內室,別的留待明出再行清理。
臨近夜幕,望著內室那僅有的一張榻,唐馨兒的臉越來越紅,望向陳驀的眼神也出幾分失措與羞澀,要知道這裡可不比長安的奮威校尉府,哪裡來那麼多空房間。
似乎是看出了唐馨兒心中的緊張,陳驀輕笑說道“連趕路你也累了,早點歇息吧,明我們還要上街置辦一些米糧、家用…”
“嗯!”唐馨兒點了點頭,隨即屏著呼小聲問道“那…那我郎…”正說著,她看到陳驀提著寶劍走到了房門旁,靠著牆壁坐下,抱劍而坐。
側身躺在榻上望著門旁的陳驀,唐馨兒不笑了出聲,她忽然回想起了當初在皇宮的子,那時候,他也是這樣,抱著劍靠在殿中廊柱旁歇息,從沒有踏足過她閨榻十丈之內。
正因為如此,唐馨兒的心才不被這位膽大到連當今皇帝都敢刺殺的刺客所引了,隨著相處的子增添,這份情也越來越濃。
“笑什麼?”依在門旁的陳驀問道。
“沒…”正回憶著當初相遇時尷尬場面的唐馨兒因為陳驀一句話面紅,趕忙轉了一個身。
也不知過了多久,唐馨兒又悄悄轉了過來,望向房門的方向,望著望著,她眼中不出幾分心疼,唯恐夜裡的寒氣傷了陳驀,畢竟在皇宮時,他是刺殺天子的逆賊,她是堂堂太子妃;而如今,他是她未來的夫君,她是她未過門的室,豈可同而語。
她又不好明言讓陳驀也上榻歇息,一來是出於女子的矜持,二來是即便如此,也不見得他會‘乖乖就範’。
想了想,她故意裝出哆嗦的樣子,聲音很輕,但是她可以肯定陳驀能夠聽到。
果然,陳驀那過人的耳力當即便發覺了唐馨兒的‘不對勁’,疑惑問道“怎麼了?”強忍著心中笑意,唐馨兒低聲說道“冷…”
“袍子呢?有好好蓋著麼?”陳驀指的是兩人唯一帶來的一件禦寒之物。
“嗯,蓋得好好的,可還是…冷…”說著,唐馨兒又故意加大了哆嗦的力度。
在許久的沉默過後,唐馨兒忽然聽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沒過多久,一雙強健的臂膀將她摟在了懷中。
聽著他那近在咫尺的平穩呼,唐馨兒心口止不住地劇烈跳動起來,尤其是臉頰,滾燙地嚇人。
“好些了麼?”身旁的男人問道。
“嗯…”唐馨兒細不可聞地說了聲,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將頭埋在陳驀懷中,心中洋溢著絲絲溫馨與甜。
兩人都沒有說話,或許是為了避免尷尬,或許,有些情並不需要用語言來表達。
第二天早晨,唐馨兒早早便醒了過來,但是此時陳驀早已不在屋內。
望了眼自己身上蓋著嚴嚴實實的錦袍以及陳驀的外衣,唐馨兒不覺覺心中有陣陣暖意,起身下了榻走到屋外,卻見陳驀僅穿著一件單薄衣衫在院中舞劍,招式凌厲,帶起陣陣罡風。
“呼!”似乎是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唐馨兒,陳驀深深了口氣,收劍入鞘,如往常一樣打著招呼。
“醒了?”
“嗯,”唐馨兒略帶幾分羞意地點了點頭,走上前將手中的衣衫遞給陳驀,有些心疼地說道“清晨甚寒,我郎僅著單衣,若是不慎受了涼,如何是好?”陳驀隨手將劍鞘頓入地面,接過唐馨兒手中衣衫穿上,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唐馨兒無奈地搖了搖頭,見陳驀額頭冒汗,遂踮起腳尖,用袖子替他輕輕拭去,免得他著涼。
那份貼心的溫柔,讓陳驀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四目接,或許是回想起了昨夜,兩人不免有些尷尬,尤其是唐馨兒,羞得耳通紅。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驀咳嗽一聲,說道“那個…且稍做收拾,我等到街上置辦一些家用…”
“嗯!”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畢竟他們離開雒陽時,為了減輕行囊,唐馨兒棄了所有的胭脂抹粉,僅帶著幾件喜愛的貼身衣物,而陳驀更是簡單,僅帶了一件當初汜水關時徐榮所贈送的錦袍用來禦寒,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些金珠銀玉作為盤纏。
潁川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至少平裡所需要的東西,都能在城內找到。
到東街購買了被褥、燈油、米糧、火石等一系列平生活所需要的東西,短短半個時辰便買了一大堆,幸好出門前陳驀將自己的戰馬牽了出來,否則還真不知該怎麼運回去。
為了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陳驀只是在那包盤纏中取了一些碎金碎銀支付,畢竟包裹內有些東西實在過於貴重,尤其是唐馨兒那幾支雕著鳳凰的金釵,且不說它價值連城,就連被他人看到或許都會惹來一些麻煩,畢竟那是皇宮內的東西,是何美人賞賜給唐馨兒的東西,可想而知有多麼的貴重。
像這類東西,在長安奮威校尉府中還有好幾箱,是當初何美人給予唐馨兒的嫁妝,董卓當時也聽說了,但是並沒有將其沒收,而是以自己的名義又賞賜給了陳驀,或許是為了拉攏陳驀吧。
但即便如此,唐馨兒依然沒有將它們帶上,哪怕是小小的一支金釵,畢竟她如今要當的是陳家兒媳,簡單地說,兩人隨身攜帶的金珠財物,都是唐馨兒的私房,以及陳驀的得賞,當然了,其中以唐馨兒的私房居多,畢竟她身上區區一金釵,或許就要抵陳驀半年乃至一年的軍餉。
要知道陳驀可是官至奮威將軍啊,而想而知唐馨兒那一小包金飾是何等的價值連城。
忙了一個早晨,兩人總算是將平所需的物品都購買齊,臨末二人又到西街買了一些醃、酒水。
唐馨兒滿心歡喜地想為陳驀做一頓飯,可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哪裡嘗試過在簡陋的灶臺炒菜,雖說在長安時她也曾經為陳驀親手做過幾頓,但是要知道,那時候她身旁可是有不少的侍女幫忙。
結果,忙乎了大半個時辰,她甚至連灶臺下的柴火都沒能點著,羞得她滿臉通紅、無地自容,甚至急地連眼眶都紅了,幸好一直注意著廚房動靜的陳驀在這時走了進來。
望了一眼灶臺下地滿滿的柴火,又望了一眼唐馨兒臉上的灰塵,陳驀無奈地搖了搖頭,從灶下取出一部分柴火,隨即取過火舌子,輕輕鬆鬆地將那些柴火點燃了。
畢竟陳驀當初前往雒陽時途中沒少在荒山野外宿,點火烤對他而言不過是輕車路,哪怕是炒菜做飯,基於後世的經驗,再怎麼也要比嬌生慣養的唐馨兒更加練。
望著陳驀練地炒菜做飯,無論是身為女子,還是作為陳驀未過門的室,唐馨兒都覺羞愧難當,不過對於陳驀而言那倒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在後世時不會做飯的女多的是,所謂的[君子遠庖廚]對於他而言並沒有多大的約束力。
如此過了半月,兩人總算是在潁川基本安頓了下來。
並且,在陳驀的指導下,唐馨兒也學會了一些簡單的菜餚,雖說總是不能很好地把握火候,時常將菜炒焦,但無疑是進步了許多。
看著心愛的人吃下自己親手所炒的菜,或許是絕大部分女心中所希望的。
情意綿綿,綿綿情意,陳驀與唐馨兒二人情愈加深厚,一番商議後,他們決定第二去找尋唐家祖墳所在,待修繕祖墳、拜祭先祖之後成親。
據那個算卦先生所言,唐馨兒祖墳在出潁川東城門往北三十里處的一座深山中,在此之前陳驀並不是很相信,就連唐馨兒心中也多半有些懷疑。
可惜事實證明,那名算卦先生的話不愧那[無有不中]的橫幅,陳驀二人竟然真的在那深山中找到了一座荒廢已久的枯冢,那碑文上用小篆記載的,足以證明那是唐家祖墳。
不知為何,唐馨兒那時心中空落落的。
因為她忽然想到了那位算卦先生替她所算的那一卦,福緣深厚,惜無子嗣…
或許,唐馨兒心中寧可那位算卦先生的卦象不準,她寧可自己挨山遍地找尋自家先祖祖墳,哪怕是一年半載…
因為此行不過是為了探明道路,所以陳驀在記住路徑後便帶著一臉失落表情的唐馨兒返回了潁川,期間自然少不了安。
等二人騎馬回到潁川時,正是夜幕方至,不知為何,陳驀疑惑地看到在城內空曠處,有不少人舉著火把,其中以城內兵勇居多,其中也不乏有平民百姓,在那眾人面前,有一位身穿官服的老者,正拱手抱拳述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