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營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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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數百士卒的傷亡,郭汜並不是很在意,他比較在意的,是王越何來的膽量敢孤身一人闖入弘農。
不用說,城外必然埋伏著諸多兵馬,只待城內一亂,便會從北城殺入,因此,郭汜不惜從弘農其他三面調來了兵馬,在北城佈下重重城防,既為了搜捕王越,也是為了防備城外隱於黑夜中的不明兵馬。
遺憾的是,郭汜的反應被早已被賈詡算到,也難怪,畢竟賈詡曾經就為郭汜、李傕出謀劃策,那二人的格,賈詡是再清楚不過,又哪裡會算不到郭汜做出的反應。
當戌時時分前後,包括東門在內西涼軍被調了一部分趕往北城,而這一切,都不出賈詡的意料,或許有人認為,即便郭汜從東門調走了一批西涼軍,但是徐晃等人這樣明目張膽地在城下堆積柴火,又豈會不被城上士卒發現?
理論上是這樣,但是事實上,弘農並不是一座縣城,在天下尚未爆發黃巾時,弘農可是司隸數一數二的重城,它西接函谷關、東連澠池、雒陽,稱得上是兵家必爭之地,在靈帝年間,弘農先後屯紮過不下於十萬的士卒,哪怕是後來董卓執政時,亦在弘農佈下重兵,以防備荊州的劉表,只不過後來董卓捨棄了雒陽,將京師遷往長安時,這才將弘農的兵馬調走,安置在潼關、函谷關一帶。
換句話說,眼下東門區區數百西涼守軍,實在不足以擔任整個東面城牆的警戒,再者,那數百守軍多半集中在城門附近,這才導致徐晃能夠在西涼軍的眼皮底下,在城牆下堆滿柴火。
當然了,如果徐晃一旦點燃了那些柴火,那就另當別論,畢竟駐紮在東城門附近的西涼軍也不是傻子,發現了城牆外的火光,自然會派人前來探個究竟。
說到底,賈詡的計策也是險之又險,雖說他自己並不這麼認為。
“差不多戌時了…阿嚏”說了半句,也不知是因為夜風過於寒冷,還是因為被西涼軍困在城中的陳驀的咒罵,賈詡冷不丁打了一個噴嚏。
“賈大人?”在徐晃關切的目光下,賈詡不明所以地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納悶,繼而,在側耳傾聽了一會來自城內的動靜後,他壓低聲音說道“看來王師已經成功將城內的注意力都引了過去,徐將軍,一切可曾準備就緒?”徐晃聞言望了一眼四周,而這時,他所率的士卒已經將砍伐的柴火堆於城牆之下,正往柴火上傾倒脂油地等易燃之物,畢竟,單單柴枝等物,並不足以在短時間內燃旺,而徐晃卻必須在被城內察覺到不對勁之前,在短時間內將城下的柴火點燃,並使其燒旺。
見部下的士卒點頭示意,徐晃轉過去,對賈詡抱拳說道“賈大人,一切已照你吩咐安排妥當,只等大人下令”
“好”賈詡點了點頭,凝聲說道“徐將軍,戌時二刻前後,你便叫麾下將士放火燒此間城牆,須在三刻之前將火燒旺,不得有誤”
“是”徐晃抱拳領命,隨即覺有些不對勁,望著賈詡詫異說道“這…賈大人難道不和末將呆在此處?”只見賈詡輕笑一聲,神秘說道“在下不是說了麼,要入城營救陛下與百官,否則,一旦郭汜、李傕二人察覺不對,將陛下於百官囚
之所轉移,豈不是叫王劍師與徐將軍白忙一場?”說著,他頓了頓,輕聲笑道“倘若在下成功營救陛下並朝中百官,便會即刻前來此處與徐將軍匯合,且勞徐將軍在毀去這道城牆後死守此處,否則陛下與百官無路逃生矣”
“是,末將明白——即便粉身碎骨,末將亦會為陛下與百官死守著逃生之路”
“好好,”賈詡點點頭,隨即深深了口氣,輕聲說道“如此…在下去去便回”
“去…”徐晃愕然地望了眼賈詡,隨即轉過頭望著身後那高聳的城牆,古怪說道“城牆高聳如斯,不知賈大人如何混入城中…”正說著,他忽然覺好似有股微風颳來,下意識回頭一看賈詡,卻見賈詡周身颳起一股隱晦的黑風,越來越密,繼而,只聽噗地一聲,賈詡竟然憑空消失在他眼前,消失地無影無蹤。
“賈…賈大人?”那詭異的情景,直看得徐晃目瞪口呆,他了
眼睛,小聲詢問身旁的士卒。
“喂,方才…看到了麼?”只見那名士卒連連點頭,同樣一臉駭然地說道“嗯,小的看得分明…”兩人對視一眼,覺背後泛起陣陣涼意。
而與此同時,在城牆的另外一側,亦颳起了一股稠密的黑風,隨即,黑風稍稍退去,出了賈詡的身形。
只見他面自若地回頭望了一眼高聳的城牆,眼中隱隱
出幾分喜悅。
“不愧是《遁甲》三篇中的《地遁》之章,竟然有這般奇效,能叫人穿山過石,無不可去之處,奇哉奇哉縱觀天下之大,實非我輩能夠看透其中玄妙只不過…”說著,賈詡望了一眼自己衣服上不知從何處沾到的汙垢與泥土,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嘲說道“只不過此術對於自惜羽翼的詡而言,代價著實大了一些…但願習之後可叫詡不至於如此狼狽,幸哉幸哉”撣了撣身上的泥土,賈詡閉上眼睛,深深
了口氣,當他再睜開眼睛時,他的雙目中彷彿隱隱浮現出幾絲古怪的幽光,更匪夷所思的是,眼下他所看到的事物,與之前顯然有了極大的差別。
只見在賈詡的眼中,他面前的城牆上不滿了一道道幽藍的痕跡,密密麻麻,如同蛛網一般,他好奇地伸出手指,在那無數道幽光的匯聚之處重重一戳,只聽咔嚓一聲,賈詡痛地倒
一口冷氣,不過牆上那塊石磚,竟然也因他那一指而碎裂了一部分。
“…”望著自己有些麻木的食指苦笑著搖了搖頭,賈詡低頭望向地面,他驚訝地發現,以往看似平淡無奇的地面,竟然佈滿了一條條土褐的痕跡,有的
如臂膀,有的細如髮絲,密密麻麻,遍佈他所能望見的整片大地。
喃喃自語一句,賈詡蹲下身,伸手撫摸著腳下的土地,他這才發現,那一條條的痕跡,竟然是無數匯聚而成的氣。
“這就是地脈麼?”望著那一道道細如髮絲的地脈逐漸匯合,到遠處時變得越來越,同時亦
受著來自地下那些氣的驚人儲量,賈詡的眼中不免
出了幾分狂熱。
忽然間,他隱隱回憶起曾經遊學時所看過的一本雜,其中言道:天地萬物皆有生氣,天有天之氣,是謂天運;天地有之氣,是謂地脈;人有人之氣,是謂人是本也回憶著那一字一句,賈詡的呼
微微變得有些急促,因為從好友所贈的《地遁》篇章內所寫,所謂的地脈,關乎著這片大地的生死存亡,倘若地脈內地氣充裕,則該地草木皆能生長,溪
不絕,人、獸、蟲、鳥皆得以生存;倘若反之,地脈內地氣枯竭,則大地壞死,草木枯敗,河水斷
,淪於荒漠,萬物不得而生。
其實,地脈這個詞最早也是出現在道家,也曾經被天下所採用,只不過當時世人並不用地脈稱呼,而是稱之為風水,期間,漢室以及朝廷所熱衷的龍脈,其實不過是地脈極為集中的一片區域。
正是因為地脈集中,是故該地地氣充足,因此草木鼎盛,稻穀、糧食皆得以豐收,也正因為如此,地脈歷來被皇帝看重,視為祥瑞,甚至命名為龍脈、國脈。
或許是因為了解到了這一些,才使得賈詡在心驚之餘頗有些患得患失,因為他意識到,只要他將地脈稍加變動,便足以叫整片地域面目全非,哪怕是引起洪水、山崩、地陷,亦不在話下。
而在此之前,賈詡從未想過自己那位友人口中的觀地脈、識風水,竟然蘊藏著這般力量。
“不愧是天卷下冊上所載的妖術…”動之餘,賈詡深深
了口氣,平復著自己的心神。
不過說實話,到了這種地步,那其實已經不應該稱之為妖術…
然而,就在賈詡內心盪時,遠處走過來三名巡邏的西涼軍士卒。
“誰?”
“唔?”賈詡愣了愣,暗暗責怪自己大驚小怪,不慎發出聲響引來了巡邏的士卒。
就在賈詡暗暗自嘲時,那三名西涼軍士卒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目警惕之
,沉聲問道“你何許人?在此處做什麼?”話音剛落,就見賈詡伸出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
聲的動作,隨即古怪一笑,指了指腳下。
那三名西涼軍士卒詫異地低頭望去,卻見地面一陣詭異地動,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腳下的土地如同水團般凸起,將他們整個包裹其中。
伴隨著幾聲壓抑的、甚至難以察覺的呼救,那三名西涼軍士卒竟然被那團詭異的泥土活活拖入地下,窒息而死,且死不見屍。
“唉,為何要發現在下呢?想來你三人也是命中註定有此一劫…”望著腳下毫無異常的地面搖了搖頭,賈詡望了一眼四周,喃喃說道“那麼,陛下如今被關押在何處呢?”說罷,他一拂衣袖,竟好似在自家後院散心般、面自若地行走在駐紮有三萬餘西涼士卒的弘農城中,彷彿
本就不將城內那諸多凶神惡煞的西涼軍士卒放在眼裡。
當然了,眼下的他也確實有這個資格,手握《奇門遁甲》中《地遁》篇章的他,已無法再用普通凡人對其形容,放眼天下,雖天下之大,恐怕也無人能與其抗衡,是當今世間名副其實的、最強的妖術師至少,在未來的幾年內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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