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猜對了開頭卻沒有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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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
目光一瞥,盡收寬廣大殿場景,發現沒有玄女身影后,孟奇腦海內瞬間冒出了這個念頭。
豪氣干雲歸豪氣干雲,進入*仙界前,他早就預想了諸多狀況,以演繹不同應對,比如當代玄女早就發現了內或者高覽的窺探,故意做出樣子,設下埋伏,引誘高覽主動跳入陷阱,或者她格異常謹慎,看似閉關打磨,隔絕內外,實際已經金蠶脫殼,拿著準備好的寶物,不知在天涯海角哪個疙瘩秘密渡劫了。
所以,如今眼前看到的狀況並未超過孟奇的預料和準備,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覺。
自己摻合的事情,哪可能像逗比大哥想得那樣霸氣側漏,順順利利?
他邀請自己做幫手就得有這種覺悟…
念頭冒出的同時,孟奇也有了一絲苦笑,絕刀斜指,審視著寬廣大殿內的蛛絲馬跡,雙腳一在殿內,一處堂外,彷彿站在兩個宇宙。
神識蔓延覆蓋,他與高覽突然齊齊“咦”了一聲。
這裡看似空空蕩蕩,沒有身影,實則漂浮著種種虛幻事物,似記憶似情,似經歷似烙印。
孟奇念頭忽動,道一燈亮,諸果之因凸顯,讓自身踏入了因果天地,觸及心靈與神的虛幻世界,而高覽雙眼蒙上了一層淡金,波光微蕩,聖德似水,功德如鏡。
剎那之後,所見再也不同,孟奇身前是一座佛堂,如來高坐,面容慈悲,金身被香火白煙繚繞。被古舊青燈照亮,一名灰袍僧人眼簾低垂,復一般敲著木魚。誦著經文,如同苦修之士。然而本該意氣風發的年輕面容與這有些微妙的矛盾。
篤篤篤,阿彌陀佛,如是我聞。
木魚聲單調回蕩,蘊含著某種平靜人心的力量,忽然,佛堂入口走進了一位穿著紅嫁衣的女子,她容顏緻,眉眼之間殘留著愛玩愛鬧的過往。步伐減緩,停在了灰袍僧人背後。
“你為什麼又來了?”灰袍僧人眼簾不啟,木魚不斷,語氣平和但拒人於千里之外。
紅嫁衣的女子嘴角勾起,笑容一如既往的燦爛,給人帶來不自覺的快樂,語氣則低沉平靜,彷彿在訴說著與己無關的事情:“大師,我要嫁人了。”啪!灰袍僧人手中木槌突地折斷,篤篤篤之聲戛然而止。整個人宛若泥雕木偶。
紅嫁衣的女子笑容漸漸轉淡,帶上了少許悽豔:“我不想接受,所以打算一了百了。”砰的一聲。灰袍僧人猛然跳起,帶得香桌搖搖墜。
一了百了?灰袍僧人眼睛睜開,盡是焦急與擔憂,再無別的情緒,他雙手伸出,試圖制止。
然而,他黑晶亮的眸子裡,嫁衣女子的脖頸處鮮血早就已經湧得乾枯,一身紅不知是嫁衣還是血裙。
雙手穿過。沒有觸摸到任何實體,穿透了過去。
灰袍僧人動作凝固了。目光發直地看著眼前身影變淡。
佛前有鬼,只為道別。
哐當。香案倒地,菸灰四起,遮掩瞭如來,場景漸漸發散,嫋嫋於寬廣大殿。
這是什麼東西?孟奇微皺眉頭,心裡冒出了諸多疑惑,而這時,又一副“畫卷”展開於他和高覽眼前。
病榻之上,一位俏麗嬌憨的女子斜依靠枕,兩頰無,已病得形銷骨立,目前進氣多出氣少,本該顧盼生姿的雙眼漸漸變得渾濁。
她的旁邊,有位中年文士緊抓她的雙手,眼神裡藏著化不開的悲慟與哀傷。
這中年文士眉較,透著幾分剛硬,嘴上鬍子橫長,頗為怪異。
一看到他,孟奇腦海內就冒出了他的名字:“六洋狂客”吳季真!
與當代玄女某個應身有著一段刻骨銘心情的大宗師!
於是,孟奇有所明悟。
殿堂內所見的場景都是玄女不同應身的經歷,因緣因份顯化時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