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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大戰三仙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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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鋒是在拂曉時分,那是在三仙臺以南三里地方,雙方一場廝殺,藍旗社被砍倒三十多人,而藍旗社也只到了四位分旗首領。

就在一場廝殺過後,藍旗第一支的“鐵頭”白布衣,立刻下令緊急撤退到三仙臺,他們據險死守,立刻與大刀寨的人相峙在三仙臺。

那三仙臺原是三個小山頭,山道呈彎曲的相互繞過這三個圓山頭下面。

白布衣與李敖、石如玉、趙爾壯,四個人合領著一百五六十名旗下兄弟,分成兩個方向,叉著守在山道兩邊,不論大刀寨的人如何攻擊,都得承受兩方面壓力。

一整天的僵持中,大刀寨曾試探的攻擊過,卻被藍旗社的人一頓亂石暴砸而退。

現在!

鉤廉月又高掛在天上,便在這淡淡的月光中,白布衣目光冷冷的凝視著山坡下面那一堆堆的營火,為數似是比自己這方面人多上許多的大刀寨,正不知會在何時才發動另一次攻勢。

於是,他想起魁首,如果於當家的在,大刀寨再大的膽子也不敢來。

當然,還有五支與六支的人,他們住在廣義鎮北方,也不知去送信的人到了沒有,希望他們能快馬加鞭的趕來。

四個分旗的人,各由首領帶著值夜,現在是二支值夜,餘下的一三四三支的人全就地睡下來,大夥除了啃吃一些乾糧外,要喝水就爬在山泉邊喝了。

四十多名第二支旗下的兄弟,各自佔著有利地形,目不轉睛的望著遠處山下面的大刀寨人馬,聲音傳來,大刀寨的營地上竟是歌聲震天,歌聲時而雷動,山谷回鳴,令人難以想像他們會是一群找人玩命的兇漢。

白布衣也想起藍旗社的人總加起來足有七八百人,只因各旗分散,加上倉促敵,眼前卻形成了敵眾我寡局面,果是令人想像不到的事。

就在一塊巨石上面,白布衣正自沉思呢,身後面“八爪鷹”李敖緩步過來,他先是望望遠處山坡下面的一片營火,冷哼一聲,道:“大刀寨攻擊我藍旗社究竟是為什麼?龜孫子們似是傾巢而出,孃的總得有個藉口吧!”白布衣道:“李兄的意思是說這大刀寨師出無名了?”李敖罵道:“他媽的,難道師出有名?”白布衣搔著短胡茬子,一聲苦笑,道:“什麼叫做江湖?”他嘿嘿一聲似是自我解嘲的又道:“江湖乃是牛鬼蛇神的組合,不幸你我就是生存在江湖的圈圈裡面。”李敖寒著面孔,道:“這個我懂。”白布衣一笑,道:“那麼大刀寨師出何須有名?”李敖道:“雖人在江湖,可也不著興隨意亂殺。”他一頓又道:”我藍旗社在二當家時期,人馬足以大這大刀寨一倍,我們就沒有想到併他人吧!”一聲苦笑,白布衣道:“我們的思想卻不能左右別人與我們一致,做法上更不能左右他人,如果硬是要問大刀寨發兵的目的,大概也只有他們以為的江湖例律,爾虞我詐與弱強食吧。”

“咯崩”咬著牙,李敖惡狠狠的道:“孃的,大刀寨什麼東西,他們覷空搗隙的偷襲我們藍旗社,以為於頭兒兩年未在,就目中無人的想來併我們了,且等我們把弟兄們招集齊,非殺他娘個落花水,的,老子就不姓李。”白布衣搔頭,道:“李兄的想法不差,只是我們在毫無準備下戰,一時三刻怕難以把弟兄們集結起來,即算是北面的紫黑兩分旗的弟兄,怕也得明過午才趕得到呢!”望望天,李敖道:“白兄該歇著了,由我來接替。”白布衣道:“真快,已經三更天了,霜寒冷人身,人寒冷人心。”邊沉聲對一旁兄弟夥,道:“藍旗的兄弟們換班了。”突然間,李敖指著山下面道:“白兄你快看。”白布衣正要找地方歇著呢,聞言急步走去,只見山下一片漆黑,那些營火早已不見。

白布衣稍作思忖,緩緩道:“也許他們全歇著了,也許他們在製造陰謀。”李敖雙手覷空揮舞著怒罵道:“的老皮,叫他們來吧,我李敖若不找他個十幾二十個墊底兒的,李大爺就算是——”李敖的話尚未完呢,突然聽得三仙臺三面人聲喧叫,聲聲扣人心絃。

藍旗社的人馬才剛剛歇下不久,聞得殺聲,一個個忙著抄傢伙就上自己崗位準備廝殺。

三仙臺的東西面已有人影出現,正面的更是直往山坡上殺來。

白布衣同李敖一打手勢,二人分率各旗兄弟往山道上衝過去,不料藍紅兩分旗的人分頭上去時候,卻又突然消失敵人蹤影。

白布衣自“包頭紅布”於柏天離去後,藍旗社的事務即由他暫代,魄力上是欠缺了些,但卻也是個穩重人物,如今他與紅旗首領“八爪鷹”李敖分途上,敵人卻不戰而失去蹤影,他在一陣思忖後,立刻通知“生死膽”趙爾壯與“金剛拳”石如玉二人。

四個分旗首領稍作商議,立刻決定把所有的人馬分成兩撥,一撥歇息,另一撥把守要道,除非大隊敵人攻上,否則不加理會。

原來白布衣思之再三,已知這是敵人的騷擾行動,志在製造驚慌,令藍旗社的人緊張一夜,只等人困馬乏之際,大刀寨才大舉攻擊呢。

果然,一個時辰未到,又聞三面喊殺之聲,灰暗中人影幢幢似向山上撲來。

這時藍旗社兄弟們各自佔住防守位置,沒有一人再加理會山下撲近敵人。

不過大刀寨的人這一夜連著三次試探騷擾之後,藍旗社弟兄們卻並未受到太大影響,每個人也都眯了一陣,多少也恢復了些疲累。

白布衣只是打了個盹,他憂心於天明以後,因為自己方面的黑紫兩分旗人馬,中午以前只怕難以趕到,那麼自己這方面能不能撐過四個時辰之久,就很難說了。

有一片薄薄雲層罩住東西山頭,但卻罩不住東昇的太陽,成串的彩霞便穿過雲層向大地,而大地卻是沉寂的,尤其是三仙臺四周,更是沉寂的怕人。

就在這時候,山坡下,一個身材結,面褚赤的虯髯大漢,獨自一人大踏步走到三仙臺下面的一棵榆樹下,這人披著一件大風衣,紅嘟嘟的大紅衣,左右手分把大風衣掀開來而出牛皮寬帶上的十二把森森寒光的半尺長尖刀,另外他那‮腿雙‬上也各了四把刀,壯至威猛的站在樹下仰頭往三仙臺上看!

巨石上面,白布衣看的清楚,冷冷一喝,道:“‘飛刀太歲’”步如飛。”一旁的李敖“呸”的一聲,道:“他的,大刀寨的大當頭。”突的一聲大喝,步如飛撕破喉嚨般的道;“藍旗社如今是哪個在當家?”步如飛的聲音剛落,白布衣斜身大石上一站,道;“步如飛,你吒唬個鳥,誰人不知藍旗社當家的是‘包頭紅巾’於柏天於爺!”忽然仰天打個哈哈,步如飛戟指五丈高處大石上的白布衣,喝道;“誰不知道於柏天那個老狗已死,他可是為了個義子而追他的結義金蘭大哥卓清風去的。”他一聲斷喝又道“步大爺這是在問你們,藍旗社如今是由誰當家主事,難道:“你們是六分旗各自為政不成!”白布衣起長衫下襬,冷然喝道:“姓步的,別人家務事,你他孃的的什麼嘴,別忘了這兒不是大刀寨。”仰起面,雙目厲睜中,步如飛梟笑道:“大石上站了四個藍旗社會旗首領,卻只有你白布衣一人對話,這已經說明了你白布衣隱隱然成了藍旗社的魁首,步如飛在此先向你老兄敬賀了。”白布衣冷冷一哼,道:“姓步的,你少他媽的打哈哈,說吧,說出你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嘿然一聲,步如飛道:“你的這種口氣,越發的證明你已是藍旗社魁首,這樣一來,我就找對人了。”白布衣怒道:“大刀寨遠從百里外興兵來犯藍旗社,總得有目的吧,姓步的,你就直說吧。”步如飛踏前一步,仰頭一笑,道:“你能接掌藍旗社,必然是個識時務的俊傑之士,不用我多說,你應該會知道我們的來意吧!”白布衣冷然一哼,道:“乾脆,你就別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吧!”步如飛大聲道:“你真的不懂?”白布衣怒罵道:“混帳東西,誰同你在打啞謎。”厲叱一聲,步如飛道:“的,兵臨城下你竟還恁情放肆!”白布衣一旁的李敖早難耐怒火的罵道;“去你孃的六舅頭,別他孃的在大爺們面前張牙舞爪,老子們不吃你這一套!”雙肩聳動,鬚髮戟張,但卻在他的厲目上仰中,深一口氣,道:“王八蛋們聽清楚了,大刀寨興兵目的,為的是一統江湖,出兵之常寨主已有鈞令,藍旗社的人馬如棄械投降,大刀寨立刻頒佈赦令,且大加封賞,否則,即予滅絕,一個不留!”大石上面白布衣嘿然冷笑,道:“放你孃的,昨一場廝殺,未聞你這狗東西一番說詞,再說你們大刀寨算你的什麼東西,姓常的以為玩著一把殺刀就妄想一統江湖,別他孃的笑掉大爺們的大牙了,哈——”白布衣二聲笑,引來的不只是李敖三人陪笑,連三仙臺上面的藍旗社所有一百多名兄弟們也全跟著笑——榆樹前面,步如飛狂吼,道:“我把你們這些該死的狗才,一旦等到老子們衝殺上去,必將令你們血濺五步。”李敖大罵,道:“姓步的狂徒,這血濺五步四方嚇下倒藍旗社兄弟們,便在這三仙臺前,兩軍陣上,總會殺他媽個結果出來的。”

“飛刀太歲”步如飛一聲兒梟笑,道:“別他媽吹大氣放響了,眼前光景十分清楚,別說是我們以二對一,而是一對一的殺,藍旗社又豈是我大刀寨對手,現在你等既不識時務,當然也就難稱俊傑,繼之而來的便是兵刃相向,本人以大刀寨大當頭之威,再給你們半個時辰,只待頭出山頭一扁擔高,再不投降,還要強行負偶頑抗,我大刀寨必一舉殺上三仙臺,宰你們個屍橫荒山,光景就看你們了!”

“飛刀太歲”步如飛說完回頭揚長而去,他本不再理會巨巖上李敖幾人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