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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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覬覦著這份家業，只知道這些人想盡鎊種方法對我下手，人的貪念是很可怕的。我以為保護她的最好方法，就是將她隔絕在我的世界之外。即便這回她又出現在我眼前，我還是這麼想…”他稍頓了下，繼續說:“直到…我知道她有了我的孩子，想自己一個人生下他。她這麼做，會讓孩子和她在將來吃盡苦頭，我娘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我決定改變心意…”一雙細緻的小手從背後攬住他的。

“我的女人！我自己保護。”他覺到背後嬌小的身軀微微顫動著。

“我…從沒後悔…給了你…有了孩子…”紛紛的淚水，拓溼了身上的衣衫。

“可是…看到你…對我視而不見…對、對別的女人…我好難過…

好難過…”他一側身，將她抱個滿懷。

“傻瓜！”他輕斥一聲，那些女人全是她的替代品而已。

“願意做西門家的人嗎？”他柔聲問。

“我只想做你的人。”她悶在他前含糊回答，很小聲，不想讓他聽到。

“那還不是一樣。”他笑說。

***除了當事人，對其他人來說，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訣兒.你當真要娶一個舞伎？”四叔突然聽到西門訣的決定，頗為訝異。

“我像是說說而已嗎？”他反問，慵懶地往椅背靠去。

“可是，她這種身份…”西門訣凜然一瞥，教四叔噤了口。

他不打算繼續討論這話題，藉機說:“四叔，這麼多年來，你為什麼願意一直跟著我？我爹當年立我為繼承人，也同時從家業中分出四份家產給他的兄弟，你為什麼不收？”四叔眼神略黯淡了下。

“對西門家的人來說，這世上最容易得到、最珍貴的東西就是財富，因為我們有，別人沒有。可是我們得到的並不見得是最珍貴的，你懂嗎？”西門訣並沒有回應，他等著四叔繼續說下去。

“有很多事我不能說，因為這關係到我們兄弟之間太多的問題，原本九個兄弟，到大哥繼承時只剩五個，現在就剩我和三哥了。我只希望你相信四叔是真心護著你，即使我知道你並不相信。”

“二叔的事處理得怎樣？”西門訣微微偏頭，抬起沉穩目光，換了另一個問題，他知道四叔是不會說明白的。

“我說什麼也不會相信二哥是會服毒自盡的人，他不是那種個。”

“當然，他從好幾次兄弟之間的血腥鬥爭中存活下來，怎會尋短見？”西門訣淡淡說道。

“四叔，你不覺得很巧嗎？”

“什麼事？”

“當年五叔也是奪了九江造船坊之後自盡，二叔在分了造船坊之後，也做出同樣的事，下一個，或許是三叔也說不定。”

“這我倒沒想到。”

“不過，也許二叔會沒事。”

“什麼意思？”四叔忽然懂他話裡的乾坤。

“你懷疑是三哥幹下這事？”

“不知道。”西門訣若無其事般的聳了聳肩。

“也許守株待兔會是個不錯的方法。”四叔隱隱覺得他話中有話。

“如果用絲剝繭的方式來查這事呢？”四叔提出這建議。

“西門家含括百業，要從何查起？就算是先從鹽、茶、造船三業著手，也不是一時之間就能找出在幕後控的人。總之，這事擱著，先幫我把婚事辦一辦。”四叔看著他，微微愣了下。他第一次看到侄兒臉上，出毫無防備的笑意，就像當年第一次見到那個他準備帶回西門家的小男孩…

是什麼改變了他？

“怎麼了？”西門訣防備心又起。

“沒，我這就去替你準備婚事。”***意鬧鬧，喜上眉梢。

西門家大喜之，席開數百桌，徹夜喧喧騰騰，好不熱鬧。而座落在滿園杏的新房與之相較，就顯得雅靜許多。

他進房走向喜，看著榻上新嫁娘的模樣，嘴角不向上彎起。

雪兒嬌小的身子蜷在側，粉琢的臉蛋清新而誘人，一身紅豔照眼的衣裳半敞，出淡粉低貼身羅衣。她手上拿著一件杏黃絲衫裙，一看就知道她打算更衣，可是怎麼換到一半睡著了？

他彎身抱起雪兒，輕軟的身軀似乎受到暖意，下意識地往他前偎去。

“訣…”雪兒恍恍惚惚輕聲喚他。

他抱著雪兒往上躺下，伸手為她寬衣。

雪兒似乎知道他在做什麼，可意識還不太清楚。她遞上絲裙，含糊的說:“換衣服…”他輕笑一聲，拿開絲裙往外丟去，低道:“不必換了。”為什麼？嗯，她記得穿這身衣裳睡覺會很不舒服的呀？

雪兒惺忪睜開眼，一臉惑的看著他，才發覺身上貼身的衣物也被他著手褪去。

“雪兒，我要抱你。”他滑下一隻手，來回撫她白皙的體。

他示愛的舉動讓她整個人完全清醒過來，但想起那唯一一次歡愛的情形，不自覺想要退縮…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住…

雪兒一臉為難，抬起頭看著他的下巴，囁嚅著:“不行啦，你、你那樣…你會讓我…”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晚他們捲雲暴雨地糾纏了一夜，只喃喃說道:“我怕傷到孩子。”他低頭埋在她頸側，邊齧咬的耳下，邊允諾:“我會溫柔一點。”

“嗯…”雪兒無助的弓起身子，他知道如何讓她完全棄守。

他的往下，吻著喉頭、鎖骨，手在渾圓處捏，雪兒發出無法忍受似的呻，‮腿雙‬不自覺勾起，貼上他的大腿。

他略抬起頭，輕道:“你好，一碰就有反應。”雪兒含羞帶怯地緊緊抱著他，發出近似哀求的聲音。

“我、我不知道…”他輕笑一聲，低頭合住前粉紅的突粒，時而齧咬、時而。雪兒像要逃開似的扭曲上身，可是遊移到下身的手，制住她身軀的躁動。

雪兒的哦像哭、像笑、像生氣、也像撒嬌，她聽到自己的聲音，羞得緊閉雙眼，咬了一下，又情不自的鬆開嘴，放出聲音來。

他拉開她的手，起身半跪在她‮腿雙‬之間，以極快的動作撤下身上的衣物。

他抓住她的腳踝，左右拉開她，將慾望推入已為他準備好的溫潤甬道。

“嗯…”雖不像第一次如此裂疼，但她仍覺到他的火熱正極度的撐開她。

“放鬆…”他柔聲安撫。

雪兒察覺愈來愈無法控自己的身體，她需要他來駕馭。

“抱我…”她幾近無措的哀求。

他傾身抱起她，和她面對面坐在上，雪兒的腿勾在他上，她的脯緊緊壓住他的膛。

他俯在她耳畔，低聲說:“別急，慢慢來，我們有一整夜…”雪兒以輕聲哦回應他，毫無保留地出自己，附在他身上隨之擺動。她本不知道是怎麼結束的，只知道自己的身子搐了一整夜…